“最后还是师傅忍不住了,她带着我去了当时生活的镇子上唯一一家医院,也是在那里，他们第一次给我做了检查，说孩子很健康,没事，这么久还不出生也确实不好，他们决定使用人工干涉的办法，把她请出来。”</p>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渊看到自家外婆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p>
她的眼睛微眯，嘴唇也抿成薄薄的一条线。</p>
她在紧张？</p>
一向坦然率性的外婆这是……在紧张？</p>
“那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一天——”</p>
就在他们使用催产针之后，她很快发作了，疼痛倒还好，她是在街头打架长大的，从小受过的伤大大小小总有几次媲美这种疼痛的，然而——</p>
恐惧感！</p>
一股让她毛骨悚然的恐惧感支配了她！</p>
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这般恐惧过！！！</p>
“快出来了！再努把力，我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她听到助产士惊喜的叫声，还有其他助产士热情而温和的鼓励声。</p>
然而——</p>
耳鼓旁，她脑中最清楚的声音却不是这些或者惊喜或者温柔或者热情的声音。</p>
而是另一种很古怪的声音。</p>
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声音，有些像起泡一颗一颗从深海冒出来的声音，又有些像一种音符，一个一个连起来，便有些像师傅经常在刺青店里哼唱的小调儿……</p>
然而师傅现在是不可能哼唱这些小调儿的，因为师傅此时就在她身旁，穿着无菌服，纹满花纹的手掌隔着透明的手套握住她的手掌，用力握着，大声说着什么，一脸焦急。</p>
她觉得她快没有力气了。</p>
她从来没有如此软弱无力的时候。</p>
不过应该没事的，如今生孩子，孩子的死亡率可能还有一点点，然而产妇的死亡率几乎是0%吧？</p>
她应该没事的吧？</p>
虚弱的，她看向天花板明亮而灼人眼的灯，然后，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那些灯摇晃起来，先是晃成了一条又一条的光影，然后，天花板上开始出现了一条又一条的黑影。</p>
仿佛幽灵一般，仿佛黑雾一般，出现在那里，出现在一无所知的产房众人头顶。</p>
她一开始以为那是幻觉，然而很快的，她意识到那不是。</p>
那些黑雾越聚越多，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天花板几乎成了一片黑色，浓稠的黑色。</p>
一开始只是一个小黑洞而已，渐渐地，越扩越大，最终变成了一片黑色的天空。</p>
她一开始以为那是黑色的天空，然而随着那片天空逐渐朝她压下来，看到那片黑色中隐藏的东西，她才意识到，那、那根本不是什么天空，还是海底！</p>
那是一片海底啊！！！</p>
她看到一个气泡从那海底冒出来，从那粘稠的“海水”中冒出来，向她的方向缓慢的坠落下来，然后在空中爆炸。</p>
“啪——”的一声，化成了一片极淡的烟雾。</p>
然后又有新的气泡冒出来，一声又一声，和她耳中之前听到过的气泡爆炸声诡异的重叠了。</p>
眼睁睁的，她看到天空那片“深海”向她的方向、向众人的方向倒扣下来，她与那片“海”越来越接近了，以至于她已经清晰可见里面那群长相特异、她从来没见过、然而绝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诡异生物了！</p>
“不！！！！！！！！！！！”</p>
她当时是大叫出声了的。</p>
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声。</p>
然后，那片“海”将她和她淹没了。</p>
同时被淹没的还有产房里的全部人。</p>
后来她才知道，不止是产房里的全部人，产房外，医院外，整条街道，整个社区，乃至整个小镇……</p>
全部被这片深海……</p>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渊看到自家外婆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p>
她的眼睛微眯，嘴唇也抿成薄薄的一条线。</p>
她在紧张？</p>
一向坦然率性的外婆这是……在紧张？</p>
“那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一天——”</p>
就在他们使用催产针之后，她很快发作了，疼痛倒还好，她是在街头打架长大的，从小受过的伤大大小小总有几次媲美这种疼痛的，然而——</p>
恐惧感！</p>
一股让她毛骨悚然的恐惧感支配了她！</p>
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这般恐惧过！！！</p>
“快出来了！再努把力，我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她听到助产士惊喜的叫声，还有其他助产士热情而温和的鼓励声。</p>
然而——</p>
耳鼓旁，她脑中最清楚的声音却不是这些或者惊喜或者温柔或者热情的声音。</p>
而是另一种很古怪的声音。</p>
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声音，有些像起泡一颗一颗从深海冒出来的声音，又有些像一种音符，一个一个连起来，便有些像师傅经常在刺青店里哼唱的小调儿……</p>
然而师傅现在是不可能哼唱这些小调儿的，因为师傅此时就在她身旁，穿着无菌服，纹满花纹的手掌隔着透明的手套握住她的手掌，用力握着，大声说着什么，一脸焦急。</p>
她觉得她快没有力气了。</p>
她从来没有如此软弱无力的时候。</p>
不过应该没事的，如今生孩子，孩子的死亡率可能还有一点点，然而产妇的死亡率几乎是0%吧？</p>
她应该没事的吧？</p>
虚弱的，她看向天花板明亮而灼人眼的灯，然后，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那些灯摇晃起来，先是晃成了一条又一条的光影，然后，天花板上开始出现了一条又一条的黑影。</p>
仿佛幽灵一般，仿佛黑雾一般，出现在那里，出现在一无所知的产房众人头顶。</p>
她一开始以为那是幻觉，然而很快的，她意识到那不是。</p>
那些黑雾越聚越多，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天花板几乎成了一片黑色，浓稠的黑色。</p>
一开始只是一个小黑洞而已，渐渐地，越扩越大，最终变成了一片黑色的天空。</p>
她一开始以为那是黑色的天空，然而随着那片天空逐渐朝她压下来，看到那片黑色中隐藏的东西，她才意识到，那、那根本不是什么天空，还是海底！</p>
那是一片海底啊！！！</p>
她看到一个气泡从那海底冒出来，从那粘稠的“海水”中冒出来，向她的方向缓慢的坠落下来，然后在空中爆炸。</p>
“啪——”的一声，化成了一片极淡的烟雾。</p>
然后又有新的气泡冒出来，一声又一声，和她耳中之前听到过的气泡爆炸声诡异的重叠了。</p>
眼睁睁的，她看到天空那片“深海”向她的方向、向众人的方向倒扣下来，她与那片“海”越来越接近了，以至于她已经清晰可见里面那群长相特异、她从来没见过、然而绝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诡异生物了！</p>
“不！！！！！！！！！！！”</p>
她当时是大叫出声了的。</p>
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声。</p>
然后，那片“海”将她和她淹没了。</p>
同时被淹没的还有产房里的全部人。</p>
后来她才知道，不止是产房里的全部人，产房外，医院外，整条街道，整个社区，乃至整个小镇……</p>
全部被这片深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