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请记住本站最新网址:http://www.45an.com!为响应国家净网行动号召,本站清理了所有涉黄的小说,导致大量书籍错乱,若打开链接发现不是要看的书,请点击上方搜索图标重新搜索该书即可,感谢您的访问!
  >前线的人把祁益的尸骨收了回来,好好清洗了一番,送到相国府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的尸体,他的胸口和背上有数道伤口,腿上还有一些消不去的疤痕,都是这些年带兵在前线所留下的旧疾,想来他虽然有勇无谋,打起仗来是非莫辩,但总算将这边界守得安安全全,让南国不敢贸然发兵过来。
  悬河公仿佛瞬间苍老,神色憔悴,如同枯萎,祁容和祁苓抱着尸身嚎啕大哭,他们素来兄弟情深,本还想着悬河公一统山河之后一起去南海看潮,祁苓还私下和祁益说过浣彩萱的事情,祁益非常支持他追求自己的感情,还说如果哪天三儿成婚了,一定要到前线来请他回来,若他军事繁忙不得回来,也要托人带些喜酒过来;祁益还总说祁容不务正业,只知道跟城中的公子哥出去厮混,教导多习武,祁容总是嘻嘻一笑。
  那些事历历在目,只是那个人再也睁不开眼了。
  两人哭了好一阵,下人来说时辰到了,要把尸身入棺,暂时放置在灵堂内,等吉时到了抬去入土,他们便跟着去了灵堂,含着泪燃了香,接着守在棺前。这具棺本来是给悬河公准备的,不料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来也有些凄惨。
  苏欲晚踏进门去,只见灵堂上方白花高挂,前设供桌,上菜肴果品之类的祭物,还燃着一盏长明灯,一个披麻戴孝的小丫头跪在旁边时时刻刻添油,两旁香烛高烧;祁益的灵柩就置于供桌后面。
  祁容和祁苓见着苏欲晚进来,擦干眼泪,勉强拜了拜,道:“九小姐来了。”
  苏欲晚点点头,走到灵柩旁边去看祁益的尸身,此时还没有封棺,祁益的头和身体分离,虽然努力把两部分摆在一起了,仍然能明显的看出来中间的一条缝隙,那是刀斩落头颅时候的痕迹。
  祁苓起身问道:“九小姐能看出什么来吗?”
  “莫奈何来过吗?”苏欲晚问。
  “还没有来,或许正在路上。”
  “催一催他。”
  苏欲晚细细的看着祁益身上的伤疤,一边等着莫奈何过来,莫奈何到的时候苏欲晚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了,回头问道:“你看看这刀痕,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莫奈何走到灵柩旁,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道:“这刀痕,莫不是九爷你的‘不入流刀法’?”
  苏欲晚瞥了他一眼:“昨晚我跟你们几个呆在一起,你看到我杀人了吗?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罢。”
  莫奈何摇摇头:“真的很像。”
  “我用那套刀法,都是我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了,你什么时候见过?”
  “九爷莫忘了我也曾是江湖人,这些东西总会了解一二,那时候还有一位桑榆先生,看过你一次你的刀法,啧啧称奇,回来凭着印象当着许多侠客的面舞了一面,其中精妙难以言喻……”他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顿住了没有往下说。
  苏欲晚蹙着眉头:“桑榆先生?你说的是那个骗子?”
  莫奈何豁然开朗:“我知道了!那时桑榆先生做刺客的买卖,收钱杀人,因为超群的记忆力和对任何招式都过目不忘的天赋,每次杀人都用的是别人的刀法,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行凶。”
  苏欲晚笑笑:“他后来去了南国。”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灵堂中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倒吸了一口冷气。
  莫奈何一惊:“难怪他要取大公子的性命。”说着站了起来往外走,苏欲晚想着他是不是要立马把这个事情告知悬河公,将他拦了下来,道:“你先别急着走,我有事要拜托你。”然后又转头对祁苓、祁容道:“还有你们,赶紧把眼泪给擦了。”
