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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安生死未卜已有数十日,翠女心里有似油煎一般的,却毕竟是一介女流,无计可施,只日日跪在了小周房前哭泣哀求。
  那严小周竟是铁石心肠,身边的人横遭惨祸,连话也不多一句,依旧每日里忙于公务。
  却也没什么好忙,不过是些琐碎的杂事。被翠女闹得烦了,便淡淡道:“你对他情深义重,只自去震南王府闹事就是了,何苦要来烦我。”
  翠女吃了一惊道:“少爷怎说这等无情的话,严安对少爷忠心不二,只看他平日里兢兢业业的份上,少爷也该去揪他才是。”“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
  小周看了跪在地上的翠女一眼道“若论该与不该,你这样来缠主子,便是你做奴才的本份了?”
  翠见他淬玉一般秀美绝伦的一张脸上,全无常人应有的体恤哀悯之情,不觉恨声道:“奴才也是人!”
  小周道:“人也是人下人。”翠女周身一寒:“这人下之人,便活不得了?”小周道:“人上人若要你死,你还想活得么?”
  翠女泪流满面道:“奴婢如今算是明白了,多年来服侍少爷一场,竟只得了个人下人的名号,连生死都不能自主,与其哪一日让那人上人来欺凌,倒不如今日就得个痛快算了!”
  小周看她一面哭一面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冷笑一声道:“生死自主…不当真是痴人说梦!”又过了将近半月,全府上下只当严安已是个死人了,翠女还偷偷在后院给他烧了许多纸钱。
  却忽然有一天夜里,听得咚咚的撞门声,小厮赶过去打开门一看,几乎当场吓昏过去。
  这一番闹将起来才知道,严安在震南王府吃了不少苦头,得到后来,却也没人再理他,渐渐的竟连看守的人都撤了,他便寻了个空子偷跑回来。小周只淡淡说了一句:“回来就好。”
  严安心头一阵发凉,念及自己待他的一片心,再看他待自己,竟连翠女的十分中的一分也不及,不知不觉就露出了疏离的意思来。
  小周也似不自觉,便如往常一般的支使吩咐他,严安也依旧处处做的周到,只是这寒透了的一片心,却再也补不回来了。
  这一日小周从衙门里出来,见那小公公福喜早已等在了门口。一脸媚笑道:“严大人,皇上有请。”小周怎不知道这一遭,是横竖也躲不过去的。便不再多话,乖乖的随他从后门进了宫。
  那福喜生性圆滑,专门为各门宫人行那鸡鸣狗盗之事,对宫里的暗门小巷十分熟悉,七扭八拐,竟连人也没碰上一个,就进得了寝宫里。
  朱炎明一早便吩咐人在榻上摆了矮桌,布好了酒菜。见小周随福喜姗姗迟来,正欲行那三拜九叩的大礼,笑了一声道:“行了,快把那些烦死人的虚礼都免了吧,过来,让朕好好瞧瞧。”
  小周是从五品文职小隶,平日里并没有机会慕见天颜,朱炎明毕竟国来繁忙,一连数月见不着也是不希奇的。
  小周膝头刚一沾地,便被朱炎明一把拉进了怀里,抚着他脸颊笑道:“瘦得多了,是不是朕不去看你,便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小周为官多年,深知这天威难测的道理,前一瞬间还是和风细雨,忽尔就能变成雷霆暴怒,他说他笑他喜他怒,空不得你半分置疑,只淡然说道:“多劳皇上挂怀。”
  朱炎明却是难得的好脾气,狠狠亲了他一下,笑道:“每月那数十两的奉银竟连朕的一个人都养不胖,抱起来还真是硌手。”其实小周瘦而不露,骨肉均亭,手指摸上去,几乎有溶入肌肤里的错觉。
  他肤色玉白,一场情事下来,尽是青红交错的痕迹,越发引人遐思。朱炎明手劲奇大,最喜欢把他布娃娃似的抱在怀里用力揉搓,他本是顶顶怕痛的,又不敢叫,只蹙了眉头一味的隐忍,那一时间脸上的表情,真真是可怜可爱到了极点。
  朱炎明衔了一口酒喂到他嘴里,眼睁睁的盯着他咽了下去道:“再长些肉抱着就更舒服了,你说是不是?嗯?”小周哪里好说是或不是,被他摇的头昏脑涨,只好应道:“皇上说是就是了。”
  朱炎明忍不住笑起来,摁过他的脸猛亲一气,小周被他弄得气都喘不过来,想别过脸,却又拧不过他的力道,几番僵持之下,几乎又要哭了出来。
  朱炎明却放开了他,手伸进衣服里去解他的裤子,小周反射性的抓住了裤头,朱炎明正满腔欲火,平日里又被宫人奉迎惯了,哪见得这架式,立刻反手掴了他一记耳光。
  小周脸最不禁打,一掌下去,几乎透明的脸颊上立刻浮起五个血印。朱炎明又有些心疼,伸过了手去,小周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朱炎明道:“别怕,我不打你就是了。”
  掰过他的脸看了看,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那五个血印子在他白的雪一般的肌肤上,着实有点吓人。
  朱炎明轻轻替他揉散淤血,难得见他畏缩不敢言的样子,心头又是一阵火起,忍不住将他翻转过来,一把扯下了长裤。
  小周那样聪明绝顶的人,平白挨了一巴掌,怎还会去自讨苦吃。乖乖的张开了腿任他摆布,只是那硕大的欲望顶上来,穴口一阵撕裂似的痛,他一向荏弱,便有些挨不住,脸上的冷汗一颗颗的往下淌。
  正在胀痛难熬间,朱炎明却退出了他体内。小周更觉得惊怖,初时与他上床,朱炎明嫌他身体过于紧窒,拿了不少宫庭中的密器来操弄他,有时候竟在他体内插一整夜,常痛得他半个都下不了床。
  回头一看,果见朱炎明正从桌上拿了水滴型的酒瓶,立时寒毛倒立,挣扎着往前爬,朱炎明一把摁住了他的脚道:“你怕什么?”
