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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岛眾的物资源源不绝地涌向清洲城,不论是军备还是粮食,都够让他们打上好几年了。
  而信长要求的木材,也在清洲城的集合场上堆成一个个小丘。
  此时,弥七郎正导引着前来面见信长的佐久间盛重前往城主寝室,经过集合场时看见这么一个场景,心下也不禁讚叹钱的力量竟如此强大。
  「殿下要这么多木材…该不会是要筑城吧?」经过集合场的佐久间盛重看见一座座木材堆时随口问道。
  「大人您在说什么?」弥七郎又回头看了一眼清洲城确认,「我以为城都是用石头盖的。」
  「津上大人你有所不知,一座城若是要当作长久经营的据点,自然会用上石砖来盖。」佐久间盛重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但若只是要抵挡敌军的话,土丘、壕沟,加上木栅栏构成的砦,就够让敌人打上个十天半个月了。」
  弥七郎又再次看了一眼那一座座木材堆,「光是这些木头就可以抵挡千军万马吗?」
  「千军万马?这话是夸张了点,不过若是给我个三百人,加上一座形势稳固的砦…」佐久间盛重搓着自己的鬍子,然后举起掌伸出五根手指,「我有自信可以挡住五千人。」
  弥七郎不置可否,虽说佐久间大人的确是名可靠能干的将领,但是说自己能以三百人抵挡五千人,这牛皮未免也吹过头了。
  「嗯。」弥七郎拙劣地敷衍了过去,幸好佐久间大人也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介意什么。
  来到城主寝室,弥七郎朝里面的信长通报了一声,信长便让两人进去了。
  信长在寝室里像往常一样一边以拳头撑着脸颊一边把书捲成筒状读着,看到佐久间盛重进房,便把书放下,身子挺直,看来对此事相当慎重。
  「殿下召见我有何事吗?」佐久间盛重开门见山。
  「你知道过了五条川,在稻生村附近,有一座小丘陵?」信长问道。
  「知道,虽叫做小丘,但其实地势颇高,在那边可以瞭望尾张一带景色,所以津岛有些富商夫人偶尔会在那边举办野餐或者诗词会,殿下问这做何?」
  「我要你在那边筑砦。」
  「果然是要筑砦吗?那地点的确不错,那座丘陵虽说爬上去不用一会功夫,不过因为坡度陡峭,穿着一身便装都会气喘呼呼了,更不用说披盔戴甲地爬上去,只要加上些防御设施,的确是很适合防守。不过那一带严格来说是在信行大人的地盘……莫非殿下要先提议谈判,虚与委蛇一番之后再趁机……?」
  「不,我要你明夜就出发,早上的时候就把它完工。」信长说得相当坚定。
  「……」佐久间盛重一时间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决定开口,「殿下,我必须直言,即使是在平常日,在平地上筑砦,都必须……」
  「花上大半个月工夫,这我知道。你听我说,我没有要你把砦筑得美轮美奐,你只要把内墙的部分赶工完成,可堪防守就够了。如果看到敌军,你就派人回清洲城来搬救兵。等木已成舟,我们再把砦逐渐扩张,让它慢慢成为一个固若金汤的城池。为了加快速度,我要你去找丹羽,他学过些筑城的巧门,你们先把栅栏之类可以在这边完工的部分都做好,让士兵直接扛着砦的一部份连夜赶过去,用一整晚的时间组装完成。」
  「原来如此,不过主公,先不提我能不能来得及在白天完工,一旦敌人察觉,恐怕就会直接发起总攻击,到时这砦应该也没有完工的机会了。」
  「这部分由我来担心,你把我交办的部分做好就好。」
  「人手呢?」佐久间盛重问道。
  「我没记错的话,御器所城可以拉出两百五十人?」信长说道。
  「没错。」
  「我再从马回眾之中拨出五十人给你,凑成三百人应该够用。」
  佐久间盛重狐疑地看了弥七郎一眼,也许在纳闷弥七郎是否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刚刚的话传达给信长了,所以现在正跟他开着这样的玩笑?
