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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中早已被抓皱了的报纸,fulgur略一失神,叹了口气。
  ——只是进去一下,很快就出去,他不会在uki的寝室里待太久。
  ——放完信就走。
  fulgur抬头,看向足足有七楼的学生宿舍,伸展了下身躯,便藉着强健的机械四肢翻过一层又一层楼,连个声响都没发出的抵达了七楼的高度。
  ——这种事情只能私底下来处理,他不想uki因为他受到谁的批评与指点,挑着晚上来偷偷翻墙,也是为了减少可能目击的人。
  ——希望打听出来的消息没有错,不然都翻了这么久,要是闯错人的寝室,那可比被他人目击到自己闯入校园还要糟糕。
  fulgur站在某间寝室外的阳台上。背后是七楼的骇人高度,他却像是站在平地般,一点也不害怕会失足跌下。
  悄悄从阳台的落地窗往里看去,fulgur看到了一个紫色的身影,正安稳的睡在床上,双眼安然的闭着。
  -uki……
  fulgur隔着落地窗,看着uki熟睡的模样,许久不能回神。
  ——对方已不再是个小孩。身高抽高了,体型也不像当初捡到他时营养不良的瘦小,确确实实的长成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这样很好,证明在他离开之后,uki过得不错,有把自己照顾好,果然是一个不需他操心的孩子。
  fulgur欣慰的一笑,推开阳台的落地窗——通常住在七楼的学生不会锁起落地窗,因为他们相信没有小偷能翻过七楼来盗窃寝室。他是个例外,但好在他不是小偷,只是一个代表自己的送信者。
  ——如果他没记错,七楼似乎也只有零星几个学生愿意住在这么高的楼层,毕竟很少有人愿意每天爬上爬下,至少他刚刚一眼望去,只有uki这间寝室的小夜灯亮着微弱的光芒。
  ——这孩子……不会是想把自己孤立起来吧?
  fulgur推着门窗,脑袋闪过些胡乱的猜测。因为这一瞬的失神,他不小心踢倒了一个瓶罐,清脆的落地声响遍整个寝室,fulgur吓得一跳,下意识往床上看去,发现uki只是皱了下眉头,并没有醒来。
  又等了很久,uki没有醒来的跡象,fulgur才真正松了口气。
  -虚惊一场……
  fulgur抹了把冷汗,往地板看去,猛然发现自己踢倒的竟是一堆水果酒的铝罐,数量多的他都觉得自己微醺了起来。
  ——仰赖嗓子表演的人,竟然不要命似的喝这么多酒……
  fulgur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他收回前话,uki根本没有把自己照顾好,地上的这堆空酒罐就是最大的证据。
  fulgur从怀里掏出了准备好的信,打算偷偷借隻笔再加上「不可以过度饮酒」的叮嚀。但当他将视线转向窗户旁的桌上时,却被淡淡反射着月光的水晶球给吸去了目光。
  ——那是他在四年前的圣诞节,买给uki的音乐盒。
  犹豫了会,fulgur默默将信放在桌上,伸手拿起音乐盒端详。
  音乐盒上的图样依旧清楚,没有被染上一丝灰尘。水晶球里,男孩捧着星星,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fulgur看着那个笑容,有些发愣。
  ——他似乎,从没好好看过这个音乐盒,只记得uki对它爱不释手,刚拿到的那段日子整天都不厌其烦的放着音乐,彷彿那是他听过最美好的旋律。
  ——然而在他眼中只是个小礼物的音乐盒,貌似每天都被对方好好的擦拭清理着,才能过了四年还像当初摆在橱窗里的精品一样精美漂亮。
  ——uki似乎……也跟自己一样,过了四年仍忘不了对方?
