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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茶还是鸿宇小师弟研制的呢,我记得他曾说过你喜欢这茶,这才让人泡了的。只是泡茶之人的手艺肯定不能和小师弟比,还行唐兄弟将就一二。”</p>
  “哦,原来吕兄和鸿宇相识,小弟都不知晓呢。”唐宁语气诧异,但心中对吕太医的印象稍稍好了些,这人也不是表面上那么无情,至少肯在唐府下功夫也算一种另类的孝心了,舒鸿宇那个芝麻馅包子可不是好啃的。</p>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搭上话的,还不告诉他,唐宁暗暗磨牙,看着吕太医方正的脸,默默贴上了假正经的标签。</p>
  至于舒鸿宇,唐宁虽有些恼他,但毕竟是自家孩子,唐宁还是护短的,心里自然地给自家孩子找理由——舒鸿宇是吕大夫正式的弟子,和吕大夫亲儿子没两样,在他的立场上,缓解师父和师父的儿子之间的关系义不容辞。至于不告诉他,估计是因为看出他对吕太医一直抱有恶感吧。</p>
  唐宁是个感性的人,尽管年长后成熟些,却一直改不掉凭感觉待人的毛病。如果他不喜欢一个人,便直觉不想跟这个人打交道,除非避无可避。例如丁九功,即使如此,面对丁九功的小动作,唐宁大多数时候都是懒得搭理的态度。明知丁九功因此觉得他仗着林清羽目中无人,也不想改变。说实话唐宁这种任性的性格并不适合官场,他骨子里就是一个恣意的画家。</p>
  而舒鸿宇则是一个理性的人,这并不是说他就无情了,相反他的感情就像是春雨一样,细密温柔,默默地润入每个亲人心中。就像他知道唐宁对吕太医任性的责怪,却仍然以自己的方式去默默地保护他这份任性。如果不是唐宁这次突然拜访吕太医,也许他永远不知道舒鸿宇在他身后的温柔守护。如果没有舒鸿宇前面的功夫,吕太医看在吕大夫的份上会对他客气有礼,却不会如现在一般亲昵。</p>
  吕太医看唐宁有些走神,听他的话音,似乎并不知晓自己和舒鸿宇有来往的事。吕太医看着古板不通人情,可是但凡不会看人脸色不懂说话的,也不可能在太医院混了几十年还好好活着。因此,吕太医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唐兄弟别误会,鸿宇是父亲的弟子,我跟父亲的关系你也知晓,父亲不愿见我,更不愿住到我府里,虽然我身为人子得听从父命,可我不能真的对父亲不闻不问。这才厚着脸皮求了师弟,让他偶尔告知一些父亲的近况。我想小师弟之所以不说,也是怕父亲知晓了会不高兴。”</p>
  “呵呵,吕兄不必如此客气,虽然我们是平辈,可小弟到底比你小了二十余岁,小弟字子安,吕兄唤我子安就好。”唐宁一笑而过,回避了刚刚的话题。</p>
  “如此,我们便互称表字如何,为兄字自成,取自在大成之意。”吕太医接收到唐宁亲近之意,知道刚刚他并没有在意,虽脸上依然一副面瘫样,语气却又亲近许多。</p>
  “自在大成,于自在中而大成,好字。这字是吕伯伯起的吧,吕伯伯对自成兄期望颇大啊。”</p>
  “正是,为兄原也以为家父这是希望为兄能医道大成,继承他的衣钵。直到为兄为自己的长子取字之时,方才了悟,自在大成,自在在前,唯有自身摆脱枷锁,自在于世间,方能大成,医人何尝不是在医心。可惜为兄明白之时,早已脱不了身了。”吕太医语气里满是无奈,眉头的皱痕更深了。</p>
  吕太医此番言论已是交浅言深,唐宁听了略有所悟,他突然忆起当年上学时听老师说的,许多伟大的科学家都是精通哲学的,这也许就和画意差不多吧,画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人生哲学。此时唐宁不宜多想,只是把刚刚所悟记下,转而应付起吕太医来。</p>
