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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以恒:“……”</p>
  不行,他不能笑。</p>
  萧以恒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品尝过厉橙信息素味道的alpha,信息素中的甜、辣、酸、苦还遗留在萧以恒的舌尖上,每到夜晚,他便忍不住在梦中回味。</p>
  听到其他人说厉橙的信息素是鱼_雷味的,萧以恒真想给这群八卦人士颁一个“最富有想象力”奖。</p>
  不过,厉橙每次进泳池,都像是炸鱼塘一样,把那群对手通通炸翻——从这种层面上来讲,厉橙确实是“鱼雷味儿”的。</p>
  萧以恒不动声色地往他们的方向走近了一步,装作在看别处,其实竖起耳朵,接受更多的信息。</p>
  “厉橙现在状态多好啊,就算是alpha,也没有一个比他强的吧。”</p>
  “纪寻呢?同样都是自由泳短程,纪寻还是alpha呢,也拿过不少冠军。”</p>
  “纪寻不行。”那个人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我听说,纪寻是改过年龄的。他之前能拿奖,那是因为他以大欺小,15岁参加u13,17岁参加u15,比人家大好几岁,能不拿冠军吗?”</p>
  “这事儿我也听过。纪寻仗着自己是alpha,特别爱欺负同队的beta,平常训练也不怎么认真,成绩下滑的厉害。”</p>
  “嚯,真的假的?”</p>
  “我邻居家的侄子的同学的叔叔就在市体校,保真!”</p>
  直到这时萧以恒发现,自己对厉橙的了解太少了。他既不知道厉橙的专项是什么,也不知道厉橙的对手有谁,若不是遇到这群乐于分享八卦的观众,恐怕他今天来看比赛,只能当个看热闹的门外汉吧。</p>
  他默默记下了纪寻的名字,他有种预感,这个alpha绝对不是什么简单货色。</p>
  那群观众八卦了很久,眼看比赛就要开场,他们赶忙匆匆去排队进场了。</p>
  萧以恒手里拿着的是赠票,入口在另一个方向,他正要离开,忽然注意到人群之中一个小小的身影。</p>
  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大概十岁上下,穿一条浅黄色的连衣裙,背着一个沉甸甸的书包,梳着两个羊角辫,左右各扎了一朵毛茸茸的发绳。</p>
  她脖子上挂着一只儿童手机,用漂亮的玻璃串珠穿起来,看起来很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小女生的审美。</p>
  只见她艰难地穿过人群,来到展板前,举起手机打开拍照模式——“咔嚓”一声,展板上厉橙的照片就被她拍了下来。</p>
  她迅速把这张照片设为了手机桌面,开心到辫子都一颠一颠的。她笑起来时,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浓浓的熟悉感,明媚开朗,萧以恒几乎瞬间就猜出了她的身份。</p>
  “你是厉橙的妹妹?”萧以恒蹲下身,和她打招呼。</p>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姑娘吃惊地睁大眼睛,眉毛高高挑着,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厉橙。</p>
  她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大哥哥,他好高好高,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一样,长得像是同桌铅笔盒里贴的明星照片,唔……只不过比她哥哥还要差一点点。</p>
  萧以恒今天穿了校服出门,他指着胸口的校徽,说:“我是你哥哥的同学,我也是来看他比赛的。”</p>
  他注意到她身边没有成年人的身影,蹙眉问:“你一个人来的吗?你家长没有陪你?”</p>
  “他们不喜欢看哥哥的比赛,把我送到这里就走啦。”小姑娘摇摇头,忽然伸出手,拉住了萧以恒的手指,“之前我都是一个人给哥哥加油,太好啦,今天多了一个你,咱们要一起给哥哥加油呀!”</p>
  “好。”萧以恒轻轻上下晃动手臂,像是同她握手一样,“咱们今天一起给他加油。”</p>
  萧以恒拉起这位小妹妹的手,和她一起向入场通道走去。</p>
  他之前从来没和年纪这么小的孩子打过交道,本来他还有些担心,但小妹妹十分懂事,不吵不闹。她长得实在太像厉橙了,萧以恒看着她,仿佛像是在看一个幼年版的厉橙,而且这个“小厉橙”不会骂人,不会揍人,不会傲娇的发脾气,实在是乖巧到让萧以恒不适应。</p>
  爱屋及乌。</p>
  厉橙是萧以恒喜欢的人,萧以恒自然要照顾好他的妹妹。</p>
  萧以恒看着她一晃一晃的小辫子,很想问问她,厉橙打架前系在头顶的发绳,是不是出于她的珍藏。</p>
  “对了,我叫萧以恒,相濡以沫、持之以恒的那个以恒。”萧以恒问,“你叫什么名字?”</p>
  他之前只打听到厉橙有一个妹妹,却不知道她的名字。</p>
  “我叫柚柚。”小姑娘也学着他的口吻做自我介绍,“葡萄柚、沙田柚的那个柚。”</p>
  “……”</p>
  厉橙这一家子都是怎么取名的?哥哥叫橙,妹妹叫柚,就连养的鸭子都叫小柠檬。</p>
  萧以恒和柚柚开玩笑:“你家是不是还有个橘子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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