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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在一起修炼,想着怎么能够快一点出风陵渡,想着在人间该怎么游玩,想着回到妖域之后要给里面的小妖精带什么东西。”</p>
  “……”</p>
  “如果我与颉清没有意外掉进妖域,没有意外被那只狐狸救回去,你们应该就是这样生活吧。”</p>
  “……”岑沐也叹了口气,“也许吧。”</p>
  他承认的坦然,司琰轻笑了一声,“那……”那你有没有后悔遇到我们,有没有后悔让那只狐狸收留我们,有没有厌恶那只狐狸把他们捡回来。</p>
  他还没有说完,岑沐就打断了他:“可是遇到你们,是我们一生的幸运。”</p>
  岑沐稍稍从司琰怀里退出来,与司琰平视,平时那浑身的懒散褪去,桃花眸中带着从来没有的认真:“阿酒遇到了她喜欢的人,也是了结了我一桩心事。而那南山的桃花酿,她从来没有陪我摘过,我总是怕她把新衣裳弄脏,到一半的时候,就故意气走了她。而之后的百年,一直是你在陪我。”</p>
  他浅笑说着,一直拉着司琰衣角的手,慢慢地被握紧,拽入一个温柔温暖的手心中。</p>
  似乎要融入之中。</p>
  “我原本以为,我们四个出了妖域,就算你们回了天庭,也应该会得空来陪着我们先游历一遍人间。后面的事情依然如此,只不过添了你们罢了。”</p>
  “……”</p>
  “只可惜,事与愿违。魔界入口提前被打开,谁也没有想到。但是颉清既然说有办法,也给我们争取到了百年时光。那我们,再努力一下。”</p>
  “……好。”他感受到岑沐的手也用力,正在回应自己。</p>
  司琰再也控制不住,忽然用力抱紧岑沐,用一种从来都没有的低微、带着乞求……</p>
  “别离开我。”</p>
  岑沐再一次僵住了身子,这样的语气对他太过震撼。</p>
  他是高高在上的凤凰族殿下,是神仙,是仰望着才能看到的。</p>
  这般卑微的语气重新再他耳边炸裂的时候,他眼睛差点酸涩出眼泪。</p>
  “不管以后怎样,不管我在你心里占了几分田地,只要你别离开我就好。如果那狐狸想离开,你肯定是要跟她一起走的,你记得带上我。”</p>
  “……”</p>
  “好吗?”</p>
  “嗯。”岑沐酸涩地吐出一个字。</p>
  司琰终于松开了他,露出一个像是孩子吃了糖一样的笑容。可惜停留在他脸上的时间太短,岑沐还没看够。</p>
  “你哭什么?”司琰温暖的指腹抚上他的脸,擦干他脸上的滚烫的眼泪。</p>
  “司琰,你是不是有病!”岑沐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真正像一个孩子。</p>
  他活了将近千年,化形也不过几百年。一有意识旁边有一只蠢萌的狐狸,不知道吃什么,每天他都叼着东西回来养那只狐狸。等后来都化形了,那狐狸还蠢得紧,不看紧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他不知道累,等真正有人照顾自己的时候,方知其中滋味。</p>
  司琰胸口溢出闷笑:“我怎么有病了?”</p>
  岑沐哽咽了半晌,很快就平复下来。大老爷们,有啥好哭的,真是丢人。</p>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通红着双眸到旁边倒了一杯水,“说什么以后带着你的事儿,这天上有吃有喝有住,跟着你这个当官儿的,狐假虎威,多好。再者,什么我带不带你的,只有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们走的份儿。”</p>
  司琰没应声,坐到他旁边也倒了杯水,抿了一口道:“嗯,我记住了。”</p>
  岑沐:“你记住什么了?”</p>
  司琰看他:“记住了你刚刚说会带我走。”</p>
  岑沐:“……”大哥你可真是个逻辑鬼才!</p>
  气氛陡然沉默起来,岑沐不知道说什么,可是觉得总有哪里不对,摩擦着手心的杯子,不知所云:“啊,刚刚你笑起来很好看,不如再笑一下?”</p>
  司琰盯着他的目光沉了沉,依然冷着一张脸。</p>
  “刚刚没看够吗?真的好看,你多笑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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