  fulgur轻轻放下音乐盒,转过身想看看uki,却发现,对方早已坐起身,正揉着眼睛看向他。
  「……fuu-fuu……chan?」uki犹豫着,似乎不确定自己是看到了真人还是幻想,不敢肯定的问道。
  fulgur呼吸一滞,懊恼起自己说好的放完信就走,却因在uki的寝室里逗留了太久,给了对方抓到现行犯的机会。
  看着仍睡眼惺忪的uki,fulgur后退了步,打算趁对方还没醒过脑时赶紧离开,却在转身时,听到背后的人传来啜泣声。
  「……果然是梦。」uki哭了,声音浸满了浓浓的委屈:「我又做恶梦了……原本以为喝了酒就可以做一个美梦,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fuu-fuu-chan……我做恶梦了……你在哪里?……」
  两句完全勾不着边的话被uki用着令人痛心的哭音啜泣着说出,fulgur发觉准备要踏出寝室外的那隻脚变得无比沉重,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了。
  ——输了。
  fulgur叹了口气,无奈的转身,走到uki面前。
  ——喜欢上了就是输了,无论如何,只要对方一句哀求,他就不可能再转头就走。这也是他当初选择不告而别的理由,他知道只要听到任何一声uki的挽留,他的心就会瞬间破防,再捨不得离开他。
  「别哭了。」fulgur微微弯下腰,想替uki擦擦眼泪,却被对方双手抱住。fulgur感觉到uki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像个小孩似的蹭着他的衣服。
  「fuu-fuu-chan……」uki闷声说道:「我好想你……」
  「……」fulgur听着uki委屈的鼻音,心像被无形的手揪住一般,隐隐生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对方。想了想,fulgur最终做了一个他最熟练的动作——将上放上uki的头,一遍遍的顺着头发,力道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uki的啜泣声一瞬间就停止了。他抬起头,fulgur看着他眼中的迷茫,无奈的笑了。
  ——uki恐怕还在宿醉,根本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吧。
  「……我今天一定很乖。」uki轻笑:「所以才没有再做恶梦,还看到了fuu-fuu-chan……」
  uki就那么看着fulgur,笑的如同孩童般天真。fulgur看着那样的笑容,罪恶感不断从心里涌上。
  ——原来这几年,uki也跟自己一样,几乎没睡过一次好觉吗……
  fulgur伸手,摸着uki的背,试图给对方一点安慰:「没事的,今天不做恶梦。」
  「嗯。」uki笑道:「今天有fuu-fuu-chan陪我,这一定是个美梦。」
  「……也不是美梦。」fulgur轻声道:「这是现实,我确实回来见你了。」
  ——究竟要做过多少次恶梦,才会觉得单凭自己的出现,就断定这是个再虚幻不过的美梦?
  fulgur顺着uki的头发,轻轻揉着他柔软的发丝,想把四年来的温柔,一次倾倒给他。
  然而uki眨了眨眼,却突然掐了一把fulgur的腰说道:「……瘦了。」
  「……什么?」
  fulgur有些跟不上这跨度过大的话题,但uki捏了捏他的腰,皱起眉头:「一定又是因为没有好好吃饭,如果你是真的fuu-fuu-chan,那就要好好记得吃三餐,不要又因为工作忙忘了吃。」
  -什么跟什么……
  fulgur见uki突然煞有其事的管教起他,忍不住失笑。然而uki似是看他笑了,觉得不开心,低声委屈的说道。
  「……我只是希望fuu-fuu-chan你能健健康康的,看到你好,比什么都重要……」
  uki双手扶着fulgur的腰,低着头闷声的吸着鼻子。fulgur一愣,顿时觉得刚刚笑了uki有些愧疚。
  「对不起……」fulgur急忙安慰道:「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好不好?」
