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一边歇菜吧。”</p>
“我到底想说什么来着……”</p>
上课铃一响，沈喆从后面过来，闻昊怏怏地坐了回去，到了没记起来。</p>
后来的两天，每次和闻昊挨一块的时候，梁赫总觉得沈喆在用一种探究的目光观察他们，连没心没肺的闻昊也发现问题了。</p>
“我怎么感觉……沈喆老看咱俩啊？”</p>
“没事，”梁赫气闷，“你表现自然点就行。”</p>
“我们哪里不自然了？”</p>
“大概是你蠢得不自然。”</p>
“我看你俩才他妈有毛病吧？”</p>
差不多一星期过去，沈喆终于放弃了探秘梁赫和闻昊“奸情”的念头，因为这俩糙直男之间实在挖不出什么异常的小火花，那点微不足道的八卦心理便烟消云散了。</p>
梁赫吸取教训，再也不瞎翻沈喆的书了，就算在书上看见什么，也不能跟他讨论。</p>
作者有话说：</p>
*王小波《关于同性恋的问题》</p>
第14章是朋友吗</p>
四中传统上每年秋天举行运动会，但是新操场要明年才能投入使用，本学年的运动会自然挪到下个学期。学校把原本第二学期准备进行的合唱比赛提到了年底。</p>
学业测试之外，校级活动同样是各班争取荣誉的擂台，何况他们已升入高二，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参加这种与升学无关的文艺活动。</p>
罗茗钰天性好强，不会对任何展示集体风貌的机会视而不见，周五下午临近放学，她占用自习课，与学生一起商量合唱比赛的曲目。</p>
“我们要选难度适中、适合进行合唱的歌，当然歌曲内容呢，必须传达积极向上的思想，应该不用我多说，”她的视线从讲台前方扫下来，“大家讨论一下，哪首比较合适？”</p>
“孙燕姿的《绿光》！”后排一个男生肆无忌惮地喊道。</p>
刚开始只有他旁边几个人低笑，慢慢全班都开始笑，忌惮罗茗钰，又不敢太放肆。</p>
罗茗钰今天心情不错，没计较学生不适宜的题名，继续大声问：“别的同学还有想法吗？”</p>
见她没发火，大家的胆子也大了。</p>
“老师，《盛夏的果实》吧？”这次是个女生。</p>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p>
“我说过了啊，要适合合唱的形式，主题积极，别再找些情啊爱的，你们才多大？”罗茗钰一字一顿，虽保持着耐性，语气却严肃不少，“周馨，你提个名吧？”</p>
周馨是他们班长，刚要站起来，罗茗钰说：“就坐着吧，咱们随意一点。”</p>
“嗯……”周馨想了想，“要不《黄河大合唱》？”</p>
“太老了吧！”马上有人抗议。</p>
“安静，”罗茗钰说，“有意见举手说！”</p>
大家静下来一会儿，罗茗钰从讲台一边，绕到另一侧：“好像是有点老，主题是好的，咱们最好找一首更能体现时代感的。每一个时代其实都不缺少这种令人奋发、充满希望的歌曲。”</p>
“老师，”闻昊举手，“刘德华的《笨小孩》呢？”</p>
“我看你还是想故意捣乱！”罗茗钰的嘴角微微耷拉，好在没有大发脾气，“你觉得这是合唱歌曲吗？”</p>
楼道里不知哪班的男生在哼歌，唱得颇有激情，气势磅礴：“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可惜嗓子里像撒了把沙子，音质粗糙，调也快跑天上去了。</p>
唱歌的男生大概有其他同伴，嘻嘻哈哈的笑声跟着一并传来。三班的人也被逗笑，碍着罗茗钰在场，没好意思出声。</p>
“梁赫，你说呢？”</p>
梁赫的心思根本不在选歌上，他才无所谓班里唱什么歌，猛然被罗茗钰叫到，一个歌名都想不起来，正好听见楼道里男生唱歪了的调子，就顺嘴说了那首：“《明天会更好》吧。”</p>
