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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富小景并没去买甜点,而是去于博那儿取了一份伪造报告,为了表示感激,她送了于博一副特别贵的墨镜。
  于博劝她:“你还是最好说实话。”
  “我也想说实话。你哪天走,我和顾垣请你吃饭。”
  “算了,我对当电灯泡没兴趣。”
  取完报告回来,富小景坐在驾驶座戳太阳穴,想应对富文玉的说辞。她左想右想,还是没告诉顾垣两位母亲见面的事情。
  在不断纠结下,她最终还是进了店。
  “妈,你要的甜点,今天没有。明天我再给你买吧。”
  布朗夫人买了一双芭蕾鞋,非要送富小景当礼物,富小景不知道她性情何以大变,到底没收。
  与布朗夫人告了别,富小景小心翼翼地问母亲:“您都跟她说什么了?”
  “我说我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她享受了养育孩子的快乐,也希望自己女儿能够有一个健康的孩子,顾垣并不是一个好人选。
  “顾垣刚打电话过来说要请咱们吃晚饭,我跟他说,纽约哪个大厨能比得过我姥姥。”富小景看了母亲一眼,“他晚上会过来。”
  “还是去外面吃吧,咱们那房子太小了,进门就是床。”
  富小景见缝插针地试探道:“他又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是什么人?”
  富小景厚着脸皮说道:“我这个人很保守,跟人谈恋爱都是以结婚为目的的。”
  “你才多大,就这么古板,趁着年轻多谈谈恋爱,没必要这么快就定下来,30岁再考虑结婚也不晚。”
  “妈,您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他可抢手了,我要抓不住,他被别人拐走了怎么办?”
  “那只能说明你和他缘分不够。我不是不支持你谈恋爱,只是才认识几个月就谈到一辈子为时尚早。顾垣不比你,你现在闹着要跟他山盟海誓,你真能和他一辈子吗?到时你后悔了和他散了,倒不如不和他在一起。顾垣他妈就是典型的前车之鉴。”
  “我怎么会和他妈一样?”这句像是默认顾垣有病,富小景急忙往回找补,“他又不一定有病,基因检测报告不是还没下来吗?”
  “和一个人在一起是要共患难的,你和他在一起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他可能一辈子不会发病,也可能明天就会发病,他的孩子也可能继承风险,为绝后患,你要做好一辈子没孩子的打算。”
  “哪有您说得这么严重?”富小景故作轻松地说道。
  “如果你这个准备都没做好,我可不相信你说的一辈子。你现在的喜欢太轻飘飘了,他长得好又有钱体贴,有几个女孩子不喜欢?”
  “您是他妈还是我妈啊,怎么认识他才没几天,就倒戈了。再这样,我都嫉妒他了。”富小景做出一副委屈样子,“顾垣要知道你这么夸他,肯定特别高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未来有问题,我也会和他在一起的。”
  “漂亮话谁都会说,你现在说这句话是不是早了点儿?”
  “那您觉得我什么时候说合适?”
  “怎么也得等你不用交低龄驾驶费了吧。我觉得美国设低龄驾驶费特别有必要,年轻人有激情是好事儿,但冲动有时也会坏事儿。”富文玉觉得年轻人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三年之后谁知道是什么样子。要是三年后他俩坚持下来,她也只能认了。
  “好,都听您的。今晚是不是可以请他过来吃饭?”富小景马上明白了富文玉的良苦用心,她不再争辩,反正报告已经伪造好了,跟顾垣商量好了随时都可以给富文玉看。
  富小景开车去买了好些菜,名义上是姥姥掌厨,实际上都是姥姥在一旁看着,她亲自上手,装好盘,顾垣仍没有来。她偷着给顾垣发短信,问他几时来,顾垣让她再等五分钟。
  “妈,姥姥,我想去楼下透会儿气,你们要下去吗?”
