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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高中偏科搞竞赛犹如押宝,押对了,一等奖,那就一步登天。如果最后发现不是这块材料,偏科的恶果只能在高考时自食。周祖望生性谨慎,权衡比较,没打算走这条路。他自问,似乎也没有在数学方面特别出色的地方。
  可是身为竞赛辅导老师的数学老师却在全国比赛前找到了他。周祖望本来不太情愿。因为他计划里没有“竞赛”这个项目。但架不住老师的劝说和狄寒生敲边鼓──其实也可能是狄寒生一直参加数学竞赛的事让他吃了一惊,思想上处于半麻痹状态。
  然后,便陷入了与狄寒生一起,没日没夜背题的一个月中。不要怀疑,就是题海。他没想到,狄寒生居然在数学上这么天才。更加没想到,题海战术居然奏效了。
  几乎所有的类型,老师交给他的整理资料里都涉及到。周祖望不是笨蛋,又有狄寒生的讲解,更加如虎添翼。
  短期集训的成果,虽然没进冬令营,好歹也是一等奖。所以,后来同学们熬黑色七月时,他们已经收拾行囊,去了t大。这么一看,狄寒生其实是蛮有计划的。他目的性很强,总是试图用最少的力气来达到最终那个目的。
  也许是不在意学生时代的平时成绩吧?这么想,也就释然了。其实他心底里隐隐奇怪的,还是狄寒生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当时真正朝夕相处,不停地给他讲题的,是狄寒生。临近比赛,这对他大有助益,对狄寒生自己却没什么好处。
  虽然对方说,通过讲解题目可以获得更深刻的认识,听上去似乎也蛮有道理。不过再想下去,实在有钻牛角尖的嫌疑。给狄寒生知道了,肯定又要骂他不拿他当朋友。
  ---周六的晚上,周祖望和狄寒生各自进行着娱乐休闲活动。周祖望是在画画,狄寒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过了一会儿,msn弹出一个对话框。
  “乘飞机去你家好不好?”周祖望愣了愣,看到署名是狄寒生,不禁有些诧异。他诧异的不是狄寒生通过msn说话,这个他们也常做──他已经买好火车来回票,狄寒生是知道的。
  “可我买好火车票了。”“放假一共没几天,在路上倒是一天一夜*2,还不算乘汽车去县城的时间,还是飞机吧。”对方显然在努力劝说。
  周祖望有点难受。他也知道飞机快,可是飞机也贵啊。他现在的工资水平,决定了他不能想坐飞机就坐的。
  闷了半天没回复,那边又飘过来一串字:“我也想一起去,现在火车票肯定买不到了。飞机吧!我已经订好来回的了。”还附加了一个很可怜的哭脸。
  周祖望看见头几个字,脑子停摆半晌。狄寒生经常语出惊人,不过都没有这次无厘头。“可是你的家人也希望你一起去吧,或者…”周祖望为了缓和气氛,特意说“女朋友也会希望你陪她的。
  我家那个小县城二十分钟能绕城一圈,没啥好玩的。”回答很迅速地飙来“我爸妈都不在了。又没有女朋友。你不让我跟去,我只能一个人呆着了。”
  后面还附上一个号啕大哭的表情,煞是可怜。周祖望顿时产生了一种遗弃小动物的罪恶感,不得已点头“唉,先说好,到时候无聊了不要后悔啊。”退票到售票处要亏损20---的价钱,只好到火车站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直接卖给谁了。
  正忧虑着这些细枝末节却也至关紧要的问题,就听到隔壁椅子碰撞的声音,下一秒,那个人嬉皮笑脸地跑了过来,挑着眉毛得意道:“就知道你会答应,我早就出票了,打四折,没见过吧?赚大了,几乎和软卧一样的价钱呢!”
