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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了个哈气,无奈地带着困倦的表情轻笑了一下,他出奇的柔顺,随和。我本来只是恶作剧似的折腾,可我真的又激动了。
  我让他靠在我的身上看电视,我可以方便抚摸他,他再一次被我调逗起来,这比弄个疲倦的女人容易的多。
  不到几分钟,我们都泄了。我们都再也睡不着,他看看窗外:“天这么黑!”“才三点钟,快睡觉吧!到时间我叫你。”
  “你丫真是…”他无奈地笑,还学了句“京骂”我们一直聊天儿,看电视,直到五点多才又入睡。早晨,我迷迷糊糊听见他在洗漱,声音很轻。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可能怕吵醒我。
  我听到他轻轻关门出去的声音…晚上蓝宇十一点半才回来。原本俊秀的脸变得黑瘦。他说在公共汽车上睡着了,一直坐到终点站。只好乘出租车回来。我真没想到他每天是乘公车上班,我恨他的固执。
  他连澡都没洗,就睡觉了,带着满身的土和汗。我觉得恶心:“起来!起来!洗澡去!别象个民工似的。”我说着伸手拉他。
  他嘴里不高兴地说着什么,迷糊着走进浴室。没有五分钟就出来了,又一头倒在床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种强烈的虐待欲和报复心直冲心头,我终于开口了:
  “蓝宇,我觉得挺没意思的,分开算了。你也可以好好读书,正经做人。大学里再找个女朋友。别来纠缠我了。”他微微皱着眉头,抬起困倦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呆呆地坐在床上。
  “你需要钱就去找刘征,他会给你的。”我有意刺激他。他的眼睛里透着茫然,不知所措,仍没有一句话。
  “我玩儿这种事最多超不过一年,咱们在一起算够长的了,你让我觉得腻了。”我想:他要是象个女孩一样失声痛哭或者歇斯底里地争吵就更过瘾了。可他还是沉默。
  “我今天晚上出去,你明天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走,今后别来了。”我怕自己会得意地笑出声来,我没敢再看他,推门向外走,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外面好热,可我挺开心的,这几天的怨气终于出了。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沿着新修的“六环”走,越走心情越沉重。***“他还在工地干活呢”刘征告诉我。我请他帮我打听蓝宇的情况。
  “操!这小子太少见了。”“算了,扞东,要是个女孩还差不多,你这不是浪费感情吗!”我虽然没对刘征具体讲这些事,他也能猜出几分。“谁跟他感情呀!我是觉得没有摆平这小子。”我笑,故意用调侃的口气说。
  “摆平他还不容易,送他辆车,再到美国玩儿一圈。还不行就找帮人揍丫一顿,看他还平不平!”
  刘征被他自己的玩笑逗得使劲儿乐。自从蓝宇走后,我既没有住在“临时村”也不想住在饭店里,而是回家住了几天。
  我不太开心的表情大概被我妈看出来了。那天晚上老爸去会战友,小妹约会去了,家里只省我和我妈。我正津津有味地嚼着我妈做的“油激黄瓜”
  “小东,这两天怎么想起回家住了?”“想您和爸呀!”自从长大后,我和老妈说话从没正经的。就是哄着老太太高兴。
  “是不是谈的女朋友吹了?”“没有,赶都赶不走”我妈笑着,她知道自己英俊还有钱的儿子不缺女人。“我听小征说你有个要好的女朋友。”“对呀!还死缠着我呢。”
  “张海红昨天又来找你,那丫头不错,她爸今年又要升了,而且可能主管外经贸那方面。”“您怎么总对那个丑丫头情有独衷呢?我可不想买身求荣,外面的好女孩多的是。”
  “你找谁都行,就是别再拖了,该收收心了。象小征那样,有个自己的家多好。”我妈说着,又转到厨房去指挥小保姆干活了。
  我想着我妈的话:‘找谁都行’?我要是找蓝宇,还不把她气死。我越来越觉得和蓝宇的事太荒唐,太离谱了。我甚至想起个可笑的词:“恋爱”我不会荒唐到爱个男孩吧。
  我有把握自己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只是玩儿的太花而已。还好,这样分开了,悬崖勒马,对他、对我都很有好处。然而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他。***蓝宇的事让我心烦,可生意的事更让我头疼:一批进口车砸手里了。
  因为政策的关系,我必须在明年春节前脱手,赔钱也要卖。星期六的中午,我正准备出去,刘征告诉我蓝宇有一个星期没去工地。
  距离上次分手快有两个星期了。起初我很吃惊他仍然在工地打工,他还真可以触变不惊。可是现在却突然不做了,我不免有点疑惑。快到黄昏的时候,我决定打电话到他的学校。
  可能是放假的原因,等了很久才有人接电话,又等了十分钟,得到的结果是八一五(房间)没人住,都放假回家了。那天晚上原本说好见几个客户,是些想买车的家伙。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必须去一趟“华大”
  走进八号楼,一股臭味迎面而来,真是久违了的味道,我想起大学时期,那是男生宿舍的公共厕所里传来的特有的臊臭。光线有些暗,我顺着号码找到了“八一五”我敲了几声门,没人回应。
  又敲了几下,仍没声音。我有些失望,随手拧一下门把手,正准备转身走,可发现门没有上锁。
  屋子里漆黑一团,一片寂静。借着月光,看到房间里满满的上下八张床和中间一排长条桌子。突然我注意到靠窗户一张下铺上似乎躺着个人。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几乎不敢往前走。
  “蓝宇!蓝宇!”我试探着,急促地叫了两声,没有回音。我更是惊恐万分。我不得不拼命地压制着自己的恐惧,走到床前。那是他,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可我断定那是蓝宇。我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我镇静一下,伸手摸他的脸,不是我想象中的冰凉,而是滚热。我又找到他的手,摸他的脉搏,微弱而急促。
  我听到了他的呼吸,这是个活着的人,我舒了口气。我想把他抱起来,可不行,我冲到楼道里,大声喊:“有人吗?有没有同学帮个忙?”
