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正被他吼得一愣，然后眉头紧紧皱起来，手上的力道轻了不少，他想安抚他，但一时又不知该怎么办。</p>
“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你以为变成魔很好玩儿吗？”段望还在继续喊，喊着喊着，眼前便模糊了。</p>
穆正在看见他眼泪下来的时候彻底慌了手脚，笨拙地抬起手想要给他擦泪。</p>
段望一吼出来便收不住，他胡乱扒拉开穆正的手，用袖子在脸上蹭了蹭便要继续：“你现在想起来找我了？你当时怎么不来找我啊？只顾着跟你的瑶玉生离死别？我杀了她你是不是还应该恨我？你看着我跑你不知道……”</p>
他后半句话没说完，被穆正猛地拽了过去，脑门被实实在在按在穆正胸前，差点儿咬到舌头。</p>
被穆正熟悉的味道包裹时，他便闭嘴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呼吸也跟着消失了。</p>
他能清晰地听见穆正的心跳和头顶的呼吸，很快而且很乱。</p>
穆正的手掌扣在他后脑上，力气大得很，不知道的以为要闷死他。</p>
“……对不起。”穆正说道，声音透过胸腔传到段望耳朵里，他觉得鼻子又酸了。</p>
“是我的错，”穆正胳膊紧紧箍住他的腰，另一手顺着他的头发轻抚，动作轻了很多，“怪我没有保护好你。”</p>
段望缓缓闭上了眼，穆正把他抱在怀里哄着的感觉，简直就像梦一样。</p>
穆正感觉到他的眼泪浸透衣襟，下意识便柔声道：“不哭了。”</p>
这句话在段望心里狠狠砸了一下，他像是彻彻底底陷了进去，抬起双臂回抱住了穆正的腰，苍白的手指死死揪住他的衣服。</p>
“对不起，对不起，”段望声音本就有些哑，埋进衣服里便更听不清了，“我知道不怪你，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在找我的时候我特别高兴……”</p>
他说着突然呛了一下，一口气没过来便开始咳嗽。穆正赶紧松开了他，为他顺背。</p>
段望没咳几下便好了，也不再哭，但一双眼睛已经哭得通红，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显得颇为可怜。</p>
穆正紧紧盯着他，段望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只是垂着眼。</p>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下来。</p>
“跟我回去。”穆正突然开口，语气不容置喙。</p>
段望皱着眉抬眼看他：“回哪儿？”</p>
“回獬豸宝殿。”穆正拧着眉，段望变了很多，从声音到面色，甚至他周身的气度，都莫名让他心口揪疼。</p>
段望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我现在这样，去神界……找死吗？”</p>
他的话音轻若呢喃，眼底却全是冰冷。</p>
穆正往前迈了一步，语气有些急切：“他们不敢动你，有我。”</p>
段望看着他的双眸，觉得眼眶又要发热了，他别过脸：“我不回去。”</p>
穆正眉头紧锁，盯了他许久后，轻声道：“好，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p>
段望抬头看他：“你不能跟着我……”</p>
“不可能。”话还没说完，穆正就又一次打断了。</p>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段望喊了一声。</p>
穆正冷着脸：“那句话不许再说。”</p>
段望一看见他冷脸，心里就分外堵得慌，当即便想要反驳，穆正却又说道：“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用做……”</p>
除了看紧你。</p>
段望愣住了，穆正低沉的声音微微颤抖，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痛苦没有遮掩住。</p>
看来穆正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了。</p>
他早就想到了，就算自己当时不告诉他，林星鸿也会说。瑶玉死了，事情便很难瞒住了。</p>
他那时躺在铁牢里，全身经脉都疼得不得了的时候，心里全是对穆正的担忧。</p>
他担心对穆正的打击太大，担心穆正受不了，担心穆正做出什么危险的事……</p>