  「——不好。」uki果断的拒绝。
  fulgur又是一愣。他没预料到uki会这么了断的拒绝,想了想问道:「那不然……你要怎么样才会消气?」
  然而问出口的当下,fulgur突然被uki用力扯着衣服往下,跪在了地板上。
  fulgur不明所以,抬头看向uki,却发现对方眼中像兔子一样的柔软目光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鲜少看到、却又总是令他印象深刻的风暴正蠢蠢欲动,而那风雨即将袭捲的目标,似乎——锁定在了他身上。
  「——fuu-fuu-chan。」uki的声音柔软,fulgur总觉得对方像对着自己撒娇。然而接下来uki轻声说出的话,却让fulgur立刻意识到,原来对方在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就没想再让他离开过。
  「——你应该要知道的。」uki居高临下的看着fulgur,笑着问道。
  「“要怎么做,才能讨好一个男人?”」
  ※※※※※※※※※※
  ——yugo不在,总算不会有人管自己喝不喝酒了。
  uki打开一瓶又一瓶的水果酒,乾脆俐落的灌进肚里。感受着冰凉又带着点辣度的酒冲刷过喉咙,uki得到了一丝自我残害的快感。
  ——要是常常这样喝的话,他的喉咙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自己迫坏殆尽吧。
  uki自嘲的轻笑,看着手里与脚边堆叠起的一座易拉罐小山,心情似乎也随着逐渐晕呼的意识而感到放松起来。
  ——要说因为喝气泡饮料而弄坏喉咙,他想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比ike先达到这个成就的,毕竟对方可是一听到开罐声就会全身犯癮的人,相比起来,自己已经好很多了。
  uki边乾完最后一瓶酒,边收拾着地上的残骸。收着收着,看向窗外洒进室内的纯白月光,uki心中一动,轻轻唱起了那首很久没被自己提起的歌。
  “——there’satale,alegendtold.——”
  “——whenthenightwasfulloflight.——”
  uki轻声哼着,坐到了床上,看着那片柔和的月光,伸出了手,想触碰难得愿意照亮自己的光亮。
  皎洁的月光轻轻拂过指尖,像一个精灵在上头跳舞,转眼就谢了幕。uki看着那一瞬被光亮照到的手,笑了下。
  -睡吧。
  uki淡笑——今天难得可以把自己灌醉,幸运的话,或许还能做个美梦也说不定。
  思及至此,uki躺在床上闔起了眼,准备进入梦乡。
  然而他没能如愿,才刚进入浅眠没多久,一个尖锐的易拉罐倒地声响起,uki皱了皱眉,脑袋缓慢的转转动着。
  ——是谁……
  ——他记得自己住的是七楼,可不是一个晚上容易出现这种声音的地方。
  思绪转了几个弯,uki缓缓睁开眼,决定不再做无谓的猜测,打算自己亲眼看看究竟大半夜是谁弄出了这种声响。
  然而这一睁眼,红色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uki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应该……不是在做梦吧?
  uki轻轻起身,趁着那抹身影背对着自己时,在床上坐正了身体。
  甩掉了迷糊的睡意后,uki眼尖的发现,那抹红色的身影手边正放着一封信,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桌上,叫他看了十分刺眼。
  ——自从四年前的离别开始,只要看到信,他的心里便会涌上一股噁心感,像是染上了创伤症候群般,对着信封信纸一类的东西,有着莫大的厌恶。
  ——又是信。
  uki看着那抹红色的声音转过身,看见自己醒来时那副惊讶的面孔,更加确信如果自己就这么睡下去,恐怕他对信的恐惧感将再更添几分。
  ——「……fuu-fuu……chan?」
  uki揉揉眼睛,开始了他的「表演」。
  ——这可是fulgur先犯的错,那么现在他再藉酒装疯的去「惩罚」对方,也能算合情合理吧?