  “怎么了?”从一间屋子里同时伸出两个脑袋“帮个忙,有个同学要赶紧送医院。”我说他们一边帮我将蓝宇架起来,一边相互议论:“这是几字班的?”
  “是“建七”的,叫蓝宇,他今年也没回家。”“哦!就是穿的象个小日本的那个,他好像北京有亲戚?”“好像有,这人不爱说话,没什么来往。”“您是他家人?”其中一个男孩问我。
  “我是他哥”我没有心思听他们议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第三医院”的急诊室里仍然人很多。
  一个年轻,秀气,带着眼镜的女实习医生正在给蓝宇检查。“怎么这么晚才送来呀?”小医生细声的、不满地说。听起来好像没有希望了。看着蓝宇紧闭的双眼和干裂,发白的嘴唇,我真的克制不住了,我抓住他的一只手,眼圈发红。
  小医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得不掩饰着:“这是我弟弟,他要是死了,我怎么象我爸妈交代!”小医生很快理解,并同情地告诉我他可能是因为扁桃体化浓引起的高烧昏迷,而且严重脱水。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在蓝宇虽然极端憔悴,但仍英俊的脸上扫来扫去。那是个不眠之夜。我整晚守在蓝宇身旁,不停地用酒精为他擦身,进行物理降温。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听着他不均匀的急促的呼吸,看着输液的点滴。小医生非常负责,每半个小时就为蓝宇量一次体温。直到凌晨五点多,小医生才笑着说体温已经降到三十八度,没有危险了。
  我一下子特别放松,感觉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真是年轻,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已经坐起来,饿的要吃饭了。下午我将他从医院观察室接到“临时村”
  我将空调关小,先让他喝了一大杯水,然后让他躺下,为他盖上被子。我告诉他要多休息,再睡一会。我攥着他的一只手,坐在床上看冯意宽(我的一个副经理)给我的一份关于三十辆进口车的草签协议,那是他们前天晚上的战果。
  蓝宇平躺着,过了几分钟他转过身,面朝着我这边。我感觉他的手放在我的阴茎上,还用他的脚蹭我的腿:“别闹!好好睡觉!”我笑着凶他。他不但没停,手还上下抚摸我的“家伙”我低头看他,他正冲我笑。“你怎么耍流氓啊?”
  我也冲他笑。他更得寸进尺,开始套弄我的阴茎。我猛的捉住他的两只手,举起来,两边分开,紧紧地按在枕头上,并翻身骑在他的身上。
  这个姿势有点强暴的味道:“你找死哪?你这可是自己找的,别怪我不客气!”我笑着,眼睛紧盯住他。他又是那种迷恋的眼神,但带着更多的欣喜:“你要怎么样?”声音中带着男人的挑衅。
  “我要干你!”我边恶狠狠地说,边俯下身吻他的嘴,动作十分粗鲁…他做爱的时候很少出声,而且越激动越是没有话,只是急促地喘气。或许因为他大病初愈的原故,这一次他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我吻他的脸,吻他的脖子,吻他的前胸,吻他的阴毛,吻他的生殖器…
  我两手抓住他的腿,粗暴地分开,迅速埋头舔他…他的手伸到我的头发里,胡乱地抓着,我有一丝丝愉快的痛感。
  我示意他翻过身,侧躺着,屁股弓起来,上腿略微抬起,我的手触摸他的肛门,随着我的手的动作,他轻轻地扭动着身体,还用他的舌头添我的胳膊。
  他转过头,痴迷的眼睛观察着我的表情…我知道这次不应该对还很虚弱的他肛交,但我的欲望早已淹没了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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