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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全不用那么费事的。”小周说着缓缓张开了手,他的手很漂亮,指尖略呈玫红色,肌肤是透了明的白,尾指微蜷着,有似午夜里含香未绽的兰花。“严大人的意思是…”
  傅晚灯俯了身子半爬在桌面上,隔着氤氲的茶雾,看他白的全无血色的脸,眉心间一点红痣,吞吐掩映,妩媚中隐隐藏了几分杀气。
  小周微抿了唇角,分明是个欲言又止的的光景。傅晚灯深知他的难处,便一手指了天地道:“此事谓为机密,如若让第三个人知晓,你便抉了我的舌头去。”小周淡淡道:“别人倒也罢了,只是圣上那里,我委实不好交待。”
  傅晚灯笑了:“你不说,我不说,圣上即便眼能通天,他又从何而知呢?”小周只是看了自己的手,半晌才道:“那般说法,明明…就是要放他一条生路的。”
  傅晚灯压低了声音道:“严大人什么时候倒变成菩萨心肠了,你只可怜他,却为何不肯可怜我?”
  小周静了许久,指尖忽然凌空一划,按在了绯红色的八仙桌上:“剥皮不见血,却又有什么难处!”傅晚灯微挑了眉峰道:“还要请严大人指教。”
  小周音色清冷,不带半分尘俗之气的娓娓说道:“只用冰水镇了短刀,在人的天灵盖上开四分长的一道刀口,灌了水银进去,水银远重于血,自可将皮肉分离,人在剧痛之下,身体猛力上窜,从刀口里钻出来的,便是赤条条活生生的一团白肉,莫要说是血,就是眼泪,也让他掉不出一滴。”
  傅晚灯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战,却看严小周仍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眉心间那颗痣,红的越发鲜艳欲滴了。他强笑了一声道:“大人果然是好手段,真让傅某佩服之至。”
  小周微垂了眼帘道:“你也不要佩服我,只管好好闭了那张嘴,若有一点风声泄露出去,就莫怪我用这些法子炮制你。”
  傅晚灯忙离座屈膝,跪在他面前道:“大人肯心疼我,我怎么又能让大人为难,便是天打雷劈,傅某也绝不会吐露一个字。”“这我便放心了。”
  小周站起身,掸了掸纤尘不染的白袍,柔声说道:“经此一案,傅大人必将位级人臣,这一跪,小周可再受不起了。”傅晚灯连忙道:“严大人的大恩大德,傅某将永世铭记在心。”
  “这话,傅大人记得就好了。”小周将双手揣进了衣袖里,推开密室后门,缓缓走了出去。
  事隔半月之后,陈氏一族私藏皇袍一案终告了结。犯首陈浩然被皇上御笔亲判剥皮不见血之酷刑,刑部侍朗傅晚灯巧施妙计,由此而声名大起。
  三天后,傅晚灯迁升户部尚书。这一日,皇上只说有些事情要交待傅晚灯,要他到御书房外候旨。傅晚灯夹了奏折一早便去了。正是蜡月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天气冷的连手都伸不出来。
  他穿了夹棉的朝服,遥遥就望见一人跪在雪地里,一般式样的官服,穿在他身上就显得份外单薄,跪了显见是有些时候了,膝头的积雪都化进了衣裤里,傅晚灯不觉轻呼了一声:“严大人,这是…”
  一旁侍立的太监尖声道:“傅大人,圣上有口喻,任何人也不得和严大人说话,皇上在里边忙着呢,您先等一会,奴才这就给您通报去。”
  傅晚灯只呆呆的看了小周,他们是同榜及第的进士,明里暗里很受了他不少恩惠,又深知他身子不好,是在小时候就落下的病根了,这般天寒地冻他又哪里受得了。正在踌躇间,却听太监高喝一声:“皇上有旨,宣傅大人。”
  傅晚灯压低了声音,急急忙忙的说道:“见了皇上,我便替你求情。”
  小周却抬起了头,将手指轻轻摇了摇:“万万说不得。”傅晚灯心下一沉,情知这是皇上寻尽了机会要收拾他。
  心里忑忐不安,脸上却仍旧四平八稳,半分也不外露。一挑官袍跨过门槛,在堂屋里跪了下来:“微臣傅晚灯参见圣上。”
  门帘高悬着,可以看到屋里点了火盆,一旁坐了年轻男子,身形极为高挑,一袭黄袍加冠,越发显得面貌俊俏。
  这就是当今圣上朱炎明了。这朱炎明的来历也颇有些蹊跷。当初先皇四十八风仍无子嗣,便有胡人查某送上美姬一名,入宫三月便怀了身孕,朝野上下一时哗然,怎奈先皇对这位美姬异常宠爱,也竟立了这来路不明的太子。
  等到朱炎明稍长,先皇又添了两位皇子,无论资质相貌全不是他的对手,这个皇位,竟也坐得稳如泰山了。
  朱炎明本来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疑心又重,手下那般臣子蝇蝇苟苟的勾当哪里瞒得过他的眼。
  傅晚灯借陈氏一案一步蹬天,着实让他憋了口恶气。升他户部尚书不过是掩人耳目,这番叫他来,朱炎明心中也自有打算。
  君臣二人各自落坐,拣了不痛不痒的闲话说了两句,傅晚灯心里惦记着小周,应对间就有些心不在焉。
  朱炎明怎不知道他的心思,暗暗冷笑着,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河南府大旱三年如今又遭霜冻之灾,这救灾事宜,合该是由户部掌管,怎么至今也未见折子上来。”
  傅晚灯忙欠了身子道:“回圣上,河南灾情颇为繁复,微臣怕出了比漏,正责令河南知府殷雪衣细查此事。”“这倒也是。”
  朱炎明随手丢了块木碳到火盆里“傅相谈起救灾头头是道,倒不如,索性去受灾之地好好看盾。”
  傅晚灯心下吃惊,堂堂一品大员竟遣去河南救灾,这是全不顾脸面的发配了。但这官位,来的本就侥幸,若不是小周援手,他就连性命也是保不住的。
  当下领旨谢恩,躬身退了出去。这时已是正晌午时候,外面的积雪被日光一照,滴滴答答的顺着房檐流了下来,朱炎明记得小周是有腿疾的,夏天也要捂上两层裤子,心里就越发的解恨了。
  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差人唤他进来。那传信的人片刻却又转回了书房内:“回圣上,严大人已是走不进来了。”朱炎明冷笑:“那就让他爬。”那人道:“爬也爬不得了,严大人已昏过去多时了。”
  朱炎明心头微震。旋即就又笑出了几分冷意:“起不来的话,就用凉水泼,朕倒要看他这出苦肉计能演到几时。”那两人领命而去。小周昏昏沉沉间,猛觉身上一阵彻骨冰凉,全身一激凌,登时睁开了眼。
  眼前那明黄色的短靴,举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穿得,小周挣扎着,却终究是起不了身。
  朱炎明冷冷道:“这君臣之仪你到底是怎么学的,张子恩也是名震天下的一代鸿儒,就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来?”