  ——一切的一切,都是fulgur先开始的,没理由他不能跟着一同沉沦。
  四年不见的思念与偏执,终是后者佔了上风。当uki看着fulgur跪在自己身下,一脸无辜的看向自己时,他便知道,他不可能再放身下的人走了。
  ——他要彻底蹂躪他,爱抚他,直到看到对方坏掉的模样,「惩罚」才算结束。
  ——这就是四年不见,fulgur要偿还的代价。
  「uki,你——」fulgur出了声,打断了uki的思绪。像是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些彆扭,fulgur略微挣扎想站起身,然而uki用力按住了他的肩膀,轻声说道。
  「fuu-fuu-chan。」uki笑道:「你知道的吧?这种姿势,跪在地板上的人,要做什么?」
  「……uki,我……」
  fulgur听出了uki话中的暗示,脸瞬间烧了起来,撇过头就想躲避。uki眼神一暗,不满的掐住了对方的脸颊,迫使他看向自己。
  「“张嘴。”」
  uki不再用温柔的声音指示,眼神冷了下来,看着显然仍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的fulgur,伸手扶上他的后颈,将他的头压往自己的两腿中间。
  fulgur的脸更红了。他将双手抵在床沿,似是想与眼前的东西拉开一点距离,然而uki放在fulgur后颈的手施着力,不让对方如愿。
  「你不是说要让我消气吗?fuu-fuu-chan。」uki低声问道:「为什么不张嘴?」
  「我——」fulgur抬头,对上uki审问的视线,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反驳的话。
  「……做完这个,你确定……你就会消气了?」
  fulgur小心翼翼地问着uki,一张红的要命的脸蛋配上小绵羊般柔软的眼神让uki眼眸一敛,笑着点头。
  ——才怪。
  uki在心里轻笑——这不过是第一步,漫漫长夜,现在才只是「序幕」。
  然而不知uki心里所想,轻易的相信了他的fulgur嚥了嚥口水,红着脸凑上前,张开小嘴咬上了裤链,叼着它缓缓拉下,露出包覆着uki下身的里裤。
  犹豫了下,fulgur移动着双手,将里裤拉下,uki的下身便就这么暴露在了他的眼前。uki看到fulgur一瞬间被吓得轻颤了下,觉得对方的反应十分可爱。
  「……我……」fulgur俯下身,撩起耳边的头发,抬眼看向uki:「我没有做过这个……如果会痛,我就停下。」
  「……好。」uki看着不自觉散发着色气的fulgur,轻轻吐了口气,突然意识到要fulgur做这些,惩罚的对象恐怕不只是对方,还有自己。
  「唔……」
  fulgur张嘴,含下了uki的下身前端。uki呼吸一滞,被fulgur温暖又柔软的口腔包覆着,几乎是一瞬间就挑起了他的慾望。他忍着衝动控制住自己不要按住fulgur的脑袋压往自己,让对方能照着自己的节奏来做。
  「哈啊……」
  似乎是不习惯含着这种东西,吞吐了几下,fulgur便将uki的下身吐了出来,一手扶着底部,退而求其次的伸出了粉嫩的舌头去舔舐着顶端。
  uki看着那截小巧的舌,想起了它的滋味。还记得之前吸允着它时,fulgur会发出感到舒服的声音;轻咬着它时,对方则会敏感的轻颤。现在那敏感的舌头正舔着自已的下身,uki看着fulgur认真的伺候着自己的模样,简直要失去理智。
  uki的呼吸越发沉重,眼中的风暴也越加阴鬱。他在fulgur再次含入他的下身时,总是忍不住施了力,按住fulgur的后颈压下了他的头。
  「唔嗯!」fulgur先是瞪大了眼,似是没想到会突然被压着往里再吞入几吋对方的下身,难受的半瞇起眼,眼眶泛起水雾。
  「哼呜……」
  fulgur被迫张大着嘴含着一根柱状物体,没有经验的他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忍不住带着哭腔轻哼了声。uki看着fulgur难以适应的模样,于心不忍,便想放开对方。
  谁知fulgur突然抬起头,一双氤氳的眼眸湿漉漉的像刚出生的小羊,带着指责的目光看向他,似乎在抱怨自己对他太粗鲁,眉头都皱了起来,用着湿软的眼神瞪着他。
  仅此一眼,uki便丢弃了所有的温柔与理智。那双眼大大挑起了他的征服欲,使他眼神一变,毫不留情的动起手,一次次将下身推入fulgur嘴中。fulgur甚至来不及多说些什么,即被uki手上的力道弄得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求饶声。uki知道自己一定是顶到了对方的喉咙,他才会这么不舒服,但衝着那双引人犯罪的眼神,自己说什么也无法停下手上的动作。