  祁苓一怔,正欲相问,苏欲晚笑道:“你也别急着问,你看城里的人都来祭拜大公子了,我们先退出去吧。”说着将目光投向门外,遥遥只见一堆人带着庄重肃穆的神态朝这边走来,一一看过去都是城中高官极其家属,听闻了相国府的事情赶来悼念大公子祁益的,这一下子过来只怕要把灵堂挤满了。
  几人点点头,只得先退了出去,祁苓和祁容走到门口朝这些伯伯一一行礼问好,这些官员也都拍着他们的肩膀慰问了一番,然后进灵堂拈香祭拜,苏欲晚走在前面,不多时身边就只剩下了叶檀一个人,路径越发偏僻起来。
  叶檀道:“九爷,你这样误导他们,栽赃给桑榆先生真的好么?”
  苏欲晚淡淡一笑:“莫奈何不是瞎子,我只要骗骗他就好,他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以后再想查这个事情就会难很多。”
  “那昨晚动手的是谁?”
  “想知道?”
  “是。”
  “说个笑话来听。”
  两人正说着,转角忽然撞上一个人,那个人“哎呦”一声,被撞得到退了几步,开口骂道:“你没长眼睛啊……”骂到一半骂不下去了,只见他吃惊的捂着自己的嘴,看着苏欲晚的眼神险些喷出火来。
  “哦,方公子。”苏欲晚笑了。这人正是那天在酒楼被苏欲晚一个杯子砸坏鼻子的纨绔子弟方公子。
  方公子没说话,他身后又跟上一个人来,方公子皱着眉头回头唤了他一声“爹”,低声道:“就是他们。”
  那个中年人步子一缓,感觉两人散漫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喝道:“放肆!见到本大人还不下跪!”
  说来话长,方大人对那天自己孩儿被砸了鼻梁的事情颇为生气,当天就找人来了相国府要悬河公给个解释,悬河公只是笑笑“她还是个孩儿,你可别跟小孩儿过不去”,用这句话了结了这个事情,但方大人素来溺爱儿子,看到自己从来没舍得打过的儿子在外面被人伤成这样,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派人去探查一番,找到了苏欲晚和叶檀两个人,正准备今天来哀悼亡子的时候,私下了结了这个事情。
  不料冤家路窄。
  苏欲晚摆了摆手,没好气道:“你也是放肆,见着九爷也不下跪。罢了,念在大公子的面上放你们一马,走吧。”
  方大人没想到她言语如此不羁,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打下去,叶檀往前一拦,刀柄就抵住了方大人的手腕,轻声道:“方大人,灵堂面前你还是安分些吧。”
  他话说完就把刀收了回去,方大人登时发现自己的半边手臂已经麻了,动弹不得,惊道:“混账!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欲晚已经绕过他们往前面走了,叶檀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安静的站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他面色冷清,眉目间隐约透着些寒芒,这一眼看得方大人心里一跳,要骂出来的话生生堵在了喉咙,不知不觉已是冷汗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屋,传旨授印
  苏欲晚曾说“拜托”几位的事情,原来就是请几位去清风居劝慰悬河公,让他不必如此难过。几个人到了清风居,发现悬河公已经神色如常,自己解了心中的郁结,回来和苏欲晚说起这个事情,苏欲晚说悬河公“心境平和、为人大气”,果然是相爷该有的脾气和秉性。
  当晚祁益入土,众人忙到了大半夜,悬河公吩咐下去给府中的人多些补贴以慰辛劳,等诸位散去就带着祁苓回了清风居。
  祁苓不知这么晚了悬河公找他还有什么事情,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却不敢开口。进了门习惯性的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点上,走到案前把金兽香炉里面的瑞脑香点燃,等着香气慢慢的溢了出来,他才坐回桌边,轻声道:“爹。”
  悬河公正拾起桌上的壶往紫砂杯中注茶,祁苓伸手接过,道:“我来吧。”
  悬河公等他注完茶,端起杯来缓缓的品着,热气升腾上来,他的脸顿时变得模糊不清。他越是这般迟迟不言,动作缓慢,祁苓就越是不安,等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又开口:“爹。”
  悬河公把茶杯轻轻的搁在桌上,淡淡道:“你哥哥的这个事情,以后都莫要提及了,毕竟人死已成往事,切不可辜负前尘。”
