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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任何事都表现出色的你造成的压力下,我活得多屈辱……)</p>
  幸也吐出紊乱的气息,茫然地看着天花板。</p>
  聪连续在幸也体内射精两次后,才恍惚地搂着幸也躺在地上。</p>
  性爱的一开始尽管粗暴,被拥抱的幸也却逐渐在聪的爱抚中得到快感,疼痛也慢慢转变成。他注意到聪在拥抱自己时表情一直很沉痛,却提不起劲询问原因。</p>
  起初伤害聪得到的快乐,也随着时间流逝变得空虚无意义。如果能干脆地憎恨聪,不知会有多轻松。</p>
  「抱歉……对你那么粗暴。」</p>
  好一段时间后,聪才别过脸离开幸也。他起身拿起桌上的香烟,平复焦虑侯地开始抽起来。</p>
  「幸也……我……」</p>
  第二根香烟抽到一半时聪似乎想讲什么,结果仍什么也没说地径自抽着烟。</p>
  幸也感觉聪的心情平复后,便打算起身。一直被聪压在榻榻米上,身体到处都好痛。不过一起身,聪宣泄在他体内的液体随之流出,他顿时觉得恶心地停下动作。用面纸擦拭干净后,幸也总算起身看向聪。</p>
  空间里依旧残留着凝重的气氛。窗外天色已暗雨声也未曾间断,让人心情更郁闷。</p>
  脑中刹时闪过聪和谷口在花圃旁说话的情景,幸也这才想起有件事一直想问聪。虽犹豫该不该问,但此刻的沉默实在压得人喘不过气,幸也不得已只好开口。</p>
  「聪……你……」</p>
  听到幸也沙哑的声音,聪立刻抬起头。</p>
  「谷口要自杀时……你为什么能做出那种事?」</p>
  这疑问已经存在幸也心底好久了。他突然越过围栏叫谷口有种往下跳,幸也怎么样都无法理解他当时的行为。</p>
  「你叫他跳跳看……万一他真的跳下去怎么办?」</p>
  幸也的声音里掺杂些许的责备。起初聪一脸摸不着头绪的样子,经幸也提醒才想起当时的状况。</p>
  「那是因为我认为谷口没勇气自杀。」</p>
  将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聪干脆地回答。幸也闻言便用惊讶的眼神看向他。</p>
  没勇气自杀……</p>
  「……可是……谷口都爬到围栏外了……」</p>
  幸也脸部肌肉僵硬,声音也不自觉颤抖。</p>
  「他虽然爬到围栏外,手脚却抖得很厉害,想必一定很害怕。既然害怕就表示想继续活下去。所以我才判定他无意寻死,跟着他爬过围栏。不过,当时比较害怕他就那样顺势跳下去。」</p>
  聪一副无所谓地说,害幸也吓出一身鸡皮疙瘩。</p>
  那时幸也已陷入半恐慌状态,无法详细观察谷口的状态。然而,聪却能在瞬间判断谷口的情绪状态,还为了救他爬过围栏?</p>
  而幸也只能茫然地呆站在原地。</p>
  ——幸也顿时干笑几声,将脸埋在立起的膝盖间。</p>
  完全比不上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觉自己输得好惨。</p>
  自己跟聪的差别显而易见,他已经被彻底击败无力再站起来了。幸也清楚知道自己输得多惨,甚至连正常的判断力都没有,一股令人想哭的悲哀深深地淹没了他。</p>
  他总是想赢过聪,却怎么也办不到。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赢过眼前这个男人?他方寸大乱,脑中想不到任何点子。原来自己内在如此空虚,什么也没有。</p>
  「……回去。」</p>
  幸也停止了干笑后,如此低喃。</p>
  再继续跟聪在一起,只会觉得自己好悲惨,他不愿再忍受这样的心情。已经做那么多次了,应该够了吧!丢下这句话后,聪便一脸烦躁地起身穿衣服。</p>
  当他愁容满面地走出房间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前,幸也一直低头抱着膝盖。</p>
  雨持续地下着,全然没有停止的迹象。</p>
  ◇◆◇</p>
  耳边传来学生们吵闹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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