  「唔——呜嗯!」
  在一阵激烈的衝刺过后,uki低吼了声,射在了fulgur嘴里。他放开了对方的后颈,喘着气平復着过快的心跳。fulgur则是摀着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fuu-fuu-chan。」uki弯下腰,查看着fulgur的情况:「你还好吗?」
  「呜嗯……」fulgur用手背抵着嘴,抬头看向uki。
  接着,uki眼睁睁的看着fulgur滚动着喉结,将方才自己射入他嘴中的精液尽数吞下,还张开了嘴让自己检查。
  「……这样可以了吗?……」
  fulgur双眼泛着水气的看着uki,后者深吸了口气,扶额。
  ——fulgur要是再这么可爱,自己恐怕撑不了多久,迟早会被对方榨乾。
  「做的很好。」uki轻轻的笑了起来,将fulgur拉起——往床上压去。
  「……uki?」fulgur撑起身体想坐起,却被uki用着不知从哪拿出的带子綑住了双手固定在头上。
  看着fulgur惊讶的眼神,uki只淡淡一笑。
  「fuu-fuu-chan……」uki俯身,舔向fulgur的耳朵,轻轻啃咬着对方的耳廓,用着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笑道。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吧?」
  「你刚刚明明——唔!」
  fulgur张嘴想辨认,但uki没给他机会,双唇覆上,便攫去了身下人的呼吸。fulgur再多的话,都被吞进了uki的肚里,化成一声又一声难以抑遏的轻吟。
  uki扶上fulgur的后颈,与他进行了更深的交缠,像要吃了他一般,舔着他的贝齿,搅弄着他的舌,看着对方逐渐微弱的挣扎转成舒服的轻哼,津液顺着脸颊流出的模样,内心感到无比满足。
  「……你骗人……」
  长达了彷彿有一世纪的吻终于结束,uki轻轻放开fulgur,任凭交缠的舌头像是捨不得彼此般,拉出一条晶莹剔透的银丝掛在中间。uki用舌头一捲,将津液吞进了肚里,而fulgur看着说话不算话的他,有些愤愤不平的说着。
  「我骗人?」uki失笑:「是啊,我骗了你,那你呢?」
  ——他只骗了现在,然而fulgur骗了他,整整四年。
  「我……」fulgur撇过一张染着情慾的脸,似乎是也觉得自己没有藉口去向uki辩论什么。uki看着fulgur至今仍不愿对离开了自己四年表示任何看法,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
  ——四年了,fulgur连一句想对他说的话都没有?
  「你这张嘴,还是叫起来比较好听。」
  uki捏住fulgur下頜,冷冷说道,随后也不管对方的反应,俯下身,含上对方的乳首便是一阵啃咬舔舐。
  「等……嗯……」fulgur轻轻的颤抖着,扭着身体想躲开uki的舌。然而uki掐住他不安分的腰,用牙齿轻咬着将乳首弄得又红又肿,连带着将腰也掐出了微红的指印。
  ——他是真的生气了。
  uki面无表情的将手指伸入fulgur的嘴里搅弄,看着对方用口水濡湿自己的手指后,伸出手往fulgur后穴一探,按了按穴口,便强硬的将手指挤了进去,撑开原本小巧紧緻的穴口。
  fulgur浑身一震,似是察觉到了后穴被人侵犯,难受动着腰,一边承受着胸前的酥痒,一边适应着后穴里手指带来的异样感,咬紧下唇关着甜腻的呻吟。
  ——就算只是说一句别来无恙也好,只要fulgur愿意看看他,碰碰他,即使是向他搧个巴掌,他也会心甘情愿的笑给他看。然而fulgur没有,他打算如同四年前一样,丢给他一封信,一走了之。
  ——他真的,有这么讨厌自己吗?……
  「uki……」fulgur软了下来的声音浸着被欺负的委屈,向着uki求道:「手指……拿出去……求求你……」
  「不要。」uki冷硬的拒绝。他伸手从床边的柜子捞出润滑液,倒在手上,又再度拓着fulgur的后穴反覆的抽插,揉着那个让对方轻颤不已的敏感点。
  手指渐渐放到了三根,fulgur的后穴被撑了开来。润滑液一进一出的黏腻声响让fulgur闭起了眼,不再看向uki或向对方求饶,只是压抑着自己的喘息。
  fulgur的后穴正逐渐适应着uki的手指,从穴里流出的润滑液浸湿了床单,黏糊的触感遍佈他的腿根。uki将手指伸出把fulgur转了个方向,让对方背对着自己,扶住下身,毫不留情的插了进去。
  「uki……」fulgur啜泣着,软软的叫道:「好胀……不要再进来了……」