  富文玉也不戳破她,“你自己去吧。”
  下楼透气前,富小景特意洗了脸,没搽口红。
  看见顾垣的车,富小景跑过去敲他的车窗,“先别出来,我进去坐会儿。”说着,就跳进了副驾驶。她暗示顾垣,她下来时特意没涂口红。
  第85章
  富小景自以为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但顾垣只是看着她。
  顾垣这几天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其实再忙也有五六个小时可以睡觉,可就是睡不着,白天竟也不觉得疲倦。他不由得想起顾桢,顾桢犯病时,精力也十分充沛,总也不觉得累。
  睡不着他就把顾桢留下的陈年草稿纸,一页页地翻,草稿都是当年习琳寄给他的。他本来打算把草稿纸复印下来找人整理,后来还是决定自己做。几乎研究解析数论的教授,都收到了顾垣的邮件,邮件是顾桢关于各种问题的证明过程,信的末尾顾垣表示希望能对他们的研究有所帮助。他希望顾桢能留下些什么。
  但是希望仅仅是希望,几年过去他并未收到任何正面反馈。
  他以前怀疑自己有病症时,第一时间就会预约医生,可这次却没有,固然是因为忙,但他知道是他害怕了。对于这病,他以前倒没多大恐惧,他活得够本了,就是当下就死,也没什么太大的遗憾,连牵挂都没有。尽管他对母亲的感情消磨得已经不剩多少,但还是给她设立了一个信托基金,她花钱的时候或许能想起他。他少年时一直为母亲不够爱他而苦恼,可若是真爱他,于他也是负担,他病不起,也死不起。
  现在有了富小景,他发现他不敢病了。
  富小景去揪他的耳朵,低着头继续重复:“我今天没搽口红。”见顾垣没反应,她捧着顾垣的脸拿额头去贴他的嘴,好像他在亲她一样,而后又把额头换成眼皮鼻子,她能听见顾垣的心跳,可他却什么都不做。她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非常细致地去亲他的脸。
  富小景身后的座椅被放倒,顾垣的脸压了下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个地儿好像不太好吧,不过你要是坚持,我也愿意配合你。”富小景的眼睛越瞪越大,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挣扎着要坐起来,“该吃饭了。”
  顾垣扶住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碰了碰,感慨道:“你啊。”
  富小景就是这么没出息,总伸出个小爪子一下一下地去逗他,等真意识到危险了,又马上缩了回去。
  “我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儿?现在搞得跟我调戏你似的。”富小景去给顾垣理她弄乱的头发,“先去吃饭吧,我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你回国的事情跟你妈说了吗?”
  “还没有。”
  “那你不打算回国了?”
  “回。”怕顾垣不高兴,富小景又补充,“我不去纽黑文了,以后我准备在纽约读博。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顾垣沉默。
  富小景又说:“你最近忙,我知道你肯定没时间弄检测报告的事儿。我已经弄好了,今晚就给我妈看。”
  “你打算瞒她多长时间?一辈子?”
  富小景没想到顾垣会反对:“我不希望我妈为一个未知的风险每天担惊受怕。之前你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要是哪天我发病了怎么办?你有打算吗?”
  “这个报告对我妈有百利而无一害,要没这报告,哪怕你一辈子都特别健康,我妈也活得提心吊胆的。”富小景盯着他的眼睛看,“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是因为你需要我,而是因为我需要你。我这几天晚上一直在想你,没了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富小景又开始向顾垣剖白心迹。
  这些天,顾垣对未来越来越不乐观,他总是想抓住眼眼前。
  “既然这样,那就别走了。纽约遍地都是社会人类学的课题,光是曼哈顿就有一堆课题可以做,你缺课题经费,完全可以找我。我就是你的人脉。你还年轻,完全可以去尝试别的领域,没准儿你会发现更适合你的。”
  “可我已经答应了。”富小景所能想象的最好的日子,就是能够一直读书,而不必为了学位发愁。可当顾垣真提供给她这个选项时,她却犹豫了。她不希望事业和爱情绑在一起,更何况机会就在眼前。
  顾垣并未坚持,而是揪了揪她的脸:“我就是提供给你个建议,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报告的事情我再想想,先别急着给你妈看。万一有纰漏就事与愿违了,你妈一定认为是我怂恿的你。”
  “我妈其实也不反对咱俩,她就觉得咱们太快了。可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快。”
  她想等和顾垣关系确定后再回国,富文玉没来之前,顾垣恨不得马上同他结婚,可现在他好像忘记了求婚这件事。如果他现在求婚,她一定会答应。
  顾垣好像并未读懂富小景的暗示,拿出四张票给她。
  “天!没搞错吧!竟然是柏林爱乐!”富小景瞪大眼睛看,“你什么时候搞到手的?提前多少天就卖完了。”
  “明天你们有时间吗?”
