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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
  记忆中青春娇艳的少女这么对他说,闪耀如夜星的纯净眼眸望着他,如许下承诺,如交换一个永恆的誓言,要他牢牢记住。
  情爱的花,需要倾注深情灌溉,但唯有他在支撑,这朵花儿凋落,恐怕是迟早的事。
  他在坚持什么呢?
  偶尔强迫自己去想,一生都遇不见她的残酷可能,有个小小的疲累声音企图动摇他:放弃吧,你执着的是数十亿分之一的机率;放弃吧,去爱个她也会爱你的女子;放弃吧,就像苏淡樵和那男人那样,被人介绍着认识,不也相处愉快?
  今早出门前,苏爸殷殷叮嚀她晚上要相亲,她兴趣缺缺地勉强答应,现在看来,苏爸可以不再担心她的终身大事了。
  逃避不看她,是因为成双的人影太刺目,提醒他的孤独;偏偏管不住的目光总要逮个她不注意的缝隙,偷偷覷去,讶异着彷彿千年不融的冰山美人,也有如遇春阳般温暖可人的时候。
  她少笑的程度,几乎要让他以为,他与苏爸、蒋伯伯,才是少有殊荣目睹她笑顏的幸运儿,而今证实他错了,她是朵挑剔、有所坚持的花儿,只在她选择的人面前盛开。
  叶友希刚拿出钞票放在柜台上,一口清柔嗓音在身后响起。
  「麻烦,三号桌结帐。」苏淡樵挨到他身边,瞧着被她吓一跳、不自在地避开眼神的大男孩,微笑道:「好巧,你也和同学来这里吃饭。」
  「教练建议这里不错,就来了。」他望着墙上一幅枯枝拼贴的画,不看她略加妆扮就美得令人心惊的容顏,「你和那位先生,看起来很愉快。」
  「你和你的朋友们看起来也很开心啊。刚才跟你讲话的女孩子很可爱,待会跟她另有节目吗?」
  「你专心陪你的男伴,不必当月老,乱点鸳鸯谱。」警觉自己的火气,叶友希僵硬低头,「她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为何兇她?她有权选择和哪个男人谈笑风生,就算他为此隐隐悵然失落,也怪不得她,他又是哪来的资格感到失落?
  「抱歉,只是开个玩笑。」苏淡樵将一叠印刷精美的纸片递出,「我的男伴给了我一些电影招待券,你和朋友们去看吧。」
  「谢谢。」他收下,不再多话。
  两人就此沉默。
  苏淡樵假装翻阅柜台上的菜单,自眼角打量闷不吭声的男孩。
  自从那天在医护室以后,他就有意回避与她过于熟络,在医护室帮忙时他尽可能找事做,回到家几乎都关在房里温书,非说话不可时,他总以最简洁的字句沟通完毕,便匆匆找个藉口离开。
  这教她纳闷不已,一顿失败的中餐应该不至于让他记恨,她是哪里做错了?她既非青面獠牙,也非言语可憎,她只是……想跟他聊几句,这样不会造成他的困扰吧?
  老爸叮嚀她要照看他,但她想找他,非关责任,纯粹是想……找他,即使只是言不及义的间扯,即使只是相对无语,即使方纔与詹智齐说笑,她有一半心思仍悬在他身上。
  「……自己喜欢的人和喜欢自己的人,该选哪个?」
  苏淡樵一怔,瞧着眼前有感而发的大男孩,灯光投射在他低垂的睫毛上,形成几许抑鬱的暗影。
  她顿时领悟了,是为了刚才那女孩吧?青春期的孩子总是彆扭,她刚才一定是问得太直接,脸嫩的他才会恼怒撇清。
  「当然是爱自己的人。」
  叶友希微震,不解地回眸望着她唇边乾脆俐落的浅笑。
  「两情相悦是最理想的状况,如果掌握不住自己爱的人,连第二喜爱的也不要迁就,选爱你的人,让她疼你,弥补你对感情的缺憾。」
  看穿他的疑惑更浓,苏淡樵淡淡扯唇,「有些人或许是慈悲的神明,愿意无私地付出大爱,我寧愿被人捧在掌心呵护。」
  「这样并不公平吧?」叶友希注视着她,总觉那故作轻快的明亮娇顏,是在赌气强撑,「怀着对别人的感情,跟另一个人在一起……」
  「我还没说完呢。一旦选了,就跟无缘的那个一刀两断,从此心里只放着你选的这个人,永远只有他。」她眸光迷濛,轻道:「我很自私的,与其自己受苦,不如别人受苦。」
  对于詹智齐,没有非他不可的强烈执着,今晚换成是任何人来相亲,只要感觉不错,她就会试着与对方进一步交往,若真有缘携手一生,对方很爱她,而她也会忠心于他,即使没有浓情烈爱,至少相敬如宾,也算对得起他了。
  前世的鬼魅,烟消云散吧。
  忙得团团转的服务生总算将她的零钱双手奉上,她轻侧过头,发丝飘出一道柔美弧度,瞥向欲言又止的叶友希,微笑问:「怎么,还满意我的答案吗?」
  他难以答覆,迟疑地注视着她收好零钱,「他让你付帐?」
  「各付各的,我们另外决定了节目,他去开车了。」苏淡樵向逐渐靠过来的少年少女们頷首招呼,不在意清晰的音量被听见,「麻烦你转告我爸一下,不必帮我等门了。」
  围上来的同学们对那翩然离去的窈窕背影嘰喳着什么,叶友希全都听而不闻。
  她从头到尾,笑着侃侃而谈;但她幽幽眸底绝望激烈的痛苦,连带将他拖入矛盾的泥泞中。
  被爱真比爱人好吗?
  「友希?」女篮队长怯怯地挨近他,不明白他抑鬱的神情所为何来。
  人心,真能轻易一刀两断吗?
  叶友希望着那抹灰色纤影轻盈地淡出视线,捏紧手里异样沉重的票,有生以来第一次,试图斩断与前世的联系:「我有电影票,要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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