  「呵,好啊!」佐久间盛重挺直了身子,「三百人刚刚好,殿下,千军万马我也为您挡下来!」
  「那好,」信长转头对弥七郎说道:「弥七,去跟坂井说一声,叫他从马回眾里面抽五十个人出来支援。」
  结果最后是弥七郎、野野村、山田和其他四十七人出来支援,调派人力就花了一个下午。到了近晚时分,大伙才站在集合场上看着来自御器所城的足轻陆陆续续进城。
  等士兵集合完毕,才看到丹羽长秀站上其中一堆木材,命令所有人安静听他指示。
  「全部的人都听好了,待会,马回眾自成一组、足轻按照原来的编组各自分开去打造筑砦需要的零件。每组都会分派木匠下去指导,大家按照木匠的指示去做就好了!这样有听懂吗?」
  坂井政尚没站上木材堆,但是他嗓门一开,所有人目光立刻就集中在他身上,佐久间盛重就站在他身旁。
  「其他人去做分配到的工作,足轻头和马回的组头来佐久间大人这边,听他说明这次作战的计画。上战场时你们要听他命令,务必按照计画去行动。马回眾任何一个人敢不听他的话,就是不听我的话,明白了吗!?」
  「明白!!」马回眾听令立刻齐声大喊。
  「很好。」坂井政尚说完就退出集合场,把部队交由佐久间盛重指挥。
  第一天光是木工的工作就做到月亮初昇,丹羽长秀检视进度后摇了摇头,要大家先去休息,等天一亮继续工作。
  第二天清晨,大伙被叫醒继续工作,在木匠的指导下打造一片片可以组装的栅栏。又盖了四座櫓,然后再拆卸成零件,等着带到定点重新组装。
  直到夕阳西下,丹羽长秀陪着佐久间盛重一起检视着进度,总算点了点头。
  「各位辛苦了!」佐久间盛重向大家喊道:「现在停下手上的工作,我们休息一个时辰。组头和足轻头趁现在下去分配组里每个人要携带的装备和物资,除了砦的零件之外,粮食、弓箭这些物资也不要忘记。大伙一定要充分休息,一旦出发后就是一整晚彻夜的战斗,知道吗?休息完毕后就立刻出发!」
  话一说完,下人们立刻就端出一座座饭糰堆成的小山。大伙或坐或躺地啃着饭糰,吃完之后,有人和身旁伙伴间聊,有人趁机闭目养神。
  弥七郎看着周遭这群即将一同出发去打仗的同袍,若有所思。
  「喂!有心事啊?怎么都顾着啃饭糰不说话?」山田冈定用手背拍了弥七郎一下,好奇地问道。
  「我在想大伙这样累了两天,待会出城之后又要不眠不休地打仗,怎么都没有怨言?」弥七郎这样问道。
  「嘿!这种事问自己不是最清楚吗?你又是为了什么肯心甘情愿地为殿下做这种事?」山田冈定反问道。
  弥七郎听了低头整理一下思绪,便决定把自己的故事保留一些细节,「我家里穷到吃不起饭,父亲又常常毒打我。正当绝望的时候刚好碰到殿下,殿下便收留我,供我吃喝。若不是这样,我今天要不是饿死就是被打死了。所以,我想回报殿下的恩情。」
  「这不就对了麻?大家都一样啊。」山田冈定说道,「野野村的故事也跟你差不多。」
  一旁的野野村附和道:「我是美浓人,家里的田很小,兄弟却很多。有一年歉收,父亲便把我卖给隔壁村的人,结果半路我就逃了出来,辗转流浪到津岛这边,刚巧殿下愿意收留我。之后便在织田家当了一、两年足轻,直到武艺被人认可,这才当上了马回眾。」
  弥七郎点了点头,又转头问山田冈定:「你呢?你的故事也一样吗?」
  山田冈定听到这问题就变得支支吾吾地,「呃…嗯,对,也差不多,总之吃的太少、嘴巴太多,家里待不下,然后殿下就收留我……跟野野村差不多啦。」
  一旁一个其他组的马回听了就立刻反驳道:「少来!我小时候就认识你了,你明明就是游手好间不肯种田,后来又没事去挑衅殿下,结果被揍了一顿后还厚着脸皮去请殿下收你做部下。」