  周祖望不知所措地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这便宜的票价一同欢呼。总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但有飞机坐,5个小时就能到省城,再坐一小时汽车就能回到家里,确实很幸福。
  他知道狄寒生是为了他好。现在他身体大不如前,动不动就会发烧,长途火车也是很累人的。心里有些感激,又有点怪怪的滋味。狄寒生既然已经付掉钱,那就绝对不会再容他出钱了。
  朋友之间,有好到这样的么?---机票是年三十下午2点40分的。因为周祖望上班要到这一天。到省城是7点多一点,正好可以赶9点20分开的最后一班中途汽车去周祖望家里。
  狄寒生怕飞机出现延误,汽车赶脱班,又订了机场的旅馆做保险。虽然从正规角度讲,年三十的下午还是在上班的,但到了这个时候没人有心思工作。
  周祖望顺利赶到机场和狄寒生汇合。可惜最后飞机果然误点,还一误就是两小时。先是说发现有人拿了登机牌却没登机,然后又空中管制。他们直到晚上9点才到了省城。
  汽车是肯定赶不上了,连预定的旅馆房间都有被取消的危险。因为说好是9点前入住的,时间到了还没入住就会被取消。狄寒生打电话一问,果然在10分钟前被别人预定掉了。
  不过,这班飞机误点,也害了部分来这里转车的旅客。回省城的人可以立刻回家,这些人却被推到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尴尬境地。
  而且省城也是个旅游城市,过年的时候大部分旅馆都十分紧俏,属于有钱都订不到了的情况。本来年三十在外奔波就已经很火大了,再遇到这种倒霉事,更加处于暴走边缘。
  和航空公司的人员几番论理,总算答应免费安排住宿。住宿条件自然不会太好,但那个招待所也不算很烂。大家于是各退一步。狄寒生很是郁闷,觉得自己对突发状况预计不足,才落得现在这样。
  周祖望却很随遇而安,还比划着说,这是回他家,怎么也应该是他考虑不周全才对。狄寒生给周祖望的父母打电话,说了今晚到不了家只能在其他地方住一下。
  老人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心疼儿子大年三十还在外奔波,数落了几句诸如“我早就叫他初一再出发”之类的言不由衷的责备。狄寒生忙说是自己考虑得不周全,机票订的时间不好。
  又客气了几句,才放下电话。在小招待所住下,匆匆洗好澡,两个人分别躺到床上休息时,已经12点多了。
  烟花爆竹的声音响彻云霄。旧岁除,新年至。没什么特别激动的感觉,连拉开窗帘看烟火都没兴趣。年纪大了,就没有小时候的好奇和劲头了。和航空公司的大爷据理力争也是要时间和体力的。
  不过周祖望不能说话,狄寒生则一直在打电话找旅馆,所以可以说是坐享其成,内力消耗得不厉害。
  只是旅行依然是疲倦的,心理生理上都是。安静地躺了一会儿。虽然一路上都要他照应着,已经很累了,可这是难得的和他同处一室的时间,狄寒生实在舍不得那么快睡着,便努力强撑着。
  听出另外一边床的呼吸声不像是睡着的样子,狄寒生喊了一声“祖望”就见他转过头来,有些疑问地看着这边。“祖望,你睡不着啊?”那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我都不知道你认床。”
  好像是噎住了半秒,然后伴着轻微的咳嗽,周祖望轻轻摇头。看狄寒生也一副睡不着的样子,他便探身从背包里拿了笔记本和笔,写道“飞机上喝了咖啡,好像太有效果了”
  他写好以后,隔着床头柜递给狄寒生。虽然这距离颇近,但真的躺在床上用手传递什么东西又要费点劲才能拿到。
  狄寒生忽然一骨碌起身,说:“我过来看吧。”也不等周祖望同意,便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如果是平时,他的自制力正常工作的情况下,这么逾矩的行动是绝不会作的。
  但精神不好的现在,顾虑好像都被瞌睡掩盖了一样。很想很想,就自然而然地做了。床是单人的,比宿舍的床最多大出一指宽。躺上两个成年男人空间立刻显得局促。
  周祖望本能地向后避,却差点掉下去。狄寒生伸手拉住他,几乎是圈着他的腰把他拉回来。为了不会掉下去,自然要靠得很紧。看到周祖望本子上写的字,狄寒生笑笑说:“嗯,可惜我不能喝咖啡啊。不然也会很精神了。”周祖望摇头“睡不着不好,幸亏你没喝”
  狄寒生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醒着才好,知道你在这里。睡着了就不知道了。周祖望忽然想起来狄寒生以前家就在省城的,于是问“寒生,你家就在这里,就算”
  他想起狄寒生说父母已亡故的事,有些后悔自己问他这个,但字已经写出来了,也收不回去。停顿了一下后,问道“不回去看看么?”