  “自成兄着相了,在子安看来,在宫内行医和在民间行医并无差别,都是医人,只是身份不同罢了,但是不管是何种身份,难道自成兄会因此而开不同的方子吗?自成兄,没有谁能够束缚住你,而是你自己束缚住了你自己。”</p>
  唐宁说了一段非常哲学的话,自个却在心里暗暗加了句“才怪”。不过听吕太医刚刚那话音,唐宁觉得自己对吕太医有些误会,吕太医年轻的时候也许和吕大夫因观念不同而有分歧,可随着年龄增长,他想认清了自己的错误,想回头却回不了,这却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他自己也不是故意和吕大夫对着干的,只是身不由己罢了。</p>
  唐宁原本讨厌吕太医也不是气他和吕大夫观点不一样,他只是气吕太医不肯在吕大夫面前低头罢了。而他这次来,本就是想在自己走之前,劝吕太医去低低头,哪怕只是表面的附和,心里依然不认同父亲观点也无所谓,只要缓和父子关系,解了吕大夫的心结,这样他走之后也不必过于担心了。</p>
  如今看来,吕太医和吕大夫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这样更好,他劝起来更有把握了。于是唐不再迟疑,干脆地道:</p>
  “自成兄总是这样顾虑重重,宫里的事我不好说。但是就从吕伯伯的事来看,你也太在乎规矩了。吕伯伯不让你见他,你便真的不见。在自成兄看来,听父亲的话便是孝顺,可是若真的不见吕伯伯了,也是不孝顺啊。”</p>
  吕太医听到这不自觉地跟着点头,唐宁前面说什么医人不分身份的话他还不太赞同,觉得唐宁是太年轻还保有一份天真,可是唐宁后面说的可真是说到他心坎里了,他的为难之处正是在于此。可是父亲让他辞去太医之职,他委实做不到。与其父子见面总是吵架,倒不如避开,反倒能让父亲少生气。</p>
  那边唐宁再接再厉,接着道:“吕伯伯说不见自成兄,却没说不见自己的孙子和曾孙啊。自成兄既然不能自己承欢膝下,不如让自己的儿孙去讨吕伯伯欢喜如何。”</p>
  吕太医眉间折痕骤然一松,随即又皱起道:“子安之法,为兄不是没想过,只是为兄长子长相行事都随了为兄,次子三子顽劣,俱无行医的天赋,恐怕都不能讨得父亲欢心。而为兄嫡长孙,如今不过三岁,话都说不利落,也看不出将来如何。”</p>
  唐宁暗暗摇头,这就是观点的不同,吕太医太在乎这些身外的东西,却不知吕大夫真正在意的从来不是儿孙多有出息。真是当局者迷,唐宁心中叹了口气,看在吕太医还有几分孝心的份上,自己便多费些口舌吧。</p>
  “世人都说隔辈亲,吕伯伯前几日还跟我说只希望儿孙平安就好,并不求子孙能否飞黄腾达。再说,吕大夫其实是极喜欢小孩的。想当初子安带回鸿宇的时候,吕伯伯都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鸿宇脚伤了,天天抱着给他洗脚敷药,甚至怕蚊虫叮咬,整夜拿着蒲扇守在床前。吕伯伯对鸿宇都如此,对自己的孙子岂不是更加疼爱?”</p>
  吕太医听得愣住了,喃喃道:“这……真是如此?我幼时父亲是很严肃的,并不曾见他多喜欢孩童啊。”</p>
  “是吗?小弟印象中吕伯伯是真的极其喜欢小孩的,子安小时也受过吕伯伯不少照顾呢。大概是因为小弟遇到吕伯伯时,吕伯伯已经到有孙子的年纪了,自然是喜欢小孩子的。正如自成兄自己,对儿子和孙子的态度难道是一样的?”</p>
  吕太医心中一动,不得不说唐宁说的很有道理。</p>
  “若是自成兄怕儿子说话冲撞了吕伯伯,那不如改日把小孙子带到我府上来,小弟保证,吕伯伯一定会喜欢自己的曾孙的,说不定他还能看在曾孙的份上不再拒绝见你呢。”</p>
