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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板一眼模仿视频中的动作,他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恍然大悟:</p>
  “原来是这里错了。”</p>
  “行,我跟大哥说好,等找到合适的实验室,每周来两次。”</p>
  结束电话回到实验室,程意见今淼认真看视频动手的样子,不知为何让他联想到第一次上学的小朋友,抿嘴笑着走上前鼓励道:</p>
  “没关系,勤能补拙嘛。我晚些时候找个靠谱的学生,从头带你过一遍,加油。”</p>
  不知不觉在实验室学习到傍晚,今淼匆匆在车上吃过饭,马不停蹄赶回霍家录写字帖的视频。</p>
  上次他发出视频隔天,易慎研给他一连发了好几条讯息,可见心情激动,内容无非是他的视频大受欢迎,吸引了很多各个层次的观众,字帖卖出高价云云。</p>
  “大家好,我是水清公子,谢谢大家喜欢我的视频。”</p>
  端正坐在摄像头前,今淼还在努力适应对着一个小黑块自说自话,后背绷直、时不时瞄小抄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像个被罚坐的小学生:</p>
  “感谢‘泓峥萧瑟’送出的玫瑰、感谢‘冬温夏清’送出的钻戒以及……应研究院的要求,我的公众账号水清公子开通了,如果大家有想看我写的诗词或文章,可以到上面留言。那么,今天我要写的是王维的《过香积寺》……”</p>
  做完一天的“作业”,今淼累得半瘫睡在沙发上,手机偏不合时宜地响起:</p>
  “你好,请问是今先生吗?”</p>
  今淼强打起精神:“请问您是哪位?”</p>
  “我姓张,是艺术研究院的副院长,从小易那里要到你的电话。”</p>
  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约莫四、五十岁,中气十足,带着指导晚辈特有的语气:</p>
  “你在的这个项目我也一直有跟进,真是后生可畏啊,这里给你提点小意见,希望你下次可以露脸和直播,对提升人气有很大帮助。”</p>
  “谢谢您的建议,关于露脸和直播,非常抱歉,我这边条件实在不允许。”</p>
  揉了揉额头,今淼按捺住不悦,耐心解释:</p>
  “我会尽量配合你们的要求,恳请你们也了解我的难处。”</p>
  “你说这什么话呢,我们也是为你好啊。”</p>
  电话那头传来明显的叹气声,今淼有种错觉,张院长的话听起来仿佛年轻三十岁的霍啸云:</p>
  “小易跟我提过你跟霍家的事,可是这点小事,你难道不能跟他们沟通吗?还有,你知道给你送礼的粉丝里面有一个叫‘冬温夏清’的人,他上次一看到你的视频,马上联系艺术院,希望能跟你见个面,你看你什么时候时间方便?后天怎样?”</p>
  “抱歉,我不方便。”</p>
  直截了当拒绝,今淼喝了一口水,竭力让语调听起来心平气和:</p>
  “这项工作似乎不在合同规定的类别中。”</p>
  “合同里面确实有一条是‘单位分配的其他任务’,你为什么不能配合?”</p>
  电话里的语气不知不觉严厉起来,张院长听上去相当不满,沉声“劝诫”:</p>
  “你家的事我是知道的,可你或许该明白,即使你想一直守活寡,霍家也不会一直养着你,聪明人都知道要为自己找后路。我给你搭线的这位‘冬温夏清’是位青年才俊……”</p>
  “请注意您的措辞。”</p>
  忍无可忍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今淼太阳穴突突地跳,脸色铁青:</p>
  “我尊敬您是长辈和上级,所以不想说不礼貌的话,这种事以后请不要再提。时间不早了,不打扰您吃晚饭,再见。”</p>
  抖着手挂断电话,今淼憋着一股气,边收拾写书法的用具,边跟程意说了刚才的事。</p>
  “woc什么惊天大傻叉!”</p>
  听到今淼的话,程意震惊得无以复加,又忍不住为他担心:</p>
  “本来以为国家艺术院的人素质会高一些,才华与人品真不能挂钩。要是他们继续给你施压,你打算怎么办?”</p>
  “最坏的结果,可能得重头再来。”</p>
  也许是跟程意吐槽过一番后,今淼冷静不少,淡淡道:</p>
  “这个项目能加分,本来就是意外之喜,最初我也没打算指望它。总之目前先干着,要是往后再有什么过分的要求,这种所谓的‘书法家’不当也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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