“我到底想说什么来着……”</p>
上课铃一响，沈喆从后面过来，闻昊怏怏地坐了回去，到了没记起来。</p>
后来的两天，每次和闻昊挨一块的时候，梁赫总觉得沈喆在用一种探究的目光观察他们，连没心没肺的闻昊也发现问题了。</p>
“我怎么感觉……沈喆老看咱俩啊？”</p>
“没事，”梁赫气闷，“你表现自然点就行。”</p>
“我们哪里不自然了？”</p>
“大概是你蠢得不自然。”</p>
“我看你俩才他妈有毛病吧？”</p>
差不多一星期过去，沈喆终于放弃了探秘梁赫和闻昊“奸情”的念头，因为这俩糙直男之间实在挖不出什么异常的小火花，那点微不足道的八卦心理便烟消云散了。</p>
梁赫吸取教训，再也不瞎翻沈喆的书了，就算在书上看见什么，也不能跟他讨论。</p>
作者有话说：</p>
*王小波《关于同性恋的问题》</p>
第14章是朋友吗</p>
四中传统上每年秋天举行运动会，但是新操场要明年才能投入使用，本学年的运动会自然挪到下个学期。学校把原本第二学期准备进行的合唱比赛提到了年底。</p>
学业测试之外，校级活动同样是各班争取荣誉的擂台，何况他们已升入高二，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参加这种与升学无关的文艺活动。</p>
罗茗钰天性好强，不会对任何展示集体风貌的机会视而不见，周五下午临近放学，她占用自习课，与学生一起商量合唱比赛的曲目。</p>
“我们要选难度适中、适合进行合唱的歌，当然歌曲内容呢，必须传达积极向上的思想，应该不用我多说，”她的视线从讲台前方扫下来，“大家讨论一下，哪首比较合适？”</p>
“孙燕姿的《绿光》！”后排一个男生肆无忌惮地喊道。</p>
刚开始只有他旁边几个人低笑，慢慢全班都开始笑，忌惮罗茗钰，又不敢太放肆。</p>
罗茗钰今天心情不错，没计较学生不适宜的题名，继续大声问：“别的同学还有想法吗？”</p>
见她没发火，大家的胆子也大了。</p>
“老师，《盛夏的果实》吧？”这次是个女生。</p>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p>
“我说过了啊，要适合合唱的形式，主题积极，别再找些情啊爱的，你们才多大？”罗茗钰一字一顿，虽保持着耐性，语气却严肃不少，“周馨，你提个名吧？”</p>
周馨是他们班长，刚要站起来，罗茗钰说：“就坐着吧，咱们随意一点。”</p>
“嗯……”周馨想了想，“要不《黄河大合唱》？”</p>
“太老了吧！”马上有人抗议。</p>
“安静，”罗茗钰说，“有意见举手说！”</p>
大家静下来一会儿，罗茗钰从讲台一边，绕到另一侧：“好像是有点老，主题是好的，咱们最好找一首更能体现时代感的。每一个时代其实都不缺少这种令人奋发、充满希望的歌曲。”</p>
“老师，”闻昊举手，“刘德华的《笨小孩》呢？”</p>
“我看你还是想故意捣乱！”罗茗钰的嘴角微微耷拉，好在没有大发脾气，“你觉得这是合唱歌曲吗？”</p>
楼道里不知哪班的男生在哼歌，唱得颇有激情，气势磅礴：“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可惜嗓子里像撒了把沙子，音质粗糙，调也快跑天上去了。</p>
唱歌的男生大概有其他同伴，嘻嘻哈哈的笑声跟着一并传来。三班的人也被逗笑，碍着罗茗钰在场，没好意思出声。</p>
“梁赫，你说呢？”</p>
梁赫的心思根本不在选歌上，他才无所谓班里唱什么歌，猛然被罗茗钰叫到，一个歌名都想不起来，正好听见楼道里男生唱歪了的调子，就顺嘴说了那首：“《明天会更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