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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了,就有回报。
  这是外婆教他的道理。
  所以大创比赛,他另辟蹊径,想出了将景区联动周边与养成游戏结合的运行模式,促进景区旅游业态的稳定发展。
  他负责写运行代码,其他专业的几个同学负责ppt制作,文案等工作。
  可惜,最后方案只是晚提交了一天,自己就成了抄袭者。
  很巧妙的是,他与被抄袭者,同寝室。
  那段日子,辅导员不信任他,学校也不帮助他,回到寝室赵拓也经常对他冷嘲热讽。
  努力,真的有用吗?
  他看到赵拓给辅导员转发红包的时候,他就在好奇这个问题。
  他是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此话一出,面试室变得安静无比,没人想到何封尘会说出如此自暴自弃式的回答,这明明只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嗯。”林因然点点头,“茫然也是一种很正常的态度,初入职场的你们面对这种事第一反应是迷茫也很正常。”
  “今天的面试就这样,请各位等待手机通知。”
  他们走出面试室,等待下一组人进去。
  何封尘的肩膀被人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是赵拓。
  他挑衅的眼神熄灭在何封尘有些寥落的失落神情中,何封尘出人意料的反应让他有些熄火了。
  面试间内,面对同样的问题,赵拓的身躯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林因然没错过这一动作,她率先问了赵拓的回答。
  赵拓本身就是个粉饰太过的草包,胸无点墨,这是林因然看完他简历后的评价。
  “我…我觉得那个人活该,凭什么不陷害别人陷害他。”
  顿时,房间里更安静了,赵拓反应过来后急忙解释:“不,不是,我是说…”
  “我刚才没听清题,您能再说一次吗?”
  林因然挑眉,手指下意识地一下下敲击桌面。
  “没必要了。”她说。
  赵拓失魂落魄地走出面试室。
  他再没有了在何封尘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没能入得了林辉科技负责人的眼是小事,自己反常的反应被同行的几个校友和面试官收入眼底才是真正折磨他的。
  在众人看热闹的眼神里,赵拓身后杜乐康推门出来,他扫视一圈锁定了目标。
  “接下来念到名字的人,你们将会进行一次特殊面试,完成得好的在最终成绩上会有加分。”
  此言一出,候场室一片哗然,好像在想这种好事为什么不是一视同仁。
  杜乐康推了推镜框,恰好回应了他们的不满:“这些人都是各个学院院长举荐的,每个学院只有一个人,综合绩点和平时表现选择的。”
  “姜容芝…………李央……………何封尘。”
  “就是这七位同学,请大家跟我进来。”
  七个人每个人都拿到了一张特别的试卷,里面的内容涵盖基础理论知识、实践原理、处事原则等多个方面。
  何封尘最后一个答完题,他起身打算交卷时,杜乐康叫住了他。
  “何同学回答完了吗?”
  “麻烦您亲自交给林总,她在那个房间里。”
  何封尘推开门,一股淡雅的香萦绕在空气里。
  有悖于刻板印象里做任何事都一丝不苟的总裁形象,林因然懒散地半躺在沙发上,她手中捏着半根点燃的香烟。
  空气里弥漫的清香掩盖住了烟味儿,何封尘站在门口,局促又尴尬。
  “我没有吸烟的习惯,方才找一位老师借的。”林因然只是掐着烟尾,看着那星点的火光似乎在叫嚣。
  解释完这个看起来不太美妙的行为后,林因然抬眼看他,普通的卫衣长裤让他穿的别有一番韵味,细腰宽肩长腿。
  他的米白色卫衣似乎和自己的外套像是一套衣服。
  “林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何封尘率先开口,两人之间由一个对视引起的似有若无的暧昧感被这句话又拉回了现实。
  拉回了那种隔着一层薄薄的纱,一层何封尘马上就要同她赤诚相见的薄纱。
  林因然将桌上的文件向前一推。
  “方才我的问题的汇总,其中百分之三十的人选择隐忍不发,百分之二十的人选择当场维权但没有具体的应对方法,百分之四十的人选择默默收集证据秋后算账,仅有百分之十的人。”
  “他们拥有完善的处理手段和解决方法。”
  “所以你看,面对这种事,有十分之九的人在当下是考虑不清应对手段的,处于被动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你陷入抄袭风波已经有多久了?”
  “一天,还是一周?”
  “都不是,何同学,你已经被诬陷抄袭两个月了,你的应对手段呢?”
  那根烟在此时适时地熄灭,烟灰被林因然掸到面前的烟灰缸里。
  “抱歉让你吸了二手烟。”
  一句句锋利却又很真实的话划破何封尘伪装出的坦然态度。
  他低着头,声音微弱到像是大病一场。
  “我…我不知道,我当时…”
  这是要找借口的意思,倘若杜秘书在一定会忍不住提醒他,在林总面前最忌讳找借口。
  林因然朝他勾勾手,“过来。”
  林因然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于即将找借口的何封尘,不是不耐烦而是失望。
  心照不宣地,何封尘颤着腿走到林因然身前,明明他站着林因然坐着,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在被俯视,林因然看不起自己的懦弱和胆怯。
  也是,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他乖顺地双膝跪坐下,双手拉住林因然放在沙发上的手。
  反正如今也是隐瞒不下去,干脆由他亲自撕开这层纸。
  “主人,你帮帮我。”
  他像小犬一样,温顺乖巧地伸出一小截舌头舔着林因然的指尖。
  ”诶?”
  这下轮到林因然不知所措了,好友只说可以帮小男孩适当地撑腰,可没说小男孩撒娇讨好时要怎样应对。
  林因然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诶诶诶,可以了,我的手上都是你的口水了。”
  何封尘垂眸,用自己的袖口小心翼翼地替林因然擦拭着自己弄脏的手指。
  下一秒,何封尘的下颚被人掐住,他揣测着林因然的心意,默默顺从着她的力道,轻轻张开嘴巴。
  雪白的牙齿在林因然的指尖点在他下唇时,就放肆地咬上去,不疼,只是被错落有致的牙面蹭过时,有点痒。
  林因然像是检查孩童有没有因为偷吃糖果蛀牙一样,手指压下他锐利的尖牙,迫使他张大嘴巴。
  可惜,何封尘以为这是林因然突然产生的情趣,但林因然本意只是检查他嘴里的伤口。
  前几天直播时,他的舌头在佩戴口球时不小心被咬伤了。
  抽回湿漉漉的手指,洁癖很严重的林总在何封尘肩膀的衣服上擦了擦手。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何封尘愣了愣回答:“下次再告诉你。”
  林因然觉得好笑:“我们下次?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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