  狄寒生轻轻摇头,说:“不想回去看。家里什么都没有。我不想回去。”平时的他总是胸有成竹,谋定而后动,此刻,声音却有着遮掩不掉的凄凉和惊惶。
  他摇头时,发丝蹭在周祖望的脸颊上,弄得有些痒痒的。周祖望不自觉地伸手去拂开,不当心碰到他的面孔,他便顺势靠了过来。
  周祖望本来想劝慰他,不要为父母的事过度悲伤,耳边却响起了安静悠长的呼吸声。寒生就这样睡着了。狄寒生睡着了也不省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姿势就演变成八爪章鱼式。
  双手紧紧抱着周祖望,腿也缠上来,好像小孩抱大毛绒玩具一样的占有姿态。周祖望想把他扒下来,但又怕弄醒了他。周祖望想起高中时候狄寒生就甚少回家,不知怎么的,忽然也很难过。而且还觉得内疚。寒生的事情,自己知道的实在太少了。连他双亲过世的消息,都是到最近听他说起才知道。
  招待所的暖气也不足,盖着单被一个人睡是一定会冷的。想着,周祖望由着已经睡熟的人任性地紧抱住他,艰难地拉上了被子。想想还是有些别扭,又努力往回缩,尽量和对方保持一点缝隙的距离。
  而后慢慢进入半梦半醒的睡眠中。---早晨醒来时,周祖望发现整晚扒在他身上的章鱼已经在洗漱了。本来以为一定睡不好的,没想到神清气爽,基本上可以说休息得很好。
  吃过早饭退了房,两个人就打车到了城里。买好车票以后,因为发车时间是下午3点钟的,所以还有余裕在城里逛逛。
  高中三年都是在这个城市度过,看见一草一木都有种熟悉的感觉。这个城市发展得并不算太迅速,离开了十多年,大体的框架还是没变。狄寒生想了想,问周祖望说:“先到中学去看看,然后顺着原来的老路线到商业区吃午饭逛街,再去汽车站?”
  周祖望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他们没带什么行李,一人背了只旅行背包,这样背着它到处转也不会太沉重累赘。包里装了换洗衣物和带给周祖望父母的礼物。周祖望只买了些居住城市特产的小糕点,狄寒生倒是很认真的准备了两盒参片。
  祖望说他太客气,狄寒生却说,要白吃白喝十来天,不讨好不行。两个人都穿得比较休闲,棉夹克、牛仔裤加旅游鞋,精干利索,而且看上去年轻不少。
  不像工作多年的社会人,倒有点学生仔的味道。中学所在地方,离市中心的商业区有20分钟路程。那个时候觉得走20分钟也是挺远的距离了,现在习惯了大都市里动辄1小时的车程,对此完全不以为意。
  学校的主楼还是那几栋,乍一看觉得陌生,后来才反映过来,是重新粉刷过墙壁了。原来灰秃秃的教学楼,变成了奶白色。看起来比较新,却有些疏离。穿过围栏上蔷薇藤的缝隙,可以看到原来的煤渣跑道已经变成了暗红的塑胶质地。
  远远的能望见沙坑和单双杠,那块地方似乎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校友录上说学校在市郊又买了一块地,现在高三迁到那里去念,周一关门周六下午开门,搞得和集中营一样。
  比较起来,他们那个时候好歹还是可以每天都出去一下的。沿着围栏慢慢走,来到学校的正门口,往里张望,似乎连值班的人都没有。
  应该是有的,也许是睡在里面的保安室吧。走了一会儿,周祖望就开始小幅度的搓着手。他体质偏凉,现在更是不耐冻。狄寒生见状握住他手,发觉冰得糁人,便不肯再放开。
  周祖望略觉尴尬,想抽回来。狄寒生却说:“没关系,我手一向热的。可惜忘记带手套了。”他其实也知道周祖望挣扎的原因不是这个,但是最近克制力似乎直线下降。
  可能食髓知味、得蜀望隆就是指这个情况吧。一路走来,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各自回忆着过去,偶尔相视笑笑,那是想起以前在一起的趣事了。他们没有进学校,随后转向了市中心的方向。年初一的上午,是个晴好天气。
  风寒,但有太阳照着,走在街上,也不算难受。狄寒生问周祖望要不要叫车去,周祖望摇了摇头。市中心十分热闹。逛了一会儿后,肚子有点饿了。早饭是胡乱吃的,并不顶饥。正巧旁边就是以前一直来打牙祭的陈桥米线,于是立刻跑进去填肚子。
  老鸭米线一如记忆里的美味,两人都吃得十分酣畅。忽然,周祖望看狄寒生抬起头,脸上露出讶异的神情,随后便听到他敲了敲窗,叫道:“朱老师!”
  几乎是同时,另外一个声音也隐隐约约响起:“狄寒生?”周祖望起身回头,看到米线店窗外,一位发福妇女正满脸喜色的往这边走过来。看见了他则更加惊喜,绕进店里,道:“周祖望?你们都回来这里啦?探亲啊?”
  周祖望点点头,意外之余,也很是高兴。这个人正是他们高中的班主任。上大学期间和狄寒生结伴回家时还来看过她,后来连省城都不回,算起来也有8年多没见过了。
  朱老师看见两个昔日的得意弟子非常高兴,甩了自己一大家子人跑过来和他们叙旧。听说周祖望因为手术而失去声音,老师先是神色黯然,十分为周祖望痛惜,而后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啊,这个我听说过。
  前几年三中那个谁也得过的。当时都以为完了,不过过了一年多后来就自己康复了。听说是手术的时候弄伤了一个什么神经,慢慢就会好的。你要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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