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道明了一件事，暗香知道向泽非真实身份是仁王，可向泽非不明白暗香为何知道？更不知晓暗香是能帮助他的友方，或是敌人派来刺探的间谍。</p>
可是，在他心里还是愿意相信暗香多一点。</p>
「你是谁？」向泽非忍不住问道。</p>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如果暗香无法给他一个合理解释，最糟的结果他可能必须除掉暗香。</p>
暗香很想回答向泽非「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可是光看向泽非的表情也知道，这样回答并不能让他停止追问，而向泽非若不快些离开又将引发大后果，他不愿看见向家兄长落入陷阱而后死亡啊！</p>
如果可以，他一辈子也不想对向泽非承认他是梅君彰，承认他墬入风尘成了妓子，让祖上蒙羞再无清白可言。</p>
可是现在，他还有选择吗？</p>
「七月初九，那天晚膳后爹要我背长干行……爹嘱他带我逃出来，我却被他卖入苏红楼」暗香凄楚地开了口，儿时一切再度回到眼前。</p>
向泽非则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p>
「……我不会害你的，我若是害你便对不起梅家上上下下在天之灵，将来到了黄泉我爹也不会原谅我。」暗香凄然一笑。</p>
向泽非迟迟没有应声，他依凭着薄薄月光直勾勾地望着暗香，就像从来没有看过暗香一样。</p>
暗香怕向泽非仍然心存疑惑，主动出示当年那枚玉佩，指望向泽非还记得这枚玉佩代表的意义。</p>
向泽非没有看那枚玉佩，而是在暗香面庞上寻找昔日熟悉痕迹。</p>
「冬官……」</p>
轻轻地，他唤了暗香的小名。</p>
暗香满腹忧愁地勾起嘴角，拉出凄然表情。</p>
他没有和向泽非继续闲聊前尘往事，理智告诉他这一趟已拖得太久，他必需快点回客栈否则事情穿帮谁也逃不过。</p>
「你记得快点离开，我该回去了。」</p>
强抑满腔愁绪，暗香低头快步走开，只留下向泽非一个人独站夜色中。</p>
◇◆◇</p>
回到客栈时，诚王和内侍都富都已回来了，他从空气中嗅到紧绷空气，每个侍从的表情都像在告诉他「你死定了」。</p>
冬桦小小声说了句「诚王看到了」便被人拉走，暗香不禁自嘲他还以为今晚是好机会，没想到反而害死自己。</p>
进房前，都富以告诫他好自为之的口吻道：</p>
「暗香公子您也瞒得真够久，若不是冬桦招了我们还不知道呢。」</p>
暗香的心像投入水中的铁块般直直下沉，脸色却全然不变，平静地推门入内。</p>
反正最坏的情况就是死，死了便能与家人团聚，他又何需畏惧。</p>
客栈的上房并不大，除了床榻外便是一组可待客用的桌椅，一目了然。</p>
诚王坐在房间另一端，直盯着他看，目光幽深。</p>
暗香坦然入内，走近诚王替他倒了杯茶。</p>
「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吗？」诚王先行打破沉默。</p>
他的声音里没有愤怒，有比愤怒更深沉寂静的东西。</p>
听到这句话暗香反而放心了，诚王只有看见他和向泽非在一块儿，没有听见他们讲了什么，否则他有几条命都不够用。</p>
「奴婢和向少爷仅是知交好友。」暗香说出一贯答法。</p>
诚王完全不理会暗香的说法，他只相信眼睛看见的事，小巷里暗香分明用无比深刻的恋慕望着那人，尽管月光淡薄他也不会看错。</p>
「你就是为了他拒绝和我回京？」诚王问道，声音不免有些尖锐。</p>
暗香沉默思忖了会儿，深吸一口气，决定认了这件事，以免诚王越想越多想到别处去。</p>
「我是喜欢向少爷，可我决定当妓师的事也是真的，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我不打算跟任何人，向少爷也一样。」暗香淡淡说道，口吻尽可能平稳坚定别再刺激到诚王，虽然就他对诚王的了解，诚王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p>