  uki没回答,扶住他日思夜想的细腰,挺身撞了下fulgur的臀瓣。fulgur一颤,白皙的皮肤透出了羞耻的粉红,连腰上也染上那种粉嫩的羞红。
  「我说了不要……啊嗯……」fulgur再也忍不住声音,随着uki一次次的撞击,带着哭腔的求饶便会被撞得变成煽情的呻吟。uki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听话的温顺小男孩,fulgur每求饶一次,他便更用力的抽插着对方,将对方的穴里填的满当。两人的结合处间,润滑液被一来一往的带出小穴又填了回去,几股细流顺着被撞的通红的臀瓣流下,滴在了床单上,像开在上头的花。
  「从你来这里找我开始,你就应该要有觉悟。」uki俯身在fulgur的耳边说道:「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你走。」
  ——他好不容易,他才拾回他的光。
  ——扭曲也好、偏执也好,他要佔有着对方,进到他最深的体内,用自己的东西填满对方。如果fulgur始终不愿意说出喜欢自己这几个字,那也没有关係,对方哭喊着的声音,比那些信上的话至少好听上百倍。
  uki看着fulgur被自己撞得一摇一晃的灰发,抓起了些放在手上亲吻,又顺着脖颈向下,亲着对方佈满疤痕的背,试图用自己的吻覆盖着每一条伤疤。
  ——是他的。
  ——都是他的。
  ——再也没有人能从自己手中抢走fulgur,就算是他本人也一样。
  「……uki。」fulgur用着已叫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在uki开始陷入疯狂之际,突然闷声的说了句:「——我喜欢你。」
  再多么煽情的求饶都没有这句「喜欢」听起来动人,uki愣了下,不敢置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我不会为我离开你向你道歉。」fulgur转过头,uki看到对方的眼哭得发红,嘴唇都有些被自己咬破,心里一阵刺痛,总算是回復了些理智。
  「但我为食言而感到抱歉,我骗了你,在离开之前,我恐怕早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我原本写在了信里,谁知道你……」fulgur咬咬牙,脸红着瞪向uki:「我发誓你再不停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化人与人类的差距。」
  ——fulgur早在离开前,就喜欢上自己了?
  uki被偌大的喜讯砸的一时反应不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fulgur。
  ——所以这四年来,fulgur也一直在想念着他?
  「别再愣着了。」fulgur转过头,声音越来越小声:「我如果不是喜欢你,干嘛把第一次给你……」
  「不要再一语不发的生气了……」
  fulgur将脸埋在枕头里,然而红着的耳朵早已无声出卖了他。uki接受着过多的信息,不知怎么应对,下意识的挺了下身,撞得fulgur毫无防备,带着奶音的喘了一声。
  「uki!啊呜……」
  fulgur敏感的抖了抖,被汗水打湿的前发凌乱的贴在前额,让他显得特别无辜又色情。uki抚着对方覆着一层薄汗的身躯,又开始将下身挺进小穴里,将穴口操弄的合都合不拢。
  「既然fuu-fuu-chan喜欢我——」uki轻笑道,阴霾一扫而空,又用着熟悉的温柔嗓音撩道:「——那不满足我的小绵羊,就是我的错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哈啊!别弄那里……」
  uki看着被自己弄得气急败坏的fulgur又软软的喘起来的声音,嘴角忍不住勾起微笑。
  ——原来fulgur也喜欢他。
  ——原来这四年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煎熬,fulgur也在他不知道的某处,与自己看着同一片天空思念着对方。
  ——太好了。
  ——他的光,也喜欢着自己。
  与心中浮上的幸福感不同,uki搅弄着fulgur的后穴,将对方弄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方才还向他下着狠话的小绵羊,开口却只能叫出一声声软绵绵的呻吟。在硬生生的将fulgur操到高潮后,uki仍在对方体内持续衝刺,将白浊尽数送进了fulgur的穴里,才肯放过对方。
  「嗯……哈嗯……」
  fulgur无力的侧躺在床上,不停的轻颤。uki看到精液从对方的身体内流出,沾上了床巾,顿时不满的将手指插入对方的后穴,堵住了白浊的流出。
