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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打误撞嫁给你 作者:(李临)
  楔子
  太祖中兴,荡五胡平蛮夷,天下一统,立国号为唐。
  经过多年耕耘,休生养息,国库日渐充盈,但在一次巡狩领地途中,皇上对夹道欢呼的百姓极度不满,天!怎么全是老弱残兵,年轻人、孩童却不多呢?
  回朝后,皇帝老子立刻御笔一挥,明文规定,男年十八、女十六未婚配者,一律罚钱五百贯,坐牢三天,超过一个月者再加倍罚之。总之,迟婚越久,罚的越多。
  为了服务百姓,官府特别成立“婚市”,让已达成婚年纪的未婚男女,有个可以互看对眼的场合。
  每逢七就开市的婚市,从辰时开门入场至午时结束,三个时辰内,就看打扮得像只花蝴蝶的小姑娘们,在媒婆、爹娘穿针引线下,和年轻腼腆的少年郎对看。
  每回开市,总有大半数的年轻男子和姑娘看对眼,定下婚事。看不上眼也没关系,待下个“七”时,再来碰碰运气。
  此次婚市结束后,就见一名梳着粗辫子、穿着粉嫩桃红丝衫的小姑娘低垂着头,小手绞着发辫,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更是噙着两泡热泪,随时都有可能大哭一场似的。
  走了好一阵子路后,她开始踢起路旁的小石子,踢着、踢着,一道苍老的惨呼声蓦地响起──
  “是哪个夭寿短命小鬼,竟拿石头丢我!”
  “是……我啦!”小姑娘嗫嚅的举手招认。
  老人家一发现罪魁祸首,准备破口大骂,谁知对上她的脸,她竟“哇!”一声,站在路旁就这么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起来,引来路人责备的目光,以为他欺负小姑娘。
  老人家顿时手足无措,急着劝道:“好啦、好啦!是我骂错了,不是夭寿短命的小鬼拿石头扔我,而是个美若天仙的小姑娘拿石子扔我,被丢是我唐福的荣幸,小姑娘您就行行好,别哭了。”
  “我……没扔石子……是用踢的。”小姑娘抽抽噎噎地说。
  唐福一脸快要晕倒的表情。他只是错用一个字,也要跟他计较啊!“好好好!是用踢的,我向小姑娘道歉,你别再哭了。”唐福拱手道,就想开溜,最好从此别再见面。
  他还来不及转身落跑,小姑娘一抬眼又和他打个照面,以为他是真心在关心自己,忍不住拽紧唐福满是补丁的衣服,呜呜咽咽的说起伤心事。“我叫苏小春……已过十六又三个月的年纪,因为娘亲有个旧情人在衙门当差,帮她报了不知哪门子的姑表祖奶奶的丧事,所以多了三个月找相公的‘服丧期’……但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我还找不到可以成亲的对象。”
  “是不是你的条件太高了?”唐福打量苏小春。瞧她长得人模人样又不缺胳臂手脚的,臀部又圆又翘,一副宜男之相,怎么会没人要呢?
  “我没订什么条件啊!”小春十分委屈地说道:“我只要求给我名份、不要圆房,再供我吃住,就这样而已啊!”她的要求真的不多。
  哇!白吃白住又没贡献?唐福不禁瞪大眼。
  小春不好意思的嗫嚅道:“嗯……要是不嫌弃小春动作慢,帮忙整理家务、煮煮饭、补补衣裳,小春都会做啦!”
  “太好了、太好了!感谢老天爷开了眼,赐给我小春这个好宝贝儿!”唐福眉开眼笑,双手合十直向上天道谢。
  “老伯伯,你……你要娶我?”小春惊讶地瞪大圆溜溜的圆眼。不过,嫁给老伯伯大概不必担心圆房问题吧!
  “当然不是!是我家少爷要娶妻啦!”