如暗香所料诚王并没有大怒，仅是深深地注视着他，暗香坦然回视，两人同时沉默下来任空气冰结。</p>
可是，在他心里还是愿意相信暗香多一点。</p>
「你是谁？」向泽非忍不住问道。</p>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如果暗香无法给他一个合理解释，最糟的结果他可能必须除掉暗香。</p>
暗香很想回答向泽非「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可是光看向泽非的表情也知道，这样回答并不能让他停止追问，而向泽非若不快些离开又将引发大后果，他不愿看见向家兄长落入陷阱而后死亡啊！</p>
如果可以，他一辈子也不想对向泽非承认他是梅君彰，承认他墬入风尘成了妓子，让祖上蒙羞再无清白可言。</p>
可是现在，他还有选择吗？</p>
「七月初九，那天晚膳后爹要我背长干行……爹嘱他带我逃出来，我却被他卖入苏红楼」暗香凄楚地开了口，儿时一切再度回到眼前。</p>
向泽非则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p>
「……我不会害你的，我若是害你便对不起梅家上上下下在天之灵，将来到了黄泉我爹也不会原谅我。」暗香凄然一笑。</p>
向泽非迟迟没有应声，他依凭着薄薄月光直勾勾地望着暗香，就像从来没有看过暗香一样。</p>
暗香怕向泽非仍然心存疑惑，主动出示当年那枚玉佩，指望向泽非还记得这枚玉佩代表的意义。</p>
向泽非没有看那枚玉佩，而是在暗香面庞上寻找昔日熟悉痕迹。</p>
「冬官……」</p>
轻轻地，他唤了暗香的小名。</p>
暗香满腹忧愁地勾起嘴角，拉出凄然表情。</p>
他没有和向泽非继续闲聊前尘往事，理智告诉他这一趟已拖得太久，他必需快点回客栈否则事情穿帮谁也逃不过。</p>
「你记得快点离开，我该回去了。」</p>
强抑满腔愁绪，暗香低头快步走开，只留下向泽非一个人独站夜色中。</p>
◇◆◇</p>
回到客栈时，诚王和内侍都富都已回来了，他从空气中嗅到紧绷空气，每个侍从的表情都像在告诉他「你死定了」。</p>
冬桦小小声说了句「诚王看到了」便被人拉走，暗香不禁自嘲他还以为今晚是好机会，没想到反而害死自己。</p>
进房前，都富以告诫他好自为之的口吻道：</p>
「暗香公子您也瞒得真够久，若不是冬桦招了我们还不知道呢。」</p>
暗香的心像投入水中的铁块般直直下沉，脸色却全然不变，平静地推门入内。</p>
反正最坏的情况就是死，死了便能与家人团聚，他又何需畏惧。</p>
客栈的上房并不大，除了床榻外便是一组可待客用的桌椅，一目了然。</p>
诚王坐在房间另一端，直盯着他看，目光幽深。</p>
暗香坦然入内，走近诚王替他倒了杯茶。</p>
「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吗？」诚王先行打破沉默。</p>
他的声音里没有愤怒，有比愤怒更深沉寂静的东西。</p>
听到这句话暗香反而放心了，诚王只有看见他和向泽非在一块儿，没有听见他们讲了什么，否则他有几条命都不够用。</p>
「奴婢和向少爷仅是知交好友。」暗香说出一贯答法。</p>
诚王完全不理会暗香的说法，他只相信眼睛看见的事，小巷里暗香分明用无比深刻的恋慕望着那人，尽管月光淡薄他也不会看错。</p>
「你就是为了他拒绝和我回京？」诚王问道，声音不免有些尖锐。</p>
暗香沉默思忖了会儿，深吸一口气，决定认了这件事，以免诚王越想越多想到别处去。</p>
「我是喜欢向少爷，可我决定当妓师的事也是真的，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我不打算跟任何人，向少爷也一样。」暗香淡淡说道，口吻尽可能平稳坚定别再刺激到诚王，虽然就他对诚王的了解，诚王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p>
如暗香所料诚王并没有大怒，仅是深深地注视着他，暗香坦然回视，两人同时沉默下来任空气冰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