  「啊呜……」fulgur被uki的举动弄得浑身发颤,恶狠狠的瞪向他。
  「我想看看我留在你里面的东西。」uki吻着fulgur,安抚着对方。
  「你……」fulgur似是无言以对,乾脆放弃了沟通让uki为所欲为。uki笑了下,两隻手指撑开fulgur的后穴,看着自己射进去的东西缓缓的流出fulgur体内,顿时什么气都消了。
  ——应该说,在看到fulgur回来找他的那一刻,就算有多想抓着对方歇斯底里的问出这四年来的种种,在看到对方一如当年般的面容下,他也早就觉得再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了。
  ——失而復得,本就是最大的快乐,也是他这四年来,最不敢做的那种梦。
  「fuu-fuu-chan。」uki轻声问道:「这次你回来,是来兑现你的一辈子吗?」
  「……」fulgur沉默了下,看着uki的双眼,摇了摇头。
  「……是这样吗……」uki轻声道,勾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fuu-fuu-chan你果然还是——」
  「等等。」fulgur打断了uki的感伤道:「我一开始过来,是没想兑现没错。」
  fulgur坐起身,指向窗边那堆酒罐:「但你能跟我解释一下,那些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uki看着fulgur审问似的眼神,莫名的心虚了起来:「就……藉酒浇愁。」
  「喝这么多,你的嗓子不要了?」
  似是方才在性事上被uki欺负的狠了心怀不满,fulgur审视着uki的眼光比以往都还要严厉。uki心虚的低下头,低声的说了句。
  「我想你了……」uki用着无辜的眼神看向fulgur。四年了,这招依然是fulgur的死穴,只要uki先软下来,对方就不可能再继续对他生气。
  「……每次想我,你都会喝成这样?」
  fulgur伸手抚上uki的脸颊,轻轻的捏了捏,没真的用力。uki靠上fulgur的手,微微頜首。
  「……」fulgur听见uki的回话,叹了口气,主动凑上前亲了下他的嘴唇。
  「……fuu-fuu-chan?」第一次被主动亲吻uki大吃一惊,刚想说些什么,就被fulgur摀住了嘴。
  「……你知道,两个男生谈恋爱,会受到多少歧视吗?」
  fulgur一字一句的说道,uki看着对方认真的神情,毫无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我有过的那些事,证明我不是一个全然“乾净”的人,对吧?」
  fulgur再道,uki微敛眼眸,想反驳对方并不是不“乾净”的人,但由于被摀住嘴巴,uki只能再次的点了点头。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fulgur轻轻歪了下头,uki看着在月光下似是闪闪发光的灰色发丝,被这样的美景给怔愣了目光。
  「uki,你真的了解,一辈子的价值吗?」fulgur轻声问道。
  这次uki不再甘于点头,他伸手握住fulgur的手掌,柔声道:「我知道。」
  「从四年前喜欢上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只想跟你走一辈子。我要是有未来,那未来之中也一定有你。」
  uki亲吻着fulgur的手指,寄以最虔诚的爱恋。他感觉到唇上又贴上了一对温热的唇瓣——是fulgur再度亲上了他。
  「……uki,我回来了。」fulgur轻笑:「“我回来履行我一辈子的诺言。”」
  uki感受着唇上再真实不过的温度,眼眶泛红,吻了回去。
  「——我就知道,fuu-fuu-chan从来都不会骗我。」
  两人在寒冷的深冬中拥吻,吻去对方的泪,吻进彼此的灵魂。一如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一个星星被孤单的男孩捡起,从此相依为命,即使被拆散了,也依然能在夜空中,找到彼此的身影,再牵起彼此的手,一同前行。
  “「我是孤儿,一直以来都是在街上卖唱赚钱,也没有一个安身的地方。」”
  “「……你现在有家了。」”
  “「一辈子的那种吗?」”
  “「对,一辈子牵着手,走到底的那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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