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小的领受了。」暗香微笑着在诚王膝上蹭了蹭当作道谢，欣然接受这个字。</p>
「你肚子不饿吗？」诚王忽而说了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p>
暗香一怔，马上了解诚王的意思，瞬间停顿下来不敢稍动，生怕再蹭下去引起某个年少冲动的人激动反应，他的晚膳就得变成消夜了。</p>
因此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都有些僵硬尴尬。</p>
在暗香想到适当的话题前，诚王先行打破沉默问起暗香成妓师后的种种。</p>
能打破僵局总是好，暗香便顺从诚王的好意说了起来，谈起那群他从庙里带回的乞儿，谈起世人笑贫不笑娼，谈起许许多多他觉得无奈又无法解决的事。</p>
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两人在黑暗里相依偎着全然不觉孤独。</p>
诚王拉过暗香一缕发丝在指尖玩弄，直到暗香说到一段落方道：</p>
「我会请孙知府特别关照你，往后若有人找你麻烦你找孙知府便是。」</p>
暗香这回真的震惊了，这表示孙知府是诚王的人，以及……</p>
他知道诚王很喜欢他，喜欢得有点超乎寻常，可是这一回诚王给他的太过贵重令他不知所措，又不便退回。</p>
「殿下何必这么做？」</p>
此事传开后别人会怎么说诚王？他能想像会传出多少难听话语，弹劾的文章更会在皇上桌上高高叠起，诚王该如何应付这一切？</p>
诚王没有回应，沉默且温柔地握住暗香的手，像在告诉他，因为我喜欢你，很深很深的喜欢你。</p>
「小的无以回报。」暗香摇头欲拒绝。</p>
「我本就不需要你的回报，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行了。」诚王低沉声音在黑暗中听来带着浓浓孤寂。</p>
诚王对他太好，好到他时常感觉不知所措，他想回报又不想做出能力范围的承诺，害怕无法兑现会让诚王失望，他给的真的不多。</p>
「您喜欢待在我身边只是因为气氛使然，芳周城不比京里严肃，您自然觉得欢喜，若我跟您回了京，您便会发现我也只是一株平凡野草。」暗香实事求是的分析道。</p>
他平常不会这么犀利分析事物给别人听，但是在诚王面前他总是不像他自己，总是说太多实话，拒绝太多事，既害怕诚王发怒，又隐隐笃定他不会发怒。</p>
果然，诚王没有生气。</p>
他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在黑暗中格外响亮。</p>
「你没跟我回京怎么知道我厌倦不厌倦，也许不到一个月我就打发你回来了，不是更好。」</p>
「我做不到。」暗香诚实答道。</p>
他指的是跟诚王回京。如果做得到去年他早就跟着诚王回京了，哪里还需要设计常妓师呢。</p>
「我知道。」诚王的表情和声音中都饱含无奈，但仍握着暗香的手不放。</p>
诚王的无奈让暗香有些难受，这个人对他实在太好，好到他没办法不在意。</p>
长时间沉默后，暗香方下定决心以坚定声音说道：</p>
「楼里还有妓子的事需要我处理，像以前一样陪您巡游各地实在没办法，可我能答应您，只要您到芳周城来，我便侍候您，您待多久我便侍候多久，直到有一天您不要我为止。」</p>
他能给只有这么多，虽然微薄但这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p>
说话的同时暗香有些担忧诚王会发怒，可是他忐忑等到的却是愉悦声音。</p>
「寒彤。」诚王以新取的字唤他。</p>
黑暗中暗香看不清诚王的表情，只知道诚王说了句永远改变他们关系的话，他承受不起又无法退回。</p>
「我的名字是秉毅，你可以叫我秉毅。」</p>
全然漆黑中，暗香因为惊愕久久说不出话来。</p>
诚王的名字……诚王的名字太过尊贵，他根本不应该知晓更何况是叫唤。</p>
可惜他已听见了，无法退还。</p>
◇◆◇</p>
此后，两人的关系就此订下，每年诚王总会想尽办法南巡，无论明查或暗访必定会在芳周城停留，直到拖无可拖才返京。</p>
