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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山晴腐朽生锈的大脑因为对血液栓的认知而受到冲击。
  她转念细细一想,这样一份耗费心血的发明,难道真的无法人为干扰吗?不能干扰岂不是达不到所谓“驯化”的目的?
  所以只是牧文炳的一套单方面说辞而已。
  磁场和激素,通过药物、食物、甚至臂环都能范围调控。随便一想,处处都是可供操控的地方。
  还有更可怕的一条思路,血液栓能用在野兽体身上,是否也能用在人身上,尤其是在保守派眼里饱受诟病的兽人。
  她为自己的发散思维感到震惊,但控制不住顺着猜测继续思索。
  冷汗浸湿后背,路山晴偷瞄观察牧文炳的眼睛,首次发现这个男人的可怕。
  他没有直接对兽人下手,因为一旦处理不好,过了头,激发了他们悍不畏死的血性,容易受到反噬。反而是掌握好一个尺度,让众人都看到野兽体的下场,之后再想拿捏人心时,无论是谁,都会因为求生本能而低头。
  一旦人类发展只能靠特殊手段得以维系时,伦理道德就会被暂时忽略。
  野兽体曾经也都是人,返祖现象并非他们自愿,多年来过得基本与圈养牲畜无异,好在他们脑子里早已没有牲畜的概念。
  “你太激进了。我说过,还没到时候。”
  路岳拉长句子节奏,语调稍沉。路山晴站得近,听见了他磨后槽牙的声音。
  “激进什么,这不是我们商量好的吗。可惜你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我也是被逼无奈。”
  牧文炳耸肩,摇着头撇嘴,做足了无奈相。
  “你放心,我只是把野兽体分批麻醉了而已,到时间就醒了,不影响什么。”
  “……别给我装傻。”
  两个人在这里打哑谜,路山晴突然笑了,扯着嘴角自嘲,“我们军部其他人活该陪着大人物玩游戏是吧。二位谁善心大发揭晓一下谜底,不然下次就没人会听狼来了的故事了。”
  被路山晴单方面代表的兽人也都赞同点头,谁又喜欢被人当狗遛呢。
  “路小姐说得在理,看来路岳没通知大家,那由我代劳吧。”
  除了牧文炳本人比较高调外,保守派的名头存在感很弱。不是因为弱势,而是因为他们站在大基数的普通人队伍里。
  以普通人的角度,想要控制驯化野兽体,无非两个目的:一,加强战力;二,用以自保。
  两个目的看起来是递进关系,实则完全有不同的考量。前者是和路岳合作的部分,后者是牧文炳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什么自保?”
  他说的话路山晴懂了但没完全懂。
  军部不就是为保护基地而存在的吗?客观以及宏观层面上的,又哪来自保一说?
  当牧文炳说出自保二字时,路岳预感不妙,当即接过话头:“你考虑清楚,有些话能不能说!”
  绝大多数时间里,路岳对保守派的态度是威胁中带有温和的,毕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纠结管理人类内部矛盾,由保守派来当保姆正合适。
  这一次他明显有些慌了。
  就在此时,众人都听到了外面逐渐嘈杂的吵闹声。有人来汇报,说是很多居民非要问茧蛹里发生什么了。更有甚者还在煽动情绪,说茧蛹里血流成河,进化派草芥人命。
  路岳转头,鹰隼般的犀利目光射向牧文炳。
  他最爱让人打着饱受进化派威胁的弱势者名号对其他弱势群体施恩施压,赚取名声。搞得人心里有了远近亲疏、高下对比,投奔保守派的怀抱。
  殊不知温柔的腐蚀才是致命的,兜兜转转不还是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站哪个队都是被忽悠的命。
  不知道这次牧文炳又是怎么忽悠他们的。
  “看我干什么?不是我安排的人。”
  确实不是牧文炳安排的,他只不过起到一个助推的作用。
  往常一直有悲观的声音在猜测,环境过于残酷时,基地会优先舍弃战斗力为零的普通人,毕竟培养战力的过程有非常大的沉没成本。牧文炳说这是两权相较下的最优解,事关人类命运延续的问题。
  但没有普通人会买账。
  他们自动把牧文炳的话反着听,唾骂着兽人的傲慢。
  磁场不稳,民心也不稳。
  在生活基本稳定的情况下,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消灭不够稳定的心理因素,比如让人看不顺眼的有些狂妄的进化派。
  警报声就意味着一次揭露兽人邪恶面目的机会,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份存活的空间。
  总有消息来源广的人多少知情,上一次警报响起就是因为有试验体出逃。如果茧蛹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别人又为什么要逃。
  这就是他们聚集起来抨击恶势力的理由。
  实在愚蠢,牧文炳在心里开骂。
  兽人和普通人数量差距悬殊,如果人类在内斗中消亡或是在外争中被放弃,那他们这些家伙长久以来的坚守又有什么意义。
  有一秒钟,他觉得做这些事真没劲。
  牧文炳随手把防毒面具丢给旁人,自行往外走。和路山晴擦肩而过时停顿了一下,好像想起来什么,又倒回来,笑眯眯开口:“对了,路小姐,你的问题我还没回答,你确定要听吗?”
  路山晴也不躲闪,正面看过去,揣测牧文炳的心思。
  他的笑容里有点恶意,但不多,更多的是一种兴奋和期待。
  她一时没有表态。路岳挥臂,一掌推到牧文炳肩上把人推开,警告道:“离她远点。”
  蛮奇怪的,不得不说,父亲路岳在短短半天时间内的行为和态度都蛮奇怪的。
  路山晴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同时她的直觉也紧绷起来。有些事情,一旦知道,后果可能是不可控的。她这次选择了勇敢,于是听到自己又问了一遍:“所以你说的自保是什么意思?”
  “路山晴!”
  “哈哈哈!”
  面前两位中年男人一怒一乐,让她联想到以前从书上看到的守门门神,只不过他们俩守的门里估计有很可怕的东西。
  “那就走吧,这里太吵,我不喜欢。”牧文炳掸掸刚被路岳推过的肩膀,蔑向他,“找个我们能说话的地方?”
  人多口杂,牧文炳并不想在紧要关头动摇军心。他制造混乱仅仅是为了达成目的,顺带着树立威信。
  秘密,自然是要说给和秘密有关的人听,才不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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