  祁苓点点头:“知道了。”
  “最近在府里很少见你,你去哪里了?”
  “三儿在打理府中进账和开销的账薄,想要查查是否一切如实。”
  “甚好,这些方面你要多多上心。”
  “是。”
  悬河公又想起晏家来,相国府上所有的布料都来自于晏家,晏午吟是他多年的好友,常年给府上无偿提供物资,积年累月下来竟堆成了一笔极大的开销,上次和晏午吟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晏午吟只是笑笑:“你我在一起多年,还在乎这些小利么。”他的脾气和悬河公也是很相投的。
  悬河公顺口问道:“我让你去见铃儿,你去了吗?”
  他早就对祁苓说过要把晏铃儿许配给祁苓,晏铃儿生性活泼俏皮,颇得悬河公喜爱,而祁苓又是他最为看重的一个儿子,若是皆为姻缘,那将是最圆满不过的事情了,可惜祁苓偏偏爱上一个戏子,悬河公早知道那戏子不简单,步履轻快定然是个习武之人,可惜祁苓不听他劝告,执意要和浣彩萱往来,悬河公拦不住,便要他多和晏铃儿接触,以盼日久生情。
  祁苓点头道:“今日她来府上的时候,说雪海小姐生了病,不能亲自来祭拜大哥,颇为愧疚,让她代为致歉。”
  “雪海病了?”
  “是,听说是那一天在围场吹了风,回去就头痛了。”
  “那你明天提个礼盒去看看。”
  祁苓一时没有说话,悬河公见他眉目隐约有忧色,问道:“怎地了?”
  祁苓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爹,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悬河公示意他讲下去,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苦笑道:“若我说错,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那天爹请九小姐来商议发兵对策的时候,我便觉得九小姐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天性敏感,我总觉得这都是九小姐安排好了的事情,我才试着去应验九小姐的对策,想看看是不是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走……结果是,所有的事情发展,都在九小姐掌控之中。”
  “九小姐很聪明,你是知道的。”
  “可是后来大哥死了。”
  悬河公皱着眉头道:“让你不要再提这个事情了,你没有听懂吗?起初你就对九小姐有所怀疑,我早就劝慰过你,你总是不听。”
  祁苓低声道:“爹,我知道我没有证据,你就当我瞎猜好了……你知道我这个人天生敏感,有些事情就是爱乱想。”
  “若非是九小姐,我们也不一定能够取得下南国得机关城,也守不住城门,你在背后这般猜疑她……可得教人寒心了。”
  “爹是性情中人。”
  悬河公淡淡道:“你现在还小,若你懂事些,就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了。世界没你想的那么小,有的人也不是你能猜得准的。”
  祁苓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在悬河公面前争不了什么,索性闭口不言。
  “你去把灯灭了。”悬河公忽然道。
  祁苓怔了怔,不知道他是何意,但还是依言去把屋中所有的灯熄灭,四周顿时昏暗无光,骤来的黑暗让祁苓什么都看不到,摸索着回到桌边,道:“爹,好了。”
  半晌没有等到答话,他正欲开口相问,却见黑暗中不知道什么东西隐约发出了幽绿的荧光,那光泽亮丽刺目,浑然不似夜明珠般柔和,仿佛要将人刺瞎,晃得祁苓眼前一片昏花,伸手把眼睛捂住,问道:“爹,这是什么?”
  “相印。”悬河公如是说。
  祁苓又是一愣,他早就知道在善意国江山两分的时候,江山令被一分为二,一半掌管在悬河公手中,唤作相印,另外一半掌管在琉瑾公主手中,唤作公主印,两印合一,才是完整的江山令,持江山令者坐拥天下。他长这么大从来没看到过相印是什么模样,今晚悬河公忽然把他拿出来又是何意?是要传印给他吗?
  果不其然,听悬河公道:“祁苓,跪下接印。”
  祁苓心里一慌,只要接过那个印从此他就是相国府的主人,从此不仅要对相国府上上下下负责,还要肩负起北国的重任,他虽然隐约想过此事,但没想到事情来得如此突然。为什么悬河公要在这个时候传印给他?是因为哥哥死了,他心生悲凉,生怕哪日自己就撒手而去,而没有给他们安排好后路吗?
  祁苓脑中一片混沌,焦急道:“爹,我不……”
  “跪下。”悬河公声音冷清。