  山田冈定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嚷嚷着道:「哪、哪都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还不是被认可才当上马回眾的!?」
  眾人听了哈哈大笑。
  弥七郎听了在一旁笑着,转头又看到御器所城的足轻,心里想着也许他们也是为了某种理由,才会心甘情愿地为佐久间盛重大人效劳。
  「好了!休息时间结束,开始整装,我们整装完毕后就立刻出发!」佐久间盛重大人拍着手吸引眾人注意,同时开口宣布。
  眾人拿起盔甲开始穿戴了起来,同时背上事先分配好的物资。有些人要背军粮,有些人要背栅栏,还有些人要合力扛着櫓的一部份。
  不到一刻鐘的时间,集合场上的所有人不但着装完毕,甚至连队伍都排得整整齐齐。
  佐久间大人看了相当满意,「不愧是我织田家的劲旅啊。」弥七郎听见他这样讚叹道。
  「打开城门!」佐久间大人喊道。
  此时太阳已然西沉,天色一片漆黑,连月亮都尚未昇起。
  「出发!」队伍随着命令开始前进,踏出安静而沉稳的步伐。
  弥七郎随着队伍前进,一个时辰内就越过五条川,朝着东方直行。此时明月初昇,月光洒落下,一座显眼的丘陵出现在眼前,那就是弥七郎等人的目的地,果然一看就是个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形。
  丘陵的坡度相当陡峭,即使是从相对平坦的小径爬上丘顶都相当费力。一爬上丘顶,便豁然开朗,竟有一块平地,正好适合搭建城櫓。从山丘上俯视,平地上的一草一木都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经过的路人,更别说是探子了。
  佐久间盛重在丘顶上划出砦的预定地,然后吩咐眾人开始工作,大伙先把周围的林木砍伐一空,储备起来用作击退敌人的滚木,然后开始搭建栅栏。
  其他组也开始组装城櫓,但是这些城櫓一开始都平躺在地上,避免被人发现。
  最内圈的栅栏搭建完成,接下来便开始搭建第二层,然后挖掘壕沟、立下木桩,等这些工事都完成之后,天也差不多亮了。
  儘管此时城砦已小有规模,但是一想到现在身处敌营中央,随时都有可能被包围的情况下,大伙一刻都不敢松懈,赶紧趁着敌人发现之前搭建第三层栅栏,同时加紧挖掘第二道壕沟。这一层的工事比前两圈都大,加上大伙累了一夜,进度开始明显落后。
  从砦上往平地看去,五条川就在视野范围内,一条道路从五条川对岸一路延伸而来,在离丘陵不到几里的地方转了个大弯伸进树林深处,不知通往何方,只在转弯处岔出一条小径蜿蜒地连接到这座丘陵的顶端。
  清晨时分,睡眼惺忪的路人若是从树林往五条川而去,十之八九不会注意到这座丘陵多了个小有规模的城砦。
  但是等到时间再晚一些,眼前这条道路开始人来人往的时候,被发现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也许早就料想到这一点,佐久间盛重命人拿出一支预备好的扬羽蝶旗,找了一个足轻背上这支旗去山脚下的入口待命,若有路人发现便上前佯称这座城砦是在信行大人的命令下盖的。
  第三层栅栏还在盖着,而今早的第一个行人正从树林阴影里现身,他牵着一条牛,上面载满行李,也许是名行商,一路悠悠哉哉在眾人眼皮底下经过,然后浑然不觉地朝五条川的方向而去,渡河而过。
  眾人提心吊胆地看着他走过,然后松下一口气继续赶工。
  第二个行人是对农家夫妇,他们从河对岸过来,在丘陵底下往丘顶看去想探个究竟。然后佐久间大人安排的足轻便从入口旁的林木后面现身,以织田信行的名义将他们赶走。
  到了辰时将尽时,栅栏已经盖好五成,此时路上行人越来越多,入口处的那名足轻乾脆也不躲了,直接站在入口处,拄着一把长枪,佯装是在站哨的样子,路人看见他背上的扬羽蝶旗也没有多问什么。