  “有!当然有!我妈一定特别高兴。”尽管富文玉的耳朵并不能分辨顶级乐团和二把刀乐团有多大区别,但富小景还是希望能请母亲听点儿好的。
  饭桌上,富小景为了掩饰对顾垣的热情,每次给顾垣布菜前都要给富文玉和姥姥夹一次。
  富文玉实在忍不住,警告富小景:“我碗里堆的菜都要成山了,别再给我夹了。”
  富小景眨了眨眼,又给姥姥夹了只茄盒,“姥姥,你尝尝我做得怎么样?”说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顾垣夹了一只。
  顾垣倒是很配合,把富小景给他拨的菜都吃光了。
  吃到一半,顾垣问起富小景的行程。
  “我准备先带我妈把美东的藤校都逛一遍,就那几个地儿,十天总能逛完了。后天我们开车去新泽西。”说着富小景又给顾垣舀了一勺汤。
  “行程要是太密集了,姥姥的身体恐怕受不住。我在汉普顿的房子空着,不如你们先去住几天,再考虑别的。现在是夏天,海滩上应该有不少人,晒晒太阳对老人身体也有好处。”顾垣并没问富文玉,而是直接看向姥姥,“后天让小景带你们去怎么样?我最近比较忙,陪不了您了。”
  姥姥立马笑着说:“你给我请的那个向导真是没得挑,我还不知道怎么谢你好。我身体挺好的,你不用为我担心。你那房子,我就先不去住了,等你不忙了,姥姥去你家里给你做饭。”姥姥深知礼尚往来的道理,毕竟还不是一家人,总不能太占人家的便宜。说完姥姥看向富文玉,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看,妈没给你丢脸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三点多逛评论区的时候还想着趁今天闲多码点儿字,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明后几天如果不更新的话我会在文案说明。祝大家身体健康。
  第86章
  顾垣走后,富小景给富文玉和姥姥看纳什的电影译制版。她开始感谢电影的虚构部分,在电影里,纳什的妻子一直对他不离不弃,而他的儿子去了哈佛,也并未遗传纳什的病症。道路固然曲折,但前途永远光明。
  姥姥不时拿着小手绢擦眼泪,倒是富文玉始终保持质疑:“这电影是不是就跟国内的戏说剧一样?”富小景昧着心说谎:“这是传记电影,要跟现实不一样,当事人会抗议的。”她赌富文玉不懂英语,信息源不对称,骗她也没事儿。
  姥姥的立场就是没有立场,自家好就是第一位的,她原先看顾垣哪儿哪儿都好,自从知道他家有病史,也不免犹豫起来,此时看着电影一边攥着小手绢擦眼睛一边叮嘱富小景:“找男人挣多少钱都不重要,关键是要对你知冷知热,遇到事儿能对你不离不弃。”
  富小景忙点头称是:“顾垣就是这样的。再说要求人家对我不离不弃,首先我也得对人家不离不弃。否则人家凭什么呢?”说着她看了眼富文玉,“妈,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第二天入场前,富小景并没等到顾垣,他打电话说他有事来不了了,工作上的事。富小景没多问,只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脖子上挂着的项链仍是那一条,黄铜戒圈串在红绳上,穿一条黑裙子,大把头发挽起来。每当她要剪发时,能多捐一点是一点的想法就战胜了要理发的冲动。没多久,她就可以把头发剪掉捐给肿瘤医院。
  富文玉问她怎么戴这一条不伦不类的项链。富小景说那是顾垣把萨克斯溶了亲手打的。
  富文玉想起顾桢借她钱给儿子买的萨克斯,如今竟然带在了自己女儿的脖子上。顾桢跟她借过不少次钱,最后一次还没来得及还,两人就分手了。很久之后,她突然收到一张邮政的汇票,顾桢竟然在本金之上还给了她利息。那时她甚至有一刻的后悔,怀疑自己是不是轻信了顾垣,一个男孩子不想要后母使用一些手段并非不可能,证据或许是他伪造的。
  姥姥咳嗽了一声,富小景忙塞了她一粒薄荷糖,同时又给了富文玉两粒。
  富文玉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天,她离着老远就看见顾垣站在自己女儿旁边,还没等她走过去,顾垣就走了,只留下举着棉花糖的炸毛富小景,富小景傻呵呵地要把剩下的棉花糖留给她吃,她二话不说就把棉花糖扔进了垃圾桶。那时她盘问了富小景好久,生恐错漏任何一个细节,她甚至还把女儿送去医院好好检查了一次。直到顾桢自杀的消息传来,她才确认顾垣确实没骗自己。
  顾垣坐在布朗夫人对面,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越熟悉,就越觉得陌生。
  昨晚他又失眠,随手翻看顾桢随手涂鸦的一些“废料”,有一页的函数,他尝试做了下图,拼凑出来竟是“叶棠”——她母亲的艺名。最让顾垣不能理解的是,顾桢写那个函数时,他已经读中学,而母亲早在纽约落脚。他一直以为,如果没有他,父母就不会结婚。他是八十年代的产物,那时还有流氓罪,未婚先孕并不是件小事,打胎也要有一系列的手续,换个时代,他这种意外未必会存在。没有他这个意外,就不会产生一对怨偶。
  可他看着陈年的草稿纸,突然发现,即使没有他,他的父母也会在一起。
  距离和富小景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布朗夫人打来电话,要和他谈谈他的父亲,这次他没拒绝。来之前,他把草稿纸和绘出的图形塞到了口袋里,他搞不清父亲到底想不想和母亲剖白心迹,这决定了他是否要把十多年的泛黄纸张交给母亲。
  布朗夫人问顾垣:“顾桢为什么没和习琳结婚,是不是习琳不愿意?”
  “是我爸不愿意拖累习姨。”
  “他既然这么有良心,怎么还交那么多女朋友?就不怕拖累人家,良心怕不是都喂给习琳了?”布朗夫人语带嘲讽,拿刻了她名字缩写的银勺在咖啡杯里搅着,手指上的硕大钻戒格外引人注目,她的手保养得极好,一点儿也看不出年纪。
  “咖啡不错。”顾垣看了眼母亲手上的钻戒,好像没听见她的话,兴趣全集中在咖啡上。
  “你爸是不是一直没戒掉咖啡?”见顾垣默认,布朗夫人又说,“他那个病怎么能一直喝咖啡,习琳就没管管他?她不是爱你爸吗?就是这么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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