  祁苓的腿莫名颤抖起来,想要努力去辨清楚悬河公的表情,无奈那相印太刺,让他眼前一片昏花,最后咬着牙颤抖着跪在了桌边。
  “接印。”悬河公接着道。
  祁苓的泪水顿时涌了下来,缓缓的伸手接过印来:从此之后他就不再是相国府的三公子了!他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戏楼中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那个叫浣彩萱的人,他曾经给过她承诺的,他说他要娶她的!可是如今接了相印,他就承了悬河公的责任,再不可同从前一般,遇到事情充耳不闻,他要学习悬河公去处理每一件事,包括自己的感情。
  悬河公道:“别哭了,去把灯燃上。”
  祁苓把相印收到自己的怀中,摸索着去拿火石点灯,房间里面烛光又缓缓亮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何一直缓不过劲来,眼前还是昏花,手也在颤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屋里的灯全部点上,再回头看悬河公的时候,只见他容颜苍老,仿佛枯萎,不由得哽咽:“爹!”
  悬河公淡淡道:“别哭,我还有话没有说完。你可把你怀里的印揣好了,你要记得你揣得不仅仅是一个印,是北国乃至整个善夷国的江山,日后做事自己多想着些。”
  “是。”
  “还有那个戏子,你也别再见了,多和铃儿出去玩玩,择个时候把婚事办了。”
  祁苓一时无言。
  “听到了吗?”悬河公问。
  祁苓只得点头。
  悬河公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回去罢,多想想我今日给你说的话。改明儿叫九小姐来见我一面,我想问问他关于白发鬼的事情。”
  提起白发鬼,祁苓就想起一桩事来,道:“爹,今日莫奈何、叶檀还有九小姐去看了哥哥的尸身,最后发现那白发鬼极有可能是江湖上曾经出现过的桑榆先生,后来去了南国,才会对哥哥发难。我想了想,的确有理,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既然他可以渡河,悄无声息的杀掉哥哥,但他自然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北国……”
  这番话听来极为可怕,悬河公斟酌许久,点头道:“有理!你说如何是好?”
  “我想请莫奈何和九小姐去探查一番,我想那白发鬼最后的目标应当是爹,所以呆在城中不会走,九小姐如此神通,定然能将他找到,诛杀此獠,北国才得以安宁。”
  “好。”悬河公点头:“那我明天就去和他们商量此事。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罢。”
  祁苓辞别了悬河公,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夜风袭来,将他脸上的泪迹吹干,他缓缓的吐了口浊气,靠着柱子休息了好一会,仿佛要将身上的压力全部融掉,抬头忽然发现院子里面站了个人,问道:“谁?”
  只见叶檀从院中走了出来,朝他拜了拜,道:“九小姐让我送些安神茶给相爷,只是我见房门紧闭,三公子一直没有出来,故在院中等候。”
  祁苓看了看他,只见他似乎在这里站了很久,肩头都积了不少落花,暗叹这个人也的确忠心得很,早就听说悬河公在他很小的时候把他从街上捡了回来,对他恩重如山,他也一直为悬河公出生入死,隐约能看出他能耐大得很,但从不显山露水,这样的人才如今实在难得。
  祁苓犹豫了很久,开口道:“你现在跟在九小姐身边罢?我劝你少听些他的话,多陪陪悬河公。九小姐她……。”他说到一半不说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我今日话有些多了,你若听着有什么不妥,忘掉就好。”
  叶檀点了点头,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楼,满月月令
  姑姑。
  姑姑,伶仃现在九岁了,姑姑曾说在伶仃十岁的时候会送一样礼物给我,是什么?
  天下?姑姑又怎知伶仃想要这天下?
  就算伶仃继位,这善意国还是苏家的善意国,你还是我的姑姑。
  苏欲晚从梦里醒来,只觉这?
相关阅读More+

宠王

六角雪

有龙

蜜汁鸭片

传说模拟器

止汶

机械末日

兰帝魅晨

强兵

冰风皇帝

怪物他只想做个好人2

咩咩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