  第一章
  听见女儿要成亲了,于婉娘头也没抬,仍专心的描绘那张徐娘半老的圆圆脸蛋,虽是开武馆维生的,上门学艺的人却都是冲着她这个又俏又风骚的女老板而来。
  她不好好打扮门面,未免对不起上门的客人。
  小春跟母亲的面孔极为相似,有张福态又讨喜的圆脸蛋,只是个性温和内敛,一点都不像风流债不断、甩人如家常便饭的娘亲。
  “小春,你是知道的,自你老爹外头有女人被老娘我休了以来,对男人,娘早看开了,已不抱任何希望,也从没打算跟哪个男人成亲。”终于描好细眉,可以跟女儿好好说话。
  “娘自己的生活都自顾不暇了,很难管得到你们姐妹俩,这里有五十两银子,就当娘给你办嫁妆的,家里有的,想要就尽管搬去夫家,要是夫家待不下去,就回来吧!反正嫁过一次后,官府就没理由关人啦!”
  小春苦笑的接过银子。
  有时候,爹娘太开明也是有坏处的,像她,虽然要成亲了,可是对嫁人这事儿,却半点概念也没有。
  小两岁的妹子小冬听见她要嫁人,明天一早就要跟唐福上唐家当“少奶奶”,直呼不可思议,一直黏着小春问东问西。
  小春却摊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我只知道他姓唐,在朝为官,因为三年前丧母,三年前又丧父,所以,迟至二十四岁都还没成亲。”
  “哇!他比你更厉害,找得到丧期最久的──”
  话还没说完,小春已曲指敲了下比自己高半颗脑袋妹子的额头斥责,“人家父母双亡挺可怜的,你净在那说风凉话!”
  “还没过门就帮起姐夫啦!裘绍祖要是知道,一定会呕死的;姐,你跟他提过成亲的事了没?”
  “还没。”小春怏快不乐的叹了口气。
  要不是为了他,她不会抛头露脸上婚市,寻找一个只要名份的丈夫。
  裘绍祖是二娘的拖油瓶,才十七岁,长得白净斯文,和她互有爱意,但是,由于老爹跟二娘吵架时,净说娘亲的好话,以至于二娘仇视她们母女三人。
  明知小春不可能筹到一千两,竟然狮子大开口,要求如此丰厚的嫁妆,才肯点头让绍祖娶她。
  爹一向怕老婆,不管是娘或二娘,凡是家里“小事”一向由女人做主,对于小春和绍祖这档子事,他双手一摊,爱莫能助。
  娘和二娘曾经狭路相逢,吵过几回架后,对两个年轻人的事儿采三不政策──不闻、不问、不干涉,只要别让她跟“老妖婆”多牵扯便成。所谓老妖婆,就是二娘咩!
  而绍祖又是个极没主见的人,只要是二娘不同意的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问他该怎么办?他根本答不出话来。
  想了许久,她放弃姑娘的矜持,建议说:“不如我们私奔吧!”
  他竟瞠目结舌,把她当成洪水猛兽,立刻倒退好几步,说什么他是读圣贤书、考中秀才的书生,怎么可以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丑事来。
  仿佛当场被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小春气得小脚一跺,立刻奔回家,而他竟然没来追她!令她再次心碎。
  自那天吵架后,已过了大半月,两人一直没再见面,小春赌气不去找他、想他,却也无法阻止渐渐逼近的成亲期限。
  会想出找个“挂名相公”的念头,其实是小春对他仍怀有一份期待。
  心想,如果绍祖也能坚持一直不娶,让二娘拿他没辙──
  那么一年后,她休夫,绍祖满十八,两人就可以成亲,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姐!成亲就成亲嘛!干嘛搬家呢?”小冬舍不得和小春分开,由于平时爹娘无暇理会她俩,她们自小相依为命、互相照顾,感情既亲密又融洽。
  “管理婚事的媒官说了,不办喜宴请人吃喜酒不打紧,要是没住一块儿,只是挂个名的夫妻,被查到了就得坐牢三个月,并罚银一百两。”小春幽幽地叹口气。
  “又是坐牢、罚钱的,官衙还真能整老百姓呢!”小冬忿忿不平的挥着小拳头。“我去拆了牢房!”
  “不能怪官衙,就是有人存心不良被查到了,人家才会想出这方法罚人的,像姐姐就是存心不良。”小春是个天性善良、喜欢为别人着想的姑娘,但时势所逼,不得不这么做。
  以小冬看来,小春未免太婆婆妈妈,这种个性让她容易受骗上当,吃了亏还怪是自己不小心。
  “反正啊!要是那姓唐的敢欺负你,你就把他休了,妹妹我再去打他一顿,替姐姐出气!”小冬是个好武的小姑娘,此刻为了姐姐,拳头挥得更急、更猛。
  “凭你那三脚猫功夫,不被人打一顿就该偷笑了。”她摸摸小冬的头,“总之,姐姐谢谢你。”
  说罢,小春忙着打包行囊去也。
  她想,带些贴身换洗衣物就好,既是当官人家,府里应该样样物件不缺吧?
