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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老板在她上班的时候过来,说老板娘昨天出门,被车刮到了,老板娘摔倒了。她的膝盖本来就有毛病,这回车祸挺严重的,准备住院好好看看。他也得在医院陪老婆,给她爬上爬下做检查,如果老婆开刀,他还得送饭,因为老板娘走动不方便又比较胖,用双拐走路再摔一跤,那可不是小事。
  他的潜台词是最近店铺就交给她了,她得从早到晚上两个班。
  林信书第一反应是狂喜,她能挣更多的钱了,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下周六有音乐节,她什么都准备好了,也约了人,不能不去,没法上班的。老板想了一会,跟她说那两天她在门口贴张纸说明就好。
  还有个大问题,让她每天从早到晚,六点多开店十一点关店,一两天还行,可是一二十天就是强人所难,她身体也撑不住。
  老板点头,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学生都不上课了,太早开店也的确没必要,让她把开店时间改到早上九点半,十点半闭店,一天十叁个小时,也够了。
  老板既然如此好说话,她也不推脱了,反正弟弟也要过来,她每天也被楼上晚上十点都不消停的麻将爱好者们烦死了,还不如躲在店里呢。到时候在阁楼给弟弟搭个小桌子,当然他想待在柜台外面的客人用的桌子上也可以,反正现在进店的人很少。
  外面热得下火球一样,如果没必要,谁还往外跑。
  满心欢喜和弟弟报告这件好事,弟弟的反应冷淡,好久才回复,知道了。
  他快十一点带着电脑和机械键盘到了店里,她赶紧想办法给他在外面把桌椅准备好,让他专心自己的事。午饭前后,也就是十一点半到一点半两个小时是外卖高峰期,把他放到柜台里面碍事,放到阁楼楼梯口他肯定不干,太挤了,只能先在顾客平时坐的地方凑活下。
  他下午来更好。
  他中午来的原因是想和她一起吃午饭吗?
  今天的点外卖的人不少,幸好都是很简单的饮品,大部分就是装杯加料就成。她动作非常快,很快就送走一批又一批外卖小哥,等她忙完,快一点半了。
  天气太热,谁都想喝点凉的,不难理解,她要是在家躺着也会点冰饮料喝当午餐。
  现在她给旁人做完外卖,她自己的外卖也快到了,无他,因为她没做饭,自然没得带饭。而且她会有很长时间不能做饭了。其实在店里做点简单的也行。可她懒得做,想吃一口情愿的,不费劲的。
  上海的外卖行业极度发达,五月的时候她点了不少次小龙虾,家家都美味。他们还要在店里呆半个多月,足够把附近所有店铺都尝尝了。
  话虽如此,也不过吃了叁天外卖,她就开始厌烦,预备接下来早起去买菜做饭。后来她六点半起来去菜市场,天呀,为什么清晨还那么热,为什么不到七点太阳还是那么晒人,为什么呀!
  早起买菜做叁餐的雄心壮志马上输给了大太阳,她就地投降,第二天接着吃外卖。弟弟也跟着吃,毫无怨言,就是吃得特别少,少到她觉得两个人吃一份外卖就够了,比如她点了一份煲仔饭,分给弟弟叁根青菜,就能喂饱他了。
  玩笑般的食量,她原本说他是小鸡胃,现在倒好,成了小鸟胃。她每天都要让他喝酸奶吃双皮奶还有水果,其实不是强迫他或者控制他,只是为了不让他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活活饿死。
  他每天在店里忙自己的事,她给他手边放一杯饮料,低配版星巴克既视感。他不会被麻将声打扰到,那偶尔进门的客人更不可能搅扰到他。两个人各忙各的,等他累了她就给他捏捏肩膀,按按颈椎,他应该觉得日子比在家好过,否则不会和她一天到晚待在一起。
  晚上有的时候,他对手头的工作烦了,就会到操作间,坐到上个学期被安排过的地方。她也很无聊,就窝到后面和他说话,有时候接吻,有时候和他双手握在一起,面对面坐着,问他旅行有没有什么打算。
  林含璋每次出去玩都是随性的,其实他根本不操心,也对去哪里玩什么吃什么无所谓。他只是看她热得受不住,找个理由把她弄去凉快的地方而已。山东可以,东北也行,甚至西南的四川贵州也不错,就是不能去云南。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喜欢那地方,心心念念要在那里定居,他有种感觉,她要是哪天觉得自己报完恩手里又有几万块钱,坐飞机都要跑云南,云南就是她的快乐老家,虽然她在云南一个人也不认识。
  店里还是很狭窄,没有客人他又没在工作时她就会过来跟他说话,给他按摩,他会拿出护手霜给她涂手,然后两个人的手油乎乎的,她用手部按摩的手势给他把膏体涂抹均匀,然后再给自己搽好。两只同样香味的手十指交握,她呵呵笑,觉得很好玩。
  他注视着她,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室内湿度太高,可因为空调打的低,体感很舒服。他想,她怎么那么容易快乐呢?涂个手而已,有什么好开心的?