「你肚子不饿吗？」诚王忽而说了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p>
暗香一怔，马上了解诚王的意思，瞬间停顿下来不敢稍动，生怕再蹭下去引起某个年少冲动的人激动反应，他的晚膳就得变成消夜了。</p>
因此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都有些僵硬尴尬。</p>
在暗香想到适当的话题前，诚王先行打破沉默问起暗香成妓师后的种种。</p>
能打破僵局总是好，暗香便顺从诚王的好意说了起来，谈起那群他从庙里带回的乞儿，谈起世人笑贫不笑娼，谈起许许多多他觉得无奈又无法解决的事。</p>
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两人在黑暗里相依偎着全然不觉孤独。</p>
诚王拉过暗香一缕发丝在指尖玩弄，直到暗香说到一段落方道：</p>
「我会请孙知府特别关照你，往后若有人找你麻烦你找孙知府便是。」</p>
暗香这回真的震惊了，这表示孙知府是诚王的人，以及……</p>
他知道诚王很喜欢他，喜欢得有点超乎寻常，可是这一回诚王给他的太过贵重令他不知所措，又不便退回。</p>
「殿下何必这么做？」</p>
此事传开后别人会怎么说诚王？他能想像会传出多少难听话语，弹劾的文章更会在皇上桌上高高叠起，诚王该如何应付这一切？</p>
诚王没有回应，沉默且温柔地握住暗香的手，像在告诉他，因为我喜欢你，很深很深的喜欢你。</p>
「小的无以回报。」暗香摇头欲拒绝。</p>
「我本就不需要你的回报，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行了。」诚王低沉声音在黑暗中听来带着浓浓孤寂。</p>
诚王对他太好，好到他时常感觉不知所措，他想回报又不想做出能力范围的承诺，害怕无法兑现会让诚王失望，他给的真的不多。</p>
「您喜欢待在我身边只是因为气氛使然，芳周城不比京里严肃，您自然觉得欢喜，若我跟您回了京，您便会发现我也只是一株平凡野草。」暗香实事求是的分析道。</p>
他平常不会这么犀利分析事物给别人听，但是在诚王面前他总是不像他自己，总是说太多实话，拒绝太多事，既害怕诚王发怒，又隐隐笃定他不会发怒。</p>
果然，诚王没有生气。</p>
他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在黑暗中格外响亮。</p>
「你没跟我回京怎么知道我厌倦不厌倦，也许不到一个月我就打发你回来了，不是更好。」</p>
「我做不到。」暗香诚实答道。</p>
他指的是跟诚王回京。如果做得到去年他早就跟着诚王回京了，哪里还需要设计常妓师呢。</p>
「我知道。」诚王的表情和声音中都饱含无奈，但仍握着暗香的手不放。</p>
诚王的无奈让暗香有些难受，这个人对他实在太好，好到他没办法不在意。</p>
长时间沉默后，暗香方下定决心以坚定声音说道：</p>
「楼里还有妓子的事需要我处理，像以前一样陪您巡游各地实在没办法，可我能答应您，只要您到芳周城来，我便侍候您，您待多久我便侍候多久，直到有一天您不要我为止。」</p>
他能给只有这么多，虽然微薄但这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p>
说话的同时暗香有些担忧诚王会发怒，可是他忐忑等到的却是愉悦声音。</p>
「寒彤。」诚王以新取的字唤他。</p>
黑暗中暗香看不清诚王的表情，只知道诚王说了句永远改变他们关系的话，他承受不起又无法退回。</p>
「我的名字是秉毅，你可以叫我秉毅。」</p>
全然漆黑中，暗香因为惊愕久久说不出话来。</p>
诚王的名字……诚王的名字太过尊贵，他根本不应该知晓更何况是叫唤。</p>
可惜他已听见了，无法退还。</p>
◇◆◇</p>
此后，两人的关系就此订下，每年诚王总会想尽办法南巡，无论明查或暗访必定会在芳周城停留，直到拖无可拖才返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