  不过,相公究竟当哪一号官啊?既是当官的,为何让唐福穿得那么寒酸破旧呢?听他说,他还是“三代”老忠仆呢!
  进门后,第一件事就该先跟相公好好沟通,毕竟下人也是人,不可以苛待的!
  对啦!也该拟一下草稿,谢谢人家愿意和她凑合。还有以后互相该尽点什么义务,也该当面说清楚。
  啊!她是不是该付点伙食膳宿费用给他呢?
  开了头后,一桩桩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小春的心思变得好忙好忙,再也无暇去想起害她伤心难过的裘绍祖。
  她像无头苍蝇似的团团兜忙到大半夜,很快地,公鸡啼呜,宣告了另一天的白日又将开始──
  ☆ ☆ ☆
  唐福直到近午时才走到于氏武馆,瞧他气喘吁吁、挥汗如雨的坐在武馆门口歇息,小春好心的问他,“要不要进屋子休息一下?”
  “不成、不成!若晚回家误了煮饭时刻,可就糟了!”唐福取出装水的竹筒和用竹叶裹成一团……嗯,应该是饭团的食物,各分一件到小春手上。
  “快快快,上路回家,若饿了、渴了就吃这些先止饥,你家可真远,快累断我的腿了。”
  是远?还是唐福动作慢?
  瞧!小冬跑进跑出跟她话别三次,娘又想起该给她一、两件首饰喊她回屋里取,唐福还没走完几十步距离的短街。
  “雇辆车吧!”小春好心的建议。
  唐福立刻哇哇大叫,“少爷工作辛苦,赚的全都是血汗钱、辛苦钱哪!而且一不注意就会全没了,怎么可以浪费呢!”其实是他口袋里没有几文钱,在耍脾气硬撑。
  被凶了一顿的小春,乖乖的不再吭气,活像受婆婆欺凌的小媳妇似的。
  她真的觉得唐福是个不好惹的“婆婆”。
  还没走入唐家大门,小春感到一股压力,暗忖,唐家少爷是不是更难搞定?
  太阳偏西,他们才走出热闹市集,出了城西门,沿途景色越来越荒凉,小春不禁越走越害怕。
  “到底在什么地方?还要走多久啊?”
  “快了、快了!过了前头那片树林子,就是唐翰林宅第。”
  随着唐福所指的方向看去!好可怕的树林,黑黝黝的,活像会吃人似的!
  而且,唐翰林宅第?传闻中,那可是一栋──
  “鬼屋!我不去!我不嫁给你家少爷了!”小春怕得拎着包袱,掉头就走。
  “什么鬼屋!我老人家是鬼啊?老太爷、太夫人、老爷、夫人、少爷,唐福对不起大家啊!好不容易讨来的少奶奶,竟然是个听信谣立、糊涂、不守信用的姑娘,是我唐福识人不清,对不起唐家啊!我……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界上?呜……”
  唐福一手抹着眼泪,一手往小春方向伸去。
  “你要什么吗?”小春狐疑的微皱起秀眉。
  “呜……哇!连老人家要去跳崖自尽,都没人阻止,老天爷啊!难道这世上再也没有好心人了吗?啊──”
  跳崖自尽?虽然以他的脚程大概要走到天亮才能到得了树林另一端的悬崖,可是,听见他要自尽,小春恻隐之心立刻大起。
  “老伯伯,你别死,小春……小春……”她该不该赔上一条命,上唐翰林宅第?