  他没有想太多,因为她快速亲了他的额头,她站着他坐着,他的头就在她胸前,她拉着他的手,总是忍不住亲他,直到被进门的客人打断,才慌慌忙忙出去招待。
  可惜天太亮,人来人往,他不能强迫她跟他做。阁楼又实在热得人受不了,上去纯属自暴自弃行为,在里面脱衣服再肉体交缠,就是残害自己,他是不想吃那个苦头。
  所以他就只能看着她,抱着她,跟她说话,接受她的吻,实际上他憋得想发疯,他的性器想在她体内逞凶肆虐。
  按住她,压得她任何动作都做不得,牙齿咬进她的肉里,她要是敢反抗,就把她的头按到被子里或者做点别的她受不了的事,直到她求饶为止。
  他以前想那么干就会直接动手,每次他们在床上她都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害怕他突然发难。而他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应该说他就是个混蛋,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多恶劣,可那又怎样,谁还能因为他对她作恶多端来惩罚他?
  吃完晚饭,八点之后,几乎没有生意。他又和她亲到一块,“今天我想舔你。”他说。明明是让她快乐的事,可她像只受惊的兔子,直接跳下椅子,想也不想就摇头。
  “为什么不愿意?”他有些不耐烦。
  她支支吾吾的。“很脏的,那里不是给人舔的地方。”
  他翻白眼,别过头不叫她,省得看她的脸生气,“昨天你不是给我舔了吗?你怎么不嫌脏?”
  她马上反驳,“你不脏呀,你干净得很!”
  “那你也不脏。”他也立即对答。
  她简直要跺脚了,“我不一样,我脏得很。”
  林含璋长吸一口气,这是他心情不愉快的前兆表现之一,“你的意思是我每天晚上跟一个脏得很的女人睡觉?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林信书慌慌张张抱住他,他不领情,直接推开,“你不愿意就算了,以后你也不用舔我了,反正我也脏得很。”
  “我没那个意思!我真没有!”她简直要喊冤了,“我就是觉得我那里黑黑脏脏的,不想让人碰,而且你那么白白嫩嫩的,你根本不脏!”
  这话有点意思,他歪头,问:“你知道你是什么颜色吗?”
  林信书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这有什么好问的,不都是黑的吗?这会店里要是来个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她就得无地自容,马上辞职搬家换城市了。
  见她一脸难言之隐不想说话的模样,他还是歪着头,甚至唇边勾起一丝笑意:“你怎么不说了,说呀,跟我讲讲什么颜色,为什么你觉得脏?”
  “……就是……就是紫黑色,很丑的,而且那里平时要尿尿,每个月还会来月经……”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几不可闻。
  忍不住了,他终于笑出声,拍拍她的肩膀,“你怎么那么傻,一点常识没有呢。傻瓜,尿道和阴道就不是同一个地方,它们只是离得近而已。至于月经,那又有什么哪里脏了,没有月经,人类也不会存在。月经也好,尿尿也好,只是人的生理必备的需求,和你吃饭喝水没什么差别,不要想太多。”
  她总觉得他在狡辩,可又讲不出哪里不对劲,他把她的头压下来亲了她的鼻尖几下,“最重要的是,你的那里是不是紫黑色的和我今晚想不想舔没有关系。下阴的颜色只是人成年后色素沉淀的结果罢了。只是一种生理现象,我干嘛要讨厌人类的生理现象?你讨厌我的生理现象吗?”
  她慌得摇头,“你没有!你特别白的,真的!”
  他又笑了,“我看的到自己的是什么颜色,再过几年我可能也会变成和你一样的颜色,到时候你会因为觉得脏就不愿意给我舔了吗?”
  这是什么问题,她就不觉得他有变黑的那天,见她迟疑,他马上拧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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