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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夫人退出当前视频,在围脖热搜实时排名榜雷打不动的商业广告曝光位后,立即看到第四条写着“致孕_妇流_产事件施_暴者父亲现身”字样,而且里面的帖子就是最近才发的,于是她得出结论:“很显然,他们买了热搜。”</p>
  欧阳晗赞同这个观点:“问题是他们怎么买到的?据说热搜前五的价钱要上万呢,而且一般人也买不着。”</p>
  “也许认识内部工作人员。”</p>
  “内部工作人员……”欧阳晗默念着这几个字,忽然想起什么,拿过手机来拨电话。</p>
  欧阳夫人没有干扰他,只静静等待,约莫五秒后,对面接通了。</p>
  “秦朗,你看我爸录的视频没有?是你找夏亦可帮忙了吧?哦,多谢了。”</p>
  听到“秦朗”的名字,欧阳夫人有片刻的不自在,不过还是等儿子挂断电话后才发问:“你跟他,还有联系?”</p>
  欧阳晗知道母亲在顾忌什么:“他最近挺老实的,我俩什么也没发生,您放心。”</p>
  “你现在,住哪里?”自从欧阳晗提出退订酒店后,她这个做母亲的一直没机会了解儿子行踪。</p>
  “一家青年旅社。”</p>
  “青年旅社?好几个人住在一起,像宿舍似的那种?”欧阳夫人无法想象娇惯坏了的小儿子能忍受那种地方。</p>
  “我们四个住一间,没别人。”</p>
  “你们四个?”</p>
  “对,我哥,洛叶,还有,秦朗。”</p>
  欧阳夫人愣怔了足足三秒,睁圆的眼睛多露出三分之一的眼白,欧阳晗注意到母亲的表情,急忙解释:“秦朗被他爸赶出家门,这件事我也有责任,然后洛叶就让我们住到他租的房子里,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我们也不至于搬出来。”</p>
  然而欧阳夫人的关注点并不是他说的这些:“你跟你哥,和好了?”</p>
  原来母亲在意的是这个。“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离婚的事对他影响太大了,否则就算您和我爸偏袒我,哥对我也还是挺好的。”欧阳晗把程默近来不遗余力护着自己的举动一五一十讲给母亲,欧阳夫人听罢,唇角微微弯起道弧度。</p>
  ※※※※※</p>
  看着对讲机里的人影,夏亦可按下接听键,对着话筒冷笑:“什么风把秦大少爷吹过来了,真是稀客呀。”</p>
  预料之外的冷嘲热讽,秦朗磨了半天牙,蚊子声挤出一句:“……姐。”</p>
  “呦,不敢当不敢当,我哪儿配给大少爷当姐啊,我就是一写花边新闻的狗仔。”</p>
  这些都是秦朗曾经给她的评价,如今开口求人,还得先把过去的“债”清了:“我那时不懂事,胡言乱语,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p>
  夏亦可为人仗义,但不代表她不记仇:“行了,我原谅你了,下次道歉电话说一声就行,拜拜。”说罢,她就要结束对讲。</p>
  “哎等会儿别挂!”秦朗连忙制止,“我真是有急事找你!洛老板被人_肉了,只有你才能帮他们!”</p>
  因他抛出朋友的名字,夏亦可犹豫了:“……那你希望我做些什么?”</p>
  “把我们的视频发出去!让更多人知道真相!”</p>
  “你想让我买热搜?”</p>
  “你精通媒体渠道,我们之中只有你能办到。”</p>
  “什么才是真相?现在警方的调查结果都没出来,我凭什么冒这个险。”也不是夏亦可冷血,只是她不想在情况未明的前提下贸然发表有失偏颇的意见。</p>
  “就凭我不喜欢他们可还愿意替他们说话。”秦朗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连我这种一直找他们麻烦的人都肯收留,虽然程默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吧,但他们绝对不会做出害人的事!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p>
  对讲机里静默无声,探头的灯一直亮着,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如果是寻常时候,秦朗才不会等这么久,可这次不一样,他不能半途而废,更不想理所当然地享受洛叶他们的好意而毫无回报。</p>
  过了不知多久,这场无声的较量最终以夏亦可的妥协结束,她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调:“……上来吧。”</p>
  得到特赦的秦朗飞也似的蹿上单元楼,生怕夏亦可变卦,将自己拒之门外,不等他按门铃,门已经开了,而守在那里的人更是出乎他的意料。</p>
  “爷爷?您怎么在这儿?”</p>
  秦爷爷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也会把别人的事放在心上,真不知道你是长大了,还是更加任性了。”</p>
  “不是的,爷爷,我……”</p>
  秦爷爷朝孙子摆摆手:“假公济私只此一次。”</p>
  “……嗯,我知道了。”好不容易决定替外人出头一次还遭到批评,秦朗觉得很憋屈,正胡思乱想着,一双手放在了他脑袋上,秦朗抬起头,正对上爷爷和蔼的笑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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