  小周抿了唇角不出声,被凉水浸透的碎发垂在额前,越发要显出一种淬玉似的白,映着眉心间那颗红痣,竟媚的带了几分邪气。
  朱炎明盯着他的脸,小腹间便是一阵灼热,这个人,用美若好女四个字来形容是毫不过分的,就是在女子里,却也找不到他这样妖娆狠毒的一种媚。
  他出任大理寺呈短短两年间杀人无数,声震朝野,弹劾他的折子足能堆满一间书房。
  也正是他,全不顾刑不上代夫的古讯,一意孤行,刑囚铁面御使裴兰卿,虽然裴兰卿受贿一案最终查了个水落石出。
  但由此而臭名昭著的,却是他严小周。朱炎明对他的人品鄙薄厌恶到了极点,偏又抓不到他丝毫把柄,他处事周密,滴水不漏,心狠手毒,花样百出,却又生了那样妖丽的一张脸,朱炎明每一想到他的脸和他的为人,唯一残留在心中的感觉就是…想上他!
  一种古怪的吸引力,连欲望也像是被扭曲了的,他在床上所做的事情就只是干他,往死里干,平日里不敢对后妃用的花样全用到了他的身上。
  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怕痛怕到了极点。只是痛也不肯出声,紧咬了一口细白的银牙,既似衔恨,又似隐忍,深黑色的眸子恍若琉璃,冷冷的映着另外一方天地。
  他越是倔强朱炎明越不肯放过他,痛到了极点他便会哭,却也不像常人那般号啕大哭,偶尔碰到了他的脸才知道,那玉研似的双颊上竟已满是水渍。
  朱炎明便命人点起灯火,一面凶狠的近乎用刑般的干他,一面又有些好奇的看他眼窝里大颗大颗渗出的泪水,只有这个时候朱炎明会对他温柔一些,他便暗暗的记得了,他喜欢他哭,却又不能一碰就哭,一定要哭的时机好用意好样貌好,哭得他心花怒放通体舒泰,也就把要追究的正事,忘得八九不离十了。
  朱炎明自然不会知道小周的哭,是大有学问在其中的。他贪恋他雪白娇美的肉体,却又厌憎他刚爆狠毒的性情。
  他抱着他的时候想掐死他,掐死他的时候却又完全下不了手。他恨这般犹疑不决矛盾重重的自己,只好变本加疠的蹂躏小周。
  小周原本单薄荏弱的身体,一日更比一日消瘦,手隔着厚厚的衣物,竟连肋肋骨都摸得出来了。
  朱炎明本已不打算再为难他,怎奈陈浩然私藏皇袍一案,他本有心放这位昔日的恩师一条生路,才御笔亲批了那般刁钻的一道旨意,偏是严小周自作聪明暗中捣鬼,先不要说他痛失恩师心中衔恨已极,单是这份脸面就已丢不起了。
  他双手负于身后,紧盯了小周冷笑道:“严大人真是绝顶聪明的人呐,就连朕,也不得不佩服你了。”
  小周半爬在冰冷的泥水中,只有脸是出水荷花一般的白,犹如美人图上点睛之笔的红痣静卧在双眉间,神情淡漠的说道:“臣生性愚钝,皇上谬奖了。”
  朱炎明道:“爱卿又何必自谦呢,想那剥皮而不见滴血的妙计,普天之下除却爱卿之外,哪还有第二个再能想得出来。”
  小周淡淡道:“普天之下,能人何其之多,岂就止臣一个。何况便是臣的主意,也不过是为皇上分忧而已,臣委实不知皇上这雷霆之怒从何而来。”
  朱炎明怒极反笑:“说得好说得好,朕却不知爱卿除了满腹经纶之外,还有这般舌灿莲花的利口。”忽尔俯了身子在他耳边冷声道:“怎么到了床上,你这张嘴就半点也不中用了呢?”
  小周微微一震,习惯性的抿了唇角,再不出声了。任凭朱炎明如何冷嘲热讽乃至拳打脚踢,也再不肯轻言一字。朱炎明手中并无真凭实据,也不过是寻些事端来折辱他,若想要他的脑袋,朱炎明心下不自觉的沉了一沉,这念头一闪即过,再不愿提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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