后来他逃了出来，在暗处看过穆正好多次，见穆正没有任何异样，他心中还十分庆幸，说不定是天帝瞒住了。</p>
“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你以为变成魔很好玩儿吗？”段望还在继续喊，喊着喊着，眼前便模糊了。</p>
穆正在看见他眼泪下来的时候彻底慌了手脚，笨拙地抬起手想要给他擦泪。</p>
段望一吼出来便收不住，他胡乱扒拉开穆正的手，用袖子在脸上蹭了蹭便要继续：“你现在想起来找我了？你当时怎么不来找我啊？只顾着跟你的瑶玉生离死别？我杀了她你是不是还应该恨我？你看着我跑你不知道……”</p>
他后半句话没说完，被穆正猛地拽了过去，脑门被实实在在按在穆正胸前，差点儿咬到舌头。</p>
被穆正熟悉的味道包裹时，他便闭嘴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呼吸也跟着消失了。</p>
他能清晰地听见穆正的心跳和头顶的呼吸，很快而且很乱。</p>
穆正的手掌扣在他后脑上，力气大得很，不知道的以为要闷死他。</p>
“……对不起。”穆正说道，声音透过胸腔传到段望耳朵里，他觉得鼻子又酸了。</p>
“是我的错，”穆正胳膊紧紧箍住他的腰，另一手顺着他的头发轻抚，动作轻了很多，“怪我没有保护好你。”</p>
段望缓缓闭上了眼，穆正把他抱在怀里哄着的感觉，简直就像梦一样。</p>
穆正感觉到他的眼泪浸透衣襟，下意识便柔声道：“不哭了。”</p>
这句话在段望心里狠狠砸了一下，他像是彻彻底底陷了进去，抬起双臂回抱住了穆正的腰，苍白的手指死死揪住他的衣服。</p>
“对不起，对不起，”段望声音本就有些哑，埋进衣服里便更听不清了，“我知道不怪你，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在找我的时候我特别高兴……”</p>
他说着突然呛了一下，一口气没过来便开始咳嗽。穆正赶紧松开了他，为他顺背。</p>
段望没咳几下便好了，也不再哭，但一双眼睛已经哭得通红，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显得颇为可怜。</p>
穆正紧紧盯着他，段望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只是垂着眼。</p>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下来。</p>
“跟我回去。”穆正突然开口，语气不容置喙。</p>
段望皱着眉抬眼看他：“回哪儿？”</p>
“回獬豸宝殿。”穆正拧着眉，段望变了很多，从声音到面色，甚至他周身的气度，都莫名让他心口揪疼。</p>
段望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我现在这样，去神界……找死吗？”</p>
他的话音轻若呢喃，眼底却全是冰冷。</p>
穆正往前迈了一步，语气有些急切：“他们不敢动你，有我。”</p>
段望看着他的双眸，觉得眼眶又要发热了，他别过脸：“我不回去。”</p>
穆正眉头紧锁，盯了他许久后，轻声道：“好，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p>
段望抬头看他：“你不能跟着我……”</p>
“不可能。”话还没说完，穆正就又一次打断了。</p>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段望喊了一声。</p>
穆正冷着脸：“那句话不许再说。”</p>
段望一看见他冷脸，心里就分外堵得慌，当即便想要反驳，穆正却又说道：“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用做……”</p>
除了看紧你。</p>
段望愣住了，穆正低沉的声音微微颤抖，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痛苦没有遮掩住。</p>
看来穆正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了。</p>
他早就想到了，就算自己当时不告诉他，林星鸿也会说。瑶玉死了，事情便很难瞒住了。</p>
他那时躺在铁牢里，全身经脉都疼得不得了的时候，心里全是对穆正的担忧。</p>
他担心对穆正的打击太大，担心穆正受不了，担心穆正做出什么危险的事……</p>
后来他逃了出来，在暗处看过穆正好多次，见穆正没有任何异样，他心中还十分庆幸，说不定是天帝瞒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