  一眼搭上手中的酒瓶,不觉笑道:“用这个来插你,还如朕亲身上阵么?”小周却知这个人,说话跟放屁也没什么两样,只恨不能把自己蜷成一团。
  朱炎明毫不费力的便迫他打开两腿,有些戏虐的把瓶口在他股间转了两圈,小周吓得呜咽一声:“皇…皇上…”“好了好了,不怕,朕跟你闹着玩的。”
  朱炎明倒了一些酒水在指尖上,轻轻探入了他穴口间。小周微微低吟着,也不觉得太痛,手指越探越深,就有些受不了了。
  朱炎明将手指略略退后一些,又并入了第二根,循序渐进,又有酒水的润滑,把第三根手指也收入体内,竟也没有太过苦楚的感觉。
  朱炎明见他适应的差不多了,便将早已火烫的性器一插而入。小周还是觉得排山倒海般的一阵裂痛,周身无力的爬在床上,听凭他比往日更加凶猛的侵犯。
  这一番折腾,竟一直闹到了四更天。小周昏过去又醒过来,实在吃不消了,下体痛得已有些木,忍不住去推压在身上的那个人。
  朱炎明看他脸色都有些变了,便在他耳边轻声道:“下面不成了,就用上面吧。”
  小周昏昏沉沉的被他压在两股间,唇齿微张,硕大的性器立时一顶而入,他喉间一阵作呕,朱炎明却拍了拍他脸颊道:“好好含住了。”
  小周口中被顶的剧痛,眼泪流水似的倾泻而下,朱炎明揪起他的头发近他仰起脸,看了他一会儿道:“前些日子刑部大堂递了折子上来,想借你帮忙去查一件案子。朕允了他们。”
  小周周身一震,朱炎明声音极轻的说道:“你给朕老老实实的做事,再弄些妖蛾子出来,当心朕要你的脑袋!”
  ***刑部事务交接小周都是极熟悉的,所以并没有费多少周折,负责这件案子的人本来是司马兰成,折子也是他递上去的。
  都是熟人,交待起来也自然方便。关押在牢的两名人犯,一名张三,一名李四,一听即是假名,然而刑讯多日,也不过就问也这点东西罢了。
  那司马兰成便向小周道:“严大人您是知道的,从西华门往永和殿至少要一盏茶的功夫,这还是说轻车熟路,走小道暗门,而这两名贼犯,在西华门击昏太监换了衣服,径直赶向永和殿伏击圣上,中间只隔了一刻钟而已,若不是圣上武功盖世,真真要着了这两个狗贼的道儿。”
  小周道:“大人的意思,卑职明白,只是此中手段难免过激,还望大人回避才好。”
  司马兰成笑道:“那是自然的,严大人只管放手去做,只留他们一口气待秋后问斩就是了。”
  小周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便随着狱卒进了天牢。那两名人犯被高悬在半空中,只听得牢门吱呀一声响,黑胖高大的狱卒身后,已站了一名少年官员,骤眼望过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形略显娇小,墨绿色的官服衬着淬玉似的一张脸,乌黑的眼珠幽幽的绽着冷光,眉心间突兀的生了一颗痣,嫣红如豆,不禁令人忆起此物最相思的名句。
  那左首一人哈的大笑了一声道:“大明朝果真无人,降服不了我们兄弟,索性弄了个女人来诱招!”却见那少年官员也不恼怒,手拢在袖子里,有几分畏寒的意思,面色平淡,波澜不兴。
  那名叫张三的犯人不觉心头一惊,再细看过去,这人面相虽嫩,却是进退得宜,安然自在,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而那眼中冷冷的一簇幽火,更不是弱冠少年应有的睿智。一时也堪不透他的底细。小周四下里看了看,牢中难免有潮湿难闻的血腥气,那两名人犯高悬于空中,虽强作镇定,但熬刑多日,已露出了疲惫难堪的神态。
  便吩咐狱卒将他们放了下来。那两人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义,右道处的李四狠啐一口道:“狗官,要杀便杀,哪来的这么多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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