  见小春犹豫不决,唐福立刻捶胸顿足,大哭大闹,一会儿弯老腰,要撞路面石块自杀;一会儿又说要跳河;再一会儿捡了段破烂麻绳猛勒脖子要上吊。
  小春赶快夺走他手上的凶器,认命的叹了口气,“唉!你别死,小春跟你回家就是。”
  等到半夜,她再偷偷溜走──不行!半夜穿过树林怪恐怖的,还是明天天一亮再走人。
  打定主意后,小春搀扶着唐福,爬上小山坡,越过大片树林,唐翰林宅第终于到了。
  居高临下,俯瞰这座深深宅院,它曾经风光,但仍然敌不过岁月摧残,占地宽敞的唐宅,如今人丁凋零,到处杂草丛生,再也找不回昔日光彩。
  “老伯伯……那是什么叫声?”怪吓人的凄厉叫声,害得小春浑身鸡皮瘩疙全起立排队。
  唐福拉长耳朵仔细听,“哦!大概是找不到鸡巢的老母鸡在喊它的老伴儿。”
  老母鸡找不到鸡巢?也难怪了,这地方大得吓人、大得离谱、大得可怕,也许──
  “会不会有蛇?”小春圆溜溜的黑眼睛,害怕的在崎岖路径上东张西望,深怕自己不小心踏进不该踏入的洞穴。
  天!这里不是鬼屋,却比鬼屋更可怕!
  “蛇?在哪儿?在哪儿?嘿!老人家好久没吃肉,蛇肉可是很补的。”唐福兴奋的咋舌,手脚瞬间变得灵活起来。
  “啊──”这是什么地方啊?竟然吃吃吃……吃蛇!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娘儿们的叫声?”
  啊!怎么面前有座会移动的大山?小春傻愣愣的瞪着眼前庞然大物。
  蓬松狮子头,外加看不见五官的飞须布脸,纠结的胡须上头那个在爬的小动物是──
  “跳蚤!啊──”小春一屁股跌坐在地板窟窿上。好疼哟!
  这时候,她真恨自己太过健康,要是能昏过去该有多好!
  “福爷爷,这是新娘子?怎么看起来有点呆呆的,你确定她脑袋没问题?”
  这算什么?他竟当着本人面前,说她脑袋有问题!
  小春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哼一声,因为,他……实在太臭了!
  “是个哑子吗?”粗犷大手轻而易举的托起小春身子,掐掐她已傻愣僵硬的脸蛋……嗯!好嫩好滑的肌肤,大手主人“咕噜!”一声,咽下好大一口口水。
  “别……别吃我!”小春不敢妄动,更不敢和他的眼神接触。听说有种鬼怪,只消看人一眼,人便不能动弹,还会乖乖的任妖怪啃吃个一干二净。
  “福爷爷,你给我找的新娘子,八成脑袋有问题。其实,我早该知道,正常人家的姑娘谁肯嫁到这种地方。”那怪物有口低沉爽直的嗓音。
  新娘?那么他就是唐家少爷?这个大怪物……呃,野人就是她的相公?小春简直要吐白沫。
  “我不是傻子……我……请放开手,我快、快不能呼吸……”
  “不傻,但是有口吃毛病。”咧开的唇瓣,是唯一可以清楚确定长在哪儿的五官,就连眼睛也是当他睁大看了她两眼后,又藏到那蓬杂毛底下了。
  “小……春……没、没口吃。”她就是没办法好好说话,因为实在太恐怖了。
  “好好好!没口吃。”可他的口气分明就是在敷衍。“我是唐正熙,正大光明之正,熙天曜日之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以喊我名字、大哥或相公,随你喜欢。”
  “少、爷。”小春嗫嚅的喊了一声。
  “少爷?”听他的口气似乎不大满意。“是福爷爷教的?早说过就我们两人,这礼数不必守了,他就是不听!”
  “礼数一定得守,不能让少奶奶笑话咱们没家教!”唐福义正辞严的插嘴。
  小春在心中呐喊:可不可以让我插句话,这桩亲事可不可以就此作罢?
  “抱歉,年关将近,皇上、大臣们赶着要明年的历书,我得出门干活去了。”唐正熙没看见小春眼中的求救讯息,自顾自的交代着,“这屋子里的东西不许乱动!反正,不懂的就请教福爷爷,他会告诉你,对了!你叫啥?尊姓?”
  “我姓苏,叫、叫小春,少爷……我……”想回家。可惜,这三字仍然没逸出喉头。
  “小春……看起来很小呢!”大手拍拍她的头,十足温和大哥哥的样子。
  这时,小春才看清楚,其实少爷个头并不庞大,只是背后有只破布袋和他的衣服颜色相同,让人误以为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而且,他的衣服破得比唐福还厉害,更像个乞丐。
  也不过是这么一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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