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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一想就让人嫉妒的发疯。</p>
  他咬着烟嘴的牙齿微微用力,面部肌肉变得有些狰狞。</p>
  如果没有封允的话,汪荣真的会这么待他吗?宁安真的是凭实力而不是借了封允的背景吗?</p>
  在服设上比他更有才华的人并不是没有,为什么汪荣只看上了他?</p>
  呵,并不是凭什么好事都是他的?</p>
  而是最好的那件事让他占了,所以后面的好事便都为他敞开了大门,不是吗?</p>
  他越想心头便越火烧火燎地疼,半晌后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吁了口气出来,借以平复内心的波动。</p>
  “怎么了?最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年底太累了,”郑文泽笑笑:“等忙完这一阵子,让你汪老师给你放几天假,好好歇歇。”</p>
  “不是,”肖笛狠狠吸了口烟,说:“郑老师,宁安他……”</p>
  他其实想说宁安他喜欢的那个人并不是汪荣。</p>
  更想借此倾诉自己心底那些见不得光的苦闷。</p>
  那些东西压在心底,一遍遍重复,腐烂,让他觉得很痛苦。</p>
  这期间他也去过楚和几次,却只见过封允一次。</p>
  封允看他的眼神冷淡到,让他几乎以为他只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p>
  甚至于他都不确定封允究竟有没有看他?</p>
  他只是一个抬眸,冰冷淡漠,随即便垂下眼睛,专注于手中的工作了。</p>
  那个抬眸太快了,快到他甚至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p>
  如果来的是宁安的话,他会是什么样子?</p>
  他不敢想象,因为对比太过明显,太过让人痛苦。</p>
  他像钻进了牛角尖里,死命想钻出来,但是却寻不到出路,他也想倾诉,想把那些痛苦发泄出来。</p>
  但话到嘴边他却又停了下来,他是想倾诉,但不应该是向郑文泽倾诉。</p>
  郑文泽喜欢汪荣,很隐晦,在以前,他也只是猜测。</p>
  可自从他喜欢封允之后,他明白了那种感受,更从郑文泽隐晦的言行举止中进一步确定了这件事。</p>
  所以,他知道郑文泽有多么嫉妒宁安,只是他掩藏的更好而已。</p>
  “怎么了?”郑文泽看出了他的犹豫。</p>
  肖笛欲言又止:“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老师太偏心了。”</p>
  “偏心?”郑文泽果然很感兴趣,但他却笑着说:“怎么会?汪荣为人处世一向再公正不过了。”</p>
  肖笛笑笑,这是他第一次开始讨厌郑文泽。</p>
  一直以来郑文泽对他都算是照顾有加,但也会经常向他打听汪荣在工作室的动向。</p>
  最开始他只是以为那是朋友间的正常关心。</p>
  可现在却觉得他虚伪的要命,明明那么关切,明明心急如焚,却偏偏还要作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p>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郑文泽和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p>
  肖笛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对谁,然后才说:“老师年底的大秀上,要带宁安的作品。”</p>
  “什么?”郑文泽瞳孔微缩,手也微不可察地轻轻一颤,一截长长的烟灰颤抖着坠落在了地上。</p>
  除了最初他们还在打拼,籍籍无名的时候,汪荣的秀已经好多年不带别人的作品了。</p>
  就连郑文泽的也几乎没有过。</p>
  虽然他们彼此通过别的方式为对方宣传和打气,可自己的秀,却是属于自己十分私密的空间。</p>
  像一件艺术品,并不会轻易让别人进去打破它内在的平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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