  吕太医并不是真的不通人情世故,只是幼时吕大夫在他心里严肃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导致一时没想到这点。此时经唐宁提点,还能不明白过来,带着孙子去见父亲真是个极好的主意,他和父亲之间缺了几十年的相处,每次见面都无话可说,不知不觉就会回到原来争吵的话题上,如果带上孙子,自然就可以聊聊儿孙了。</p>
  若是再经常把孙子放到父亲身边,让父亲教导,曾祖孙二人相处久了,感情愈深,等到孙子回府时,父亲难道舍得分开,到时还不得跟着回来?</p>
  与此同时,上书房中,皇帝略略揉了揉眉心,神态疲惫的挥挥手,让下面跪着的大臣退下。</p>
  高润亲自捧着药碗从外面走进,与一干大臣擦过,他抿紧了唇,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余光却还是扫过人群中那抹熟悉的身影。</p>
  突然,一众弓腰低头的人群里抬出一张脸,两人目光触电一般对上,又瞬间消失,仿若刚刚只是错觉。</p>
  高润一路直接越过宽大的书桌,回身把放着药碗的托盘交给侍立一旁的余宴。自己却弯下腰,扶着皇帝因久坐而僵直的背,让他慢慢斜倚在龙椅上。</p>
  景乐皇帝长舒了口气,他的身子越来越不行了。</p>
  高润面无表情地拿起药碗,吹了吹,递到皇帝跟前。</p>
  皇帝厌恶地瞪着药碗,没有要喝的意思。</p>
  高润知道皇帝在想什么,看着皇帝,淡淡道:“陛下,您不能再吃丹药了。”</p>
  皇帝没有说话,依然不肯喝。</p>
  高润继续道:“您的龙体就是被这丹药给拖垮的。”</p>
  这种犯忌讳的话也只有高润敢说、能说了,余宴在一旁就像个透明人似的。高润嘴里是这么说,可也知道不能逼太紧,顺手又把药碗放了回去,转而开始翻看书桌上的奏折。</p>
  皇帝松了口气,指着桌上唐宁的折子道:“唐爱卿自请贬出京城,刚刚水爱卿提了几个位置,你看着哪个合适?”</p>
  高润拿起折子,入目的便是唐宁端正中隐含风骨的一笔好字,高润心想,字如其人,可惜了。</p>
  高润带着欣赏的眼光看完奏折,正好皇帝也说完水明轩推荐的三个职位,高润便问:“陛下为何不把他留在京城,以他的才华去那穷乡僻壤之地,可惜了。若去那富饶之地,又资历不够。”</p>
  皇帝看了眼高润的神色,小心道:“你是觉得他没有罪,不需要被贬黜?”</p>
  高润淡淡眉眼立刻拧了起来,狠狠地摔下奏折,怒道:“他何罪之有?不过是运气不好罢了。”</p>
  饶是皇帝已经习惯的高润的喜怒不定,此刻也吓了一跳,随即嘴里泛起比喝完药还苦的苦涩——高润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p>
  高润难受,皇帝比他还难受,赶紧附和:“那就让他留在京城吧。”</p>
  谁知高润听了反而更不高兴,他烦透了皇帝的唯唯诺诺,语气十分不耐道:“不用,让他出京,走得越远越好,省的受那些闲气。我看雍州就不错。”</p>
  若是往常,皇帝一定答应了,这次却出乎意料的反驳道:“这样只会让别人更觉得他犯了罪。”</p>
  高润回头看皇帝,皇帝瞟了他一眼又避开了,声音弱了些道:“他们今日对唐爱卿就已如此刻薄,以后对你岂不是更加过分,没有我在,阿润你可怎么办?”</p>
  高润挑挑眉,有些诧异皇帝的脑子居然能转弯,但他一点都不领情,从皇帝把他留在宫里的那一天起,他注定要恨他一辈子,哪怕后来皇帝对他宠幸万分,他也不会有半点心软。</p>
  于是高润眼含讥诮地讽道:“我怎么办?当然是远远离了这里,永不回来。”</p>
  皇帝脱口道:“你是侍君,按祖制是要在宫里养老的,朕的皇陵里,皇后的位子是留给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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