  将近正午时分,四座城櫓已被立了起来,从远方望去便可看见这座小有规模的城砦,然而第三层栅栏至今也才盖了七成。
  「大人!」正午刚过,在城櫓上站哨的足轻便把佐久间大人喊来。
  弥七郎朝他手指方向望去,便看见入口处那名足轻似乎在跟一对行人开始争论什么,只见其中一人衣着朴素,手上牵着马匹的韁绳,另一人坐在马上,衣饰看上去似乎有些尊贵,两人腰间都配着刀。
  「糟了,哪人看来是个武士,旁边牵马的应该是他的僕从。」野野村正成仅看了一眼便下定论。
  争论突然演变成拔刀相向,佐久间大人指派的足轻看来身手不错,以一敌二竟把僕从刺倒在地。骑在马上的主人眼见情势不对,韁绳一拉便调转马头狂奔而去。
  那名足轻追不上骑马而去的武士,情急之下以枪代茅朝武士投掷出去,结果失手,那名骑马的武士越跑越远,眼看是追不上了。
  「暴露了!」佐久间盛重喊道:「大家加紧手上工作,做好准备!!」
  那名足轻一脸狼狈地爬上丘顶,「大人,对不住,我竟然失手了。」
  佐久间盛重拍拍他肩膀,笑着跟他说,「不对,你做得很好,你帮我们争取的时间已经比原先计画的还要多上许多了,这场仗打完,你我若都能活下来,我一定重重有赏!」
  佐久间盛重马上派了另外一名脚程快的足轻赶回清洲城,通知城砦暴露的消息。
  足轻走后不到半个时辰,敌军的第一批部队便已集结在山脚下,弥七郎略估约有一、两百人,甚至比守军还少,然而此时栅栏还剩两成有待完成。
  这第一批敌军也许是为了抢首功,竟然不等其他友军抵达便逕自攻了上来。大伙弓箭、投石齐下,打得他们屁滚尿流,让这群人伤亡惨重地滚回山脚下。
  这群莽撞的傢伙如今剩不到原先的二分之一。
  然后时间流逝,栅栏进度只剩最后的一成,更多的敌军集结在山脚下,扬羽蝶旗林立,弥七郎粗估已经超过六百人了。
  这次他们有备而来,第一排的足轻举着高过头顶的木板充作盾牌走在最前方,为后方的同伴挡下一支支箭矢。然而佐久间下令抬出先前砍下的原木,朝山坡下滚了过去,滚木立刻就打翻了爬坡中的信行军,他们的盾牌不是被滚木砸破就是被弃置在地,还有人当场被滚木砸到脑袋开花,弥七郎等人趁此时射箭攻击敌军,很快就打退了第二波攻击。
  敌军撤退到山脚下后,弥七郎等人继续赶工即将完成的栅栏。同时山脚下的信行军也越来越多,林家的单环双引两旗、柴田家的雁金旗也加入阵容,人数已经超过千人,也许已达到两千人之眾,让弥七郎看了不禁惴惴不安。
  第三波攻击开始了,这次敌军不但携带盾牌,而且从三个方向同时进攻,攻势又强又猛,即便推下滚木也没有止住他们的攻势。
  所幸栅栏此时已经完工,将衝上来的人海抵挡在外,弥七郎手持长枪,隔着栅栏将那些又砍又撞、试图破坏栅栏的敌军一个个刺倒。敌军试着反击,但是穿着沉重盔甲又爬完陡峭山坡后的体力根本无法与以逸待劳的信长军匹敌,栅栏马上染上一层鲜血。
  「破了!大家退到第二层!」敌军终究人数眾多,不知是谁这么一声大喊,弥七郎和同袍们不由分说,立刻就退到第二层栅栏后面。
  第二层栅栏才是准备最为充分的防线,弥七郎头顶有弓箭手从城櫓上不断朝敌军放箭,栅栏之前又挖有壕沟,还插满尖锐的木桩,敌军在翻越壕沟之后,才能以由下而上的极度劣势碰触到栅栏,而且一个失足就会被脚下木桩刺出窟窿来。
  敌军死伤惨重,尸体开始填平壕沟,对手踩在同袍的尸体上作战,弥七郎等人原先的优势逐渐不復存在。
  突然号角响起,敌军停止了攻击,不断向后退去,留下弥七郎等人在原地喘息。
  「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趁现在修復外层栅栏,把壕沟里的尸体丢出去!
  」佐久间盛重厉声下令,命令守军立刻修復防线。
  足轻头们清点了一下人数,方才的激战已经折损六十来人,现在砦内的守军已经不满两百五十人了。
  「敌军呢?」佐久间盛重问道,其中一个足轻头只是摇了摇头。
  弥七郎往山下一看,刚刚的战斗同样让敌军损失惨重,然而更多的援军抵达,补足了原先的损员,规模甚至看起来更庞大了些。
  「我们刚刚到底打了多久?」野野村正成突然问道。
  一旁的山田冈定答道:「你能想像吗?我们从接战到刚刚才打了两刻鐘的时间,现在还不到寅时呢!」
  野野村正成听了不禁摇头叹气。
  「时候到了,」突然听见佐久间盛重大喊一声,「所有马回眾听令,趁敌人完全包围这座山头之前,从反方向下山避开敌军,渡过五条川与主公的本队会合!」
  「什么!?」野野村正成抗议道:「稍等一下,大人!现在这座砦正是缺人的时候,找人都来不及了,你怎么反而命令我们拋下这边的战友,自己离开呢!」其他马回听了也一一附和。
  「呵,我们在这边的任务已经达成了,」佐久间盛重微微一笑,「我没有告诉你们,今天我们来这边的真正目的并不是盖好这座砦然后把它守住
  ,而是把信行的军队引诱出来,给主公和信行决战的机会。如今目的已经达到。真正的重点便摆在主公那边能不能获胜,他那边胜了,我们盖这座砦才有意义。」
  弥七郎忍不住说道:「大人,可是你们……」
  佐久间盛重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佐久间盛重是什么人物?佐久间队又是什么人物?我们可不会那么轻易被击败的!」
  弥七郎看向佐久间大人的部下,这些来自御器所城的足轻果然一个个眼神坚定,誓要与主公共存亡的模样。
  「好了,你们再留在这边便是瞧不起我们了,快走!快点出发!」佐久间大人喝道。
  马回眾收拾装备,从砦的另一边准备下山离开。
  「大人!佐久间队!各位好好保重啊!」山田冈定离去前说道。
  马回眾也一一祝福留在这边的战友。
  「时间不等人,快走、快走!」佐久间大人挥了挥手。
  弥七郎攀着陡坡一路向下,来到平地林间之后转向朝西,很快就来到五条川河边。
  马回眾也不脱下盔甲,直接游泳渡河,水势湍急,但没有人向河神低头,一个个平安抵达对岸。
  弥七郎工作了一整晚,之后又是一整天的劳动还有激战,儘管平日训练让他体力大有进步,但如今也不禁觉得不堪负荷。
  「各位,再打一仗就结束了,千万不要在此时认输啊!」野野村正成突然一声高喝鼓舞着大家。
  「呼~。」弥七郎听了之后调整一下盔甲,吐了一口气,拿出最后一段体力,脚下步伐走得更加稳健快速。
  身后,那座丘陵和砦越来越远,弥七郎回头一望,这才发现此时砦上立起了织田家的五木瓜印,还有信长的永乐通宝旗,在箭雨之下屹立不摇。
  弥七郎等人继续前进,没多久就看见延伸到地平线尽头的道路扬起一阵灰尘,信长的大军抵达了,飘扬的永乐通宝旗和砦上的旗帜遥相辉映。
  「弥七!」阿狗作为先锋骑在最前头,一看到弥七郎就问道:「你们没事吧?砦的状况如何?」
  弥七郎回答道:「我们都没受太大伤,只是有点累而已。」
  「砦没被攻下,」野野村正成在旁补充,「至少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佐久间大人命令我们离砦来支援本队。」
  「各位来得好!」连信长也来问候,小平太和胜三郎随侍在侧,「现在正是关键的一战,我需要你们每个人的助力,赶快入伍吧!」
  弥七郎等人入列,接过同袍递来的三间半长枪,然后跟着队伍前进,很快就来到渡河的浅滩。
  「布阵!!」坂井政尚下令,马回眾和母衣眾就如往常一样,井然有序地排成左中右三阵。
  「各位,听我一言!」织田信长策马来到队伍前方,他的座骑涉入河水之中,溅起片片水花。
  信行军已经注意到信长这边的动向,留下少部分人继续围困丘陵上的砦,调转枪头往浅滩这边移动。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信长身上。
  「今天,大家聚在这边为我家族内部的恩怨杀头流血,有些人是为了履行对我父亲的义务、有些人则是发自内心地追随我,不论原因为何,今天站在同一边的人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三郎我对大家有着说不完的感谢。」信长将马侧过一边,对眾人深深地一鞠躬,「今天这一仗,如果赢了,我绝对不会忘记大家对我的付出,你们的恩惠,我一定加倍奉还!如果输了,至少我死无遗憾,谢谢各位站在我身边支持我!!」
  在场的人爆出热烈的吶喊,他们叫着织田信长的名字,叫了一遍又一遍。
  信行军还在山丘的脚下,根本来不及赶到浅滩的另一端。
  「各位!」信长调转马头,拔刀出鞘,指向对岸,眾人不自觉地随着他刀尖所指之处望去,信行军就在那里,
  「河对岸就是我们的敌人,向前衝啊!!」
  一股衝动让弥七郎爆出一阵怒吼,他的同伴也激烈地呼应。
  「杀啊!